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真是够悲惨的,腿还打着石膏,还缠着绷带,就要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再次来到案发现场。明明嘴上还说着不让我再参与这些事情,还不把是一样我给叫过来了。
我们赶到郑和家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废墟。除了我们上次带走相册后留下的痕迹,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再来过这里。
这样一来,我忽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猛然地惊声道:“对了!我上次挖到的那只手呢?难道说是郑和又给偷偷带走了?”
刘法医朝我摇了摇头,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道我所说的尸手在何处。只能说,他也是琐事缠身,身不由己啊。虽然刘法医的目的事想让我想起当天下午所发生的事,但我的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正纳闷着该怎么去回忆起那些想不起的事,林中便传出一声树叶与鞋板摩擦的声音,想必是有人来了。我和刘法医一起转过头去,这才发现来人是莫致朗,便放松了警惕。
莫致朗见我和刘法医正望着面前的废墟发呆,便看了看我还绑着绷带的腿,用眼神询问了我有没有事。我朝他摇了摇头,又望着那堆废墟不知所措。
“致朗,那天我记得我和你还有疤哥一起来郑和家。”本来当时我是记得我是想去旁边的房间看一看的,但是从那一刻以后,我能再想起来的时间便是深夜我一个人走进那个房间,而且你们都不见了。这种感觉就像那扇门是有什么魔力,只要穿过去,几秒钟就会变成几个小时之后。
莫致朗朝我点了点头:“是的,后来我们什么都没发现,所以就走了。一离开了郑和家,你就说你想到处走走。本来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可是你硬是说想要一个人散散心,我也就没管你了。好在你下午还是自己回了医院,晚上你又不见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出去有事了。如果我是知道你一个人来了这里,当时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过来的。”
我抬了抬手,示意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脑子里忽然闪现出的一幅画面,让我醒了神。我定定地望着刘法医,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如果说,真的存在这么一种情况,郑和的确是把方漪囚禁在了地下室,但是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也许他只是想瞒住一些事情而迫不得已这么做呢?这件事情很可能与方漪那只失踪的手有关。砍下方漪手的人和对方漪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们也无法直接证明。
“怎么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没什么,我只觉得有些事情想起来很奇怪。”
“哪里奇怪?”刘法医不解地望着我。
我摸了摸下巴,朝他说道:“假如那个幕后黑手做事真的有如此谨慎的话,他应该不会让郑莲这么轻轻松松落到警察的手里。我在想,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更大的阴谋。”
刘法医静静地吸了口气,表情淡然地说道:“他又不是神仙,迟早会露出马脚来的。现在,我们打算查这**的来源。可惜这里实在是被炸得太残缺,看样子我们只能找到一些残余的**。”
我朝他点了点头:“是啊,如果郑和真的没有干那种事情的话,那这埋**的人或许和对方漪施暴的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我弄不明白,为什么郑和要替那个人瞒着那些事情,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刘法医忽然望着我,问了我一个十分考究的问题:“你说,能让郑和这么拼死守护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或者是秘密?”
刘法医的话不禁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他只是囚禁了一个人的话,相比加上其他的罪名之下,还不会判的那么严重,只是现在他就连一点细小的信息都不愿意透露出给我们。再加上平丘村本就地处在荒郊野岭的。如果当时刘法医碰上了郑和,他俩单挑的话,若是比身体素质,刘法医起码是一名警务人员,受过专门训练,绝对能够完胜郑和的。可是,郑和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而是个会耍阴招搞偷袭的小人。他的手里可是有迷.药的,随时随地都能让人吸了之后产生晕眩感,然后全身乏力,所以跟他打架的人不一定占得了上风。谁知道郑和会不会耍什么花招让刘法医措手不及。
“小虫,你现在腿脚不便,先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吧,我和致朗看看这废墟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刘法医也许是见我脸色不太好,便过来朝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地找了块石头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便坐下了。我受伤的腿打着又厚又重的石膏,行动实在不便,而且还一直隐隐作痛。我记得刘法医当时救我的时候还说我的腿再动就不能要了,我可不想以后瘸着一只腿坐着轮椅过一辈子。我还是乖乖坐在这,不给他们添乱了。
尽管坐下了,可我还是闲不住。我忍不住地以坐着的石头为中心,这里看一看,那里翻一翻的。不过貌似除了一些石头和破碎的家具,找不到别的什么东西了。我低头一看,发现我坐着的石头底下有一个被压着的小本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日记本”三个字。这应该是郑莲的日记本,我赶紧把它从石头下抽出来,打开翻了翻,只有零星几页。我大概地浏览了一下。
今天,爸爸打我了,好痛啊。
爸爸今天喝了酒,好像不开心了。我吃饭的时候还不小心把碗弄倒在地上了,然后爸爸看到了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