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忆了一下,财务主管确实问过这事,许宜娜也就是回答如此,但其实我也有责任,因为当初考察时许宜娜还特地问过我的意见,我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
我当时以为这种项目就像卖“深海鱼油”的那种公司一样,坑的是老百姓的钱,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伙人这么简单粗暴,直接骗投资人的钱。
我面对痦子陈的提问,痛苦地点了点头。
痦子陈歪着嘴得意地笑了一下,“那既然这些情况都属实,说她(许宜娜)监督不力,没有履行好本职工作难道冤枉她了吗?”
我紧握着拳,面对这样的质问我变得语塞。
“是不是冤枉她了!”痦子陈狠狠敲着面前的桌子,又一次大声质问着我。
我恨得咬紧了牙根,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方远在其中捣的鬼,但是若不是卫总在中间的努力,根据上一次的笔录来看的话,万一许宜娜被冠上一个“联合行骗”的无妄之灾,那事情的性质肯定会变得更加恶劣。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痦子陈似乎很享受这种质问人的快感,他像胜利者一样盯着我半天,见我低着头不吭气,于是把红头文件往我面前“啪”一甩,指着下方“签收人”的地方说:“签字!你签收了以后记得在全体晨会上给大家通报一下。”
通你二大爷,我心里暗骂一句,在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红头文件一式两份,他们三人早已收拾好了行李,见我签好字以后,直接收好文件转身离开了会议室,似乎他们的目的就是完成任务,一旦达成了上级下达的命令以后,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与我讲。
我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恶毒的念头。
“对了!”痦子陈突然转过身对我说:“你叫徐天南是吧。”
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我对他这种态度与明知故问的问法很抵触,于是斜了一眼算作是回答。
痦子陈冷笑一声,“以后不要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