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的,也不过只有她的身体。
而她的心,一直完好无损的静等那人的归来。
……
抓住她解他扣子的手,未浓仰首,微微错愕。
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昏暗中他的眼眸中犹如住进了星子,邃亮无比窀。
转开目光,窗外夜色早已弥漫,远眺而下,看得见璀璨如星光的万家灯火。
未浓不敢看他,怕让他自己看到眼底的愧疚。
那种愧疚无法欺骗她自己,更加无法欺骗敏锐的他。
他开了顶灯,柔和的光照下来,他的身子撑在她的山房,阴影笼罩下来。
现下,未浓不得不吃力的看着他,他眉心蹙起,带着些恼怒,又混杂这不甚明了的情绪。
还没来得及给她太多的时间去分析,混合着草木香于烟草味的的气息已经覆盖下来。
依旧的灼热绵长。
可似乎于以前有着太多的不同,这个吻里他尝到了愤怒的意味,头一次,穆川给她的愤怒。
将她困在床上,未浓一瞬间觉得在她的压迫下要窒息了。
最后,他放开她,清俊的眉紧紧皱着,只是那如深的眸却闭上,“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话,他说出的口。
明知道这是她该告诉他的。
做过了太过被动的事情,他真不知道放任下去,他自己会低到什么程度。
看着未浓,好一会儿,他起了身,扣好了几颗扣子,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未浓,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儿吗?”
“酒店。”
“更早。”穆川道。
未浓不由自主蹙起眉头,“什么时候?”
“离我们在酒店见面的几天前,我们就见过,那个时候,你特别开心,走起来都一蹦一跳的,虽然是在夜里,穿着白色的羊毛大衣,简直让人惊艳。”
未浓低下头,那天……是不是就是她去找傅别然的时候啊。
穆川从衣服口掏出烟盒,扣了扣取出一支烟。
室内常年恒温,他推开落地窗上的小窗,背对着。
从那个时候,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她了。
原来,她那样稚嫩,竟变得那样标致,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一块璞玉,早早的是他发现了,绽放出来的美丽却不是雕琢的。
很遗憾。
一直到今天都觉得遗憾。
“后来,在酒店里我在想,前几天还那么幸福的小脸,怎么依稀间就变了一副样子呢,明明害怕,却坚强的站在门口,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心甘情愿的去以来,太去受他的保护,能让你的脸上再重现幸福的味道,可我发现,让你幸福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你可以毫不顾忌的在我面前流泪,可流泪次数那么多,从来没有一次是为了我……应该是有一次,就是那次受伤……”看着你吓得掉眼泪,他特么的高兴的要跟疯了一样,心想天天躺在床上,让她伺候着也行啊
未浓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说不出话来。
闭上眼睛,才发现有什么液体在往外冲撞,如果睁开眼睛必然会流泪。
烟抽完,他回过神来,“墨未浓,我告诉你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跟着我,我能够保证你能够一直幸福,如果你今天做出了选择,要走,要留,我都不会阻止。”
她知道的。他们的婚姻已经如履薄冰了。
未浓沉默。
回来之前,她有想过的。
她必须要承认,傅别然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她曾经以为离开他,他是活不下去的。
她跟他又很深的感情,而且时间很长,走到过彼此的心里,甚至骨血里,她虽然不赞同傅别然用暗中方式来筹集医药费,却也能够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做,傅别然是不想让她为难,一点都不愿意让他去做任何为难的事情。
就是那种从心底的疼爱,让她特别难受,以至于到了今天特别辛苦的地步。
穆川对她的好,她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辜负他的好。
分开,就分开吧。
长时间的无交谈,穆川也知道了他的选择。
走出了卧室,到书房里,静静的抽烟。
未浓看着这间卧室,黑白灰的主色调,似乎到处都充满了他独特的味道。
他在书房抽烟一夜,未浓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穆川早早的就出门,说公司里临时有个会。
她在家里收拾她的生活日用品。
柜子上放着那条在步行街淘来的玩偶。
其实带过来的东西不怎么多,未浓不停的在屋子里转悠转悠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翻来找去的发现自己的东西都带着了。
……
把行李收拾好了,她站在客厅里,给穆川拨了一通电话。
穆川刚开完会,昨天一夜未睡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疲倦无比,秘书把电话递过来,他接起,“嗯。”
“我收拾好了。”
他墨深的眼底暗了几分,“嗯。”
“我走了……”
“嗯。”
“那挂了……”
“嗯。”
几句话,这样简短,未浓收了线,只觉得吼间有些酸涩,异常的不舒服,把手机扔在包里,提起行李,关上门,乘电梯到了地下车库。
将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驱车离开。
到了自己楼下,刚停好车。
就看到门前停车格里,停着一辆车,车牌号让她很熟悉,她愣了下,朝前面走去,从前面玻璃看到驾驶座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