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路用感气所查看到的正是先前他所看到的那条地下河流,虽然他不知道那河流通向何方,但他觉着那河流或许能给他以逃出 x 23 u
正要进入那池水中时,云行路忽然感觉到一道极强的感气忽然从他的身边掠了过去。
他猛吃了一惊,知道正有高手驾临,连忙纵身向那水池中跃去。
刚至中途,他忽然感觉到先前的那道感气再次向他掠来,待掠至他背部时,那感气忽然化作细细一线,径直刺在他的大椎穴上。
云行路只觉大椎穴上传来一阵酸麻,急忙顺着背上的那股冲击之力,加速向池中落去。
一入水中,云行路便施展水中功夫,沿着水流的方向急速游动。他估计,刚才攻击他的那人应该正是先前那位名叫“老连”的狼修所说的高手,而且那人此时应该还停留在当初老连向三旋等人发布命令的那个岩洞中,否则的话,如果那人与他处于同一岩洞中,他根本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顺着河流向前游动了半刻钟后,云行路感觉那高手并没有追来,心下稍安。
那条地下河流曲曲折折,似乎很长。
又向前游动了数刻钟后,云行路随着那河流通过了一道扁狭的岩缝后,前方骤然变得开阔起来,而他周围的水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略作观察后,云行路感觉自己像是到了一座大湖的湖底,他随即一边向上游动,一边驱动感气,打量着周围。
向上移动了数十丈后,云行路已大致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原来,他已经到了一条地上的河流之中。
当然,严格说来,那条河流实际上是上游的数条河流交汇而成的,而云行路所处的地方正接近那些河流的交汇之处,水量比他先前所见到的一下子多出了很多。
那河两岸高山耸峙,河面上无法看见日头。
云行路一时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浮出水面后,他便顺着那条河流径直向其下游游去。
游出十数里后,云行路只见左岸的群山消失了,代之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他眼前的河面则陡然变得宽阔起来。
他放眼望去,但见数十艘渔船缓缓地浮行在河面之上,而船上的渔民则不时拖起渔网,一派忙碌的捕鱼景象。
与河面上繁忙的景象相对应,在那大河的左岸,同样也有很多人在忙着收拾或运送渔船上送过去的鱼,还有人则在忙着生火煮饭。
其时已近中午,云行路想起自己多日没有吃饭了,见岸上有人在做饭,忍不住馋涎欲滴,情不自禁地朝左岸上一处生火的地方游了过去。
还未等他靠近岸边,岸上便有些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随即便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他,甚至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哎呀!这是从哪里来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奇怪啊!”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对啊!人家在河里游泳,那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你们才奇怪呢!”
“嘿嘿,谭老五,我看你的眼神有些问题!你看那人穿的是什么衣服,难道你穿过那样的衣服?难道你真的不觉得有些奇怪?”
一时间,岸上的人们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人对云行路身上到处是窟窿和碎布的衣服感到惊奇,那些年轻女子更是指着云行路,不停地发出嬉笑之声。
其中一位长着一双大眼睛、皮肤微黑,模样俊俏的少女指着云行路,笑着喊道:“喂,碎布男!你怎么这样打扮?你要引领咱们八流河两岸的衣着潮流吗?”
待她刚一说完,周围的许多女子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一位圆脸的女子道:“良纤,你可真会起名字,‘碎布男’这个名字送给他真是再贴切没有了!”
接着,那圆脸女子周围的十几位女子像是早已约定好了似的,一起高声喊道:“碎布男,碎布男!”
喊完后,那些女子早笑做了一团。
那位叫“良纤”的少女名叫水良纤。笑了一会儿后,她高声喊道:“碎布男,碎布男,不怕羞来不怕丑,大白天来满河扭!”
等她喊完,岸上的众人笑得更加厉害了。
站在水良纤旁边一名相貌清秀得出奇的少女皱眉道:“良纤,这男子看起来很是陌生,或许他是遭了什么难才从上游的河流里飘过来的,看样子他应是吃了不少苦头,等一会咱们看看能不能帮人家一下,你就别再笑话人家了!”
良纤笑道:“若瑶姐,就数你对这小子与众不同!你是不是见人家长得俊,看上这小子了?”
那叫“若瑶”的女子啐道:“良纤,你又来胡说了!”
待她说完,良纤等女子又都笑成了一团。
对她们的话,云行路全都听在了耳中。而对于自己的状况,他自然也非常了解,不过,由于事出有因,他也并未觉得太过尴尬。
离岸边还有四五丈远的时候,云行路停止了游动。他朝那位叫“良纤”的少女抱了抱拳,笑道:“这位姐姐,碎布男因为遭遇了一些特殊情况,这才成了这副样子,请你帮小弟找几件衣服,再弄点吃的好吗?”
水良纤见云行路竟对自己给他起的绰号并不抵触,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凭什么要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嘻嘻!我看你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样吧,你就把你手上的那个布包给我,我会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