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柳荫苦笑一声“我娘今日见姜夫人了。”
“姜夫人?”
“户部尚书的夫人。”
梁尔尔更不解“她们两个不对付啊?”
“恰恰相反,姜夫人与我娘……怎么说呢,年轻的时候还是手帕交呢,后来,我娘嫁到了将军府,姜夫人嫁到了尚书府,她们不知道怎么就开始针对彼此了……”
说着肖柳荫叹口气,道“姜夫人生了个好女儿,而我……”
肖柳荫说着,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残腿。
梁尔尔见状,一把按住肖柳荫的肩膀。
“在我心里,表姐比那个姜小姐厉害的多!”她道。
肖柳荫笑了笑“尔尔,谢谢你。”
“我说的是实话!表姐,你能种出白十八学士,她能吗?”梁尔尔笑道,“莫说是她,就是大齐也没几个人能种出来。”
肖柳荫不仅被她逗笑了“种花而已,只要花了心思,都能种出来的。”
“才不是呢!”梁尔尔道,“这要看天赋耐心的!”
肖柳荫笑道“好了,路滑,你路上慢些。”
“我知道!”梁尔尔点了点头。
…………
…………
梁小姐在街上又走了一圈,到了下学时间,她也回道楚王府了。
刚走到门口,就见萧见楚一骑绝尘。
“王爷这是怎么了?”梁尔尔看他背影,“这么急匆匆出干嘛?”
“皇上急招。”初三解释说。
“哦……”梁尔尔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第二日早上,萧见楚都没回来。
不过,这点与梁尔尔无关,她该怎么着怎么着。
往后几日,梁尔尔没有去学堂,她得了空,就带动着邹护卫去大理寺瞧一瞧,再去茶楼听曲儿。
永丰茶楼,是洛京新开的一间茶楼,为了招揽顾客,老板找了说书先生还有琵琶乐伎。
那说书先生正在讲江湖豪侠的故事,梁尔尔听得津津有味,说书先生讲完一章,那琵琶乐伎就出来弹奏一曲。
一日时间,倒也就这样慢悠悠打发了。
“尔尔啊……”沈归雁长长叹口气,看着身旁的梁尔尔,又看看楼下大堂的说书先生。
先生说道最精彩处,手舞足蹈!
“都五日了,你也不着急?”沈归雁问。
“着什么急?”梁尔尔聚精会神听着楼下说书,顺手给沈归雁抓了一把小炒,放在她手中。
沈归雁无奈“你倒是沉得住气。”
“沉得住,沉得住!”梁尔尔笑了笑,抱着自己的肚子,笑眯眯道,“吃了这么多,自然沉得住。”
“我……”沈归雁都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想着做什么?”梁尔尔转头,看她,说,“听书!一会儿,这个说书说完了,就有一个姑娘来弹琵琶,弹得很好听。”
沈归雁还能说什么呢,破罐子一摔,索性也吃起了小炒,顺便喝了口茶。入口清冽。
“这茶不错。”沈归雁点头。
“是吧?”梁尔尔也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一旁的小七跟邹蓝,“你们也尝尝。”
小七正吃橘子,摇了摇头。
邹蓝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时候,楼下说书先生暂时告一段落,他歇息的空晌,那乐伎蒙着脸,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唉?”梁尔尔看着乐伎,稍稍一顿,说,“是不是换人了?”
沈归雁看她。
梁尔尔道“前几日弹琵琶的姑娘……怎么说呢,眼睛更好看一些。”
也有其他客人认出了乐伎换人了。
“这是谁啊?怜儿姑娘呢?!”
“怜儿姑娘暂时有事,先让她弹一曲。”老板出来解释说。
那新乐伎闻言,紧紧抱着琵琶,坐下了。
听惯了怜儿姑娘,换一个倒也没什么。
众人纷纷看着那中间的乐伎。
乐伎蒙在面纱嘴唇,紧紧咬着,她手脚僵硬。
乐声起……
立马有人皱眉了,听了一会儿,有人不干了,直接打断那乐伎“你这都弹得什么跟什么啊!”
“是啊!”
“你弹棉花呢!”
“换怜儿姑娘来!换人!”客人不买账。
“各位,各位喜怒。”那老板出来赔罪,“怜儿姑娘是真的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不想弹?!”
“不,不是……”那老板点头哈腰,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不瞒诸位客官,怜儿姑娘,不知去哪里啊!”
“你胡说!”一个客人一拍桌子,起势更盛,“我来的时候,还见怜儿姑娘进了你的茶楼,现在你跟我说,她不在?!”
老板擦了额角的虚汗,急忙解释“她是来了不假,但是,房间里没人啊。我真的不知道怜儿小姐去哪里了。”
“无缘无故,怜儿姑娘还能失踪不成?!”
“……”
老板都快急哭了,那表情不似装的“诸位啊,我真的不知道人在哪里。”
“一个大活人,能去哪里?!你是不是没找!”
“找了!四处都找了,可是就是没人啊……”
“……”
茶楼里吵了起来,客官一个个抻着脖子往下看,只有一个青衣小厮,似乎对这件事司空见惯,他不疾不徐给众人斟着茶。
到了梁尔尔这边,他稍稍停顿。但是也没有停留太久,将茶水续满,转身离开。
“老板,我看,你还是报官吧!”有人所。
“已经报了。”那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