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尔尔忽然就要下床。
“你做什么?”邹蓝扶住他。
“越说我越担心高少卿,我想去看看。”
邹蓝闻言,顿了顿,转头看向了一旁的肖叔伦。
肖叔伦按住梁尔尔:“你好好休息!我去!”
说完,人立马不见了。
“躺好。”邹蓝将她放到床上,看着梁尔尔叹口气,说,“为了让他离开,你也真能折腾。”
“我这个样子,就不要给叔伦看了。”说着,梁尔尔不由看向邹蓝。
“别想赶我走。”邹蓝开口说道。
“不会的。”梁尔尔拉住邹护卫的手,“不过,我要是再说什么混账话,你可不许往心里去,不要相信我。”
邹蓝没说话。
梁尔尔仰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邹护卫,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似玩笑实则双目认真,她说道:“你要知道,我可是要跟你一起白头偕老的!”
邹蓝闻言微怔,随后,郑重地点点头。
“嗯。”
白头偕老。
那边,梁尔尔等着蔓心发作,这边肖叔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大理寺。
“景川呢?”他抓住一个衙差,开口就问。
衙差回道:“高少卿身体不舒服,青姑娘扶他回去休息了。”
肖叔伦紧张:“他怎么了?”
“听青姑娘说,是过度劳累造成的。”
“谢了!”肖叔伦松开衙差,连忙往后院赶去。
他还没走进高景川的房子,就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还是哭泣的声音,伴随着哽咽。
肖叔伦的脚步不由地停下了。
“景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我”
那女声越说越发地泣不成声了。
是不是景川出什么事了!!思及此,肖叔伦心里一慌,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推开了门。
“景川!你没事吧!”
肖三公子疾步冲进去之后,毫不遮拦地,看到床上的情景,他一下子愣怔在了原地,久久说不不出话来。
“啊!”也几乎是同一时间,青泽兰将裸露的衣服挡在胸前,慌张地往高景川身后躲。
此时,高景川的屋中,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床褥凌乱
“你你们”肖叔伦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看看高景川又看看青泽兰。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肖三公子终于反应过来,脸色通红,有骤然发白。
“你你们你们忙!”肖三公子语无伦次,说了一句,逃似得,掉头就走!
走得太急,肖三公子一下子撞到了门板!
“砰”的一声,声音巨响。
可肖叔伦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重重地低着头,逃走了!
“叔伦!”高景川喊了一声,这边肖三公子已经冲了出去。
高景川眉心紧皱,随即要追出去,青泽兰却一把拉住高少卿的手臂,一双眼睛柔情似水,可怜兮兮:“景川我”
高景川眉心紧锁,一把甩开青泽兰:“我会查清楚的!”
“查什么?”青泽兰可怜兮兮,“景川你怀疑我?”
高景川玉似得脸,阴沉沉。
“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青泽兰说着,低下头啜泣。
高景川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
等到高少卿走远了,青泽兰一改之前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弹掉眼角的泪渍,整个人张开双臂,仰面又躺在高景川的床上,将自己埋进被褥,几乎贪婪的呼吸着床褥的味道。
她之前眼角的泪痕还没干,但是嘴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景川你逃不掉的”青泽兰笑盈盈地,双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像是守财奴捧着一张藏宝图。
梁尔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唉?”她坐起来,有些不解,“蔓心还没发作?”
她记得自己之前跟邹蓝说话来者,邹蓝喂她喝了些水,然后她就忽然困了。
“你的蔓心已经发作过了。”青大夫在一旁说。
“什么?!”梁尔尔简直不敢不相信,“我没听错吗?”
“你没听错。”青大夫说,“蔓心确实已经发作过了。”
“那我为什么没感觉?”
上次不是痛得死去活来吗?
青大夫轻咳一声,说:“千钧一发的时候,我急中生智,想出了法子!”
“什么法子?”
“改进初四的方子!”
“你不说,不能改进吗?”
“那要不说是急中生智呢!”青大夫嗓子有些不舒服似得,扫了一旁邹护卫一眼,又咳了一声,说,“怎么?蔓心没发作,你还挺遗憾是不是?”
“当然不是了!我就是”梁尔尔一歪头,“就是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本来已经做好千刀万剐的准备了,结果,睡了一觉,什么都过去了,这也太幸运了吧?!一时间太过惊喜了,梁尔尔反而都有些怀疑。
“你就放心吧!”青大夫说,“以后,你都不会有事了。”
“真的?”
“千真万确!”
梁尔尔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寻找庇护似得,转头看向邹蓝。
邹蓝轻轻颔首微笑:“不会有事了。”
梁尔尔眨了眨眼,然后重重点头,她不仅是为自己高兴,还为邹蓝开心!
“太好了!”她由衷说道。
“恩”邹蓝颔首,抬手帮她盖上被子,“再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困。”梁尔尔神采奕奕,说“我想起床走走。”
“好。”邹蓝将她扶起来。
梁尔尔活动一下手脚,感觉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