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出现来电提示,我定眼一看,居然是刘法医打来的。
我和其他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喂?”
我压低声音轻声道。
刘法医似乎是不知道我这边是发生什么了,有些怪异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这边正在进行真人cs比赛啊,没想到你现在居然给我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想都没想我就直接说出口。
和刘法医说话,我一向都是没大没小的,我知道他性子随和得很。
“语冰,你确定那个杯子上留下的都是你们八个人的指纹?”
我迟疑了一下,随即道“嗯,是啊。”
刘法医叹了一口气,“那好吧”
“案子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反问他。
“小小年纪咋好奇心这么重。”他呵呵笑两声,“回来再和你说。”
我诧异地“嗯”了一声,随即那边就立马挂断了。
薄砺辰看着我,眼里带着询问与质疑。
其他两人给我递了个眼神,我示意他们可以接着往前走,见他们转过身去,我又趁机凑到薄砺辰身边,道:“刘法医打来的。”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觉得第三个人的指纹的拥有者在我们其中?”
闻言,他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兴趣。
我撇了撇嘴,朝他神秘兮兮地道:“女人的第六感。”
他给我翻了个白眼,随即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丛林里的灌木刮得我的手臂有些刺痒,我们缓着步子轻轻往前走。莫致朗拿着指南针探测方位,薄砺辰则四处观察地形,时不时想办法留下不容易被敌人发现的标记。
许婷婷和我跟在他俩身后,端着枪,手有些吃力。
头盔被太阳晒得发热滚烫,我脑袋有些发晕,也许是昨日的酒劲还没彻底醒过来。
烈阳当空,让人汗流浃背,我觉得此刻,我的手里都是汗,枪都有些握不稳。
我们绕来绕去,穿梭在这片丛林里,好在这片山上有人常来过的痕迹,所以根本不需要我们开路。
现在看来,我们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地势还不算高,只不过树木比较密集,山脚下的屋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如果没有指南针,我想我们回去都困难,我想红队也应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此时应该要小心,毕竟他们也许会比我们更快,然后在半路伏击我们。
走着走着,我觉得眼前一片花白,我强忍着那股晕眩感,努力看清楚眼前的路。莫致朗忽然停下,我差点没留意就撞了上去。
他高大的身躯立在我们的前面,蹲下身子,压了压手,示意我们前面有异常。
我们会意,立马蹲在原地。
薄砺辰站在一侧,俯下身,拾起地上的几片树叶,低下头仔细瞧了几眼,又扫开那些树叶,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地上有活体动物来过的痕迹。”
薄砺辰轻轻说出声。
我问:“是什么?”
“看痕迹,有可能是野猪,而且还是新鲜的脚印,看样子体型不小。”
许婷婷吓得花容失色,睁大眼睛捂着嘴巴,“野猪吃人吗?”
莫致朗收好指南针,端着枪朝我们走过来,轻声道:“野猪是杂食动物,当然吃人了。”
野猪自然是吃人的,沙林市几年前曾经就发生过一起野猪伤人的惨剧。
据记者报导,在那日,有头野猪冲进沙林市的某个不知名的村子疯狂袭人,造成了1死4伤的惨剧。
当日,有几个村民上山勘察,走在茂密的山林里时,突然蹿出一头重达400余斤的大野猪,疯狂地冲向正在飞垭口打柴的村民,那个村民顷刻便惨死猪口!
据当时的记着报导,该村民的下体、左肋、背部均被野猪撕咬出了碗口般的血洞,腿部肌肉已基本被咬光。
而更让人无语的是,接着,那头野猪又跑到了另一个村民的红薯地,疯狂撕咬那个可怜的村民。
住在附近的村民肖某看到了这一幕,立刻举着锄头赶过来营救。
谁知道,暴怒的野猪丢下红薯地的村民,转头就狠狠把肖光胜按倒在地,几口就咬掉了肖大腿上的肉,并同样在他身上开了几个大洞。
然而,这一场惨剧依然没有结束。
那头野猪跑到了对面山坡,向正在路边休息的村民窦某,及其17岁的儿子发起攻击。
随后,在大溪河放牛的46岁的秦某与野猪相遇,被野猪压在身下,惨遭撕咬!
此时,秦某的三条家犬奋力扑向野猪,身受重伤的秦某趁机爬上一棵大树,侥幸逃生。
几分钟后,三条狗把野猪赶到了大山里。
一小时后,打着火把搜山的村民发现野猪因失血过多,已倒毙在荆棘丛生的山沟里。
是狗救了人,也是猪发了疯。
这些人可能不会想到,自己吃了一辈子猪肉,却被猪给吃了肉吧。
因果轮回,循循善诱。
听我讲完这起惨绝人寰的“野猪”事故,许婷婷握着枪的手有些发抖。
我本来还想着,我们手上有枪怕什么,忽然间又想起我们手上的是激光枪,这顶个屁用?
我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朝着他俩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要继续往前吗?”
说实话,我还挺担心红队那边的情况。
我应该早点想到,在这灌木密布的丛林般的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