“说了什么?”黑鬼追问道
“在跟我卖关子,信不信我砍了你!”搅屎棍已经发怒了。
“大王你别生气,张莺哥说赖子是他杀的,还说,是因为咱们害死了他父母。他是上山来报仇的。”
“你tm的又在这里胡说八道,张莺哥是张成富表弟,以前怎么没听张成富说过他父母是被咋们害死的,在说了,他们家住在漳州城里。我们最远也就去过几次渠马镇,那还是张莺哥上山以后的事情。你说这话我可不相信。”黑鬼说完摇了摇手。
“伍仁,你三番五次的要治张莺哥于死地,人家倒是救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今天又来害他,我看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以为我好糊弄。现在张莺哥也是山寨里的头领,和我也是结义了的弟兄。你小子还敢来胡说八道。小的们,把他拖下去打十棍。让他老实老实。”
“且慢动手!”黑鬼赶紧阻止道
搅屎棍双眼圆睁怒目瞪着黑鬼:“你又有何话说!”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攻打绿堂坝,山寨正是用人之时,你把他打了十棍,屁股打烂了,如何下山。依我之见,今晚就让他冲锋在前,若是稍有退缩怕死,在砍他不迟!”
搅屎棍听完黑鬼的话,:“那就依你。”接着指着伍仁道:“看你今晚敢后退一步,我手里的刀可不饶你。”伍仁讨了一场没趣,从聚义厅出来去前厅玩牌去了。
看看未时已到,锅里羊肉也煮熟了,汪牛儿独自羊肉和米饭用几只桶搬到餐厅,众人吃过午饭,等王石收拾完碗筷以是申牌时候。搅屎棍传令狗娃敲锣,把所有人集合到操场,只有张成富因为腿上被蛇咬了,躺在床上没有去集合。
搅屎棍站在操场前面高地上:“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绿堂坝,大家做好准备,这绿堂坝,向来是人烟稠密之处,做买的做卖的,钱粮丰足。但是,他们都有防备,又快半年没去过绿堂坝了,听说他们现在还训练乡勇来对付我们。所以今天晚上的行动大家要小心。申牌出发,黄昏时分要赶到李家沟河边,现在还有两个时辰,大家马上去准备刀枪,收拾妥当,立刻出发。”
众人到武器库领了刀枪,弓弩。袖箭,飞镖。一切准备停当,寨子里留下当值寨兵二十人。其余喽啰跟着浩浩荡荡的往李家沟进发,王石走在队伍最后,黑鬼在前,搅屎棍居中。走到戌时,也就是晚上六点快接近七点的时候,队伍到了李家沟外的河边。此时正是秋收时节,田里的稻谷金灿灿的低着头,沿河两岸,在夕阳余晖映耀下尽是一片金黄,看到如此美景,黑鬼不禁感叹,真是好美的景致。
这时候河边细猴已经把竹排扎好了,足有三十只竹排,狗头吩咐众人都上竹排准备出发。这时候黑鬼说道:“你看这会才戌时,这秋天,还有半个时辰天才会黑,从这里走水路到绿堂坝,估计天都还没完全黑透,现在正是秋收时候,两边田里还有些农民没有回去。若是看见必定走了消息,让他们有了准备,不若在候半个时辰,待天黑透了,这些个农民白天收稻子累了,晚上必不防备,咋们那时候突然从码头上去。岂不妙哉。”
搅屎棍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等一会天黑透了再走。”
众人都坐在河岸沙滩上休息,王石也走得汗流浃背,用河水浇来洗了把脸。然后也在河边沙滩上坐地,一直候到天黑透了,月亮上来,搅屎棍吩咐众喽啰跳上竹排,顺着河流往下走,行了十几里的水路,看看已经能远远看见绿堂坝瞭望塔里的灯光,这时候前面的竹排突然走不动了,借着月光才发现拦河拉了很多麻网,后边的竹排又跟着撞上来,一时间竹排都挤在一块了,搅屎棍吩咐前边的喽啰用刀砍断麻网,刚砍了几张麻网,就看见河岸上有人影跑进村子里去了。这两个人是赵先生安排在河边的暗哨。自从接到王石的书信以后,赵先生便命人在河里拉了很多麻网,又在河岸边安排暗哨,藏在河岸树林里,只要看见土匪的船来,马上回村子报信。
搅屎棍带着众喽啰一路砍着河里的麻网,一路前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埋怨道:“细猴,你不是说他们河道上没有防备嘛,怎么拉起这么多麻网。”
“大王,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确实没有防备,也没有这些东西,可能是这些村民新搞的花样。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嘛,还不是被我们用刀砍的稀巴烂。”
这么几里水路耗费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来到码头,搅屎棍传令竹排靠了岸,让伍仁在前面走,黑鬼带人在后面从码头的石梯子上来,从石梯子上来是一块很大的坝子。平时这些客商就是在这坝子上装卸货物。正对着坝子是村里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云来客栈下面是五间门面,摆着桌子,卖些酒菜,楼上是客房,外边还有一个阳台,在本村子这一条街上算是最大的建筑了,在坝子两边都是商铺,黑鬼和伍仁从石阶上快步走到坝子上,四处张望。
四周寂静的有些怕人。黑鬼正觉得纳闷,不因该这么静啊,难道这么早都睡了,不过才亥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的样子,平时这些买卖人这会因该还在灯下算账呢。怎么一片死寂。
这时候搅屎棍也从后边走了上来,看见黑鬼和伍仁这些人一个个都楞着,便大声喝道:“你们愣着干嘛,进商铺开始抢啊!”众人发声喊,都用刀去破门,突然从客栈方向飞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