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你要怎么吧?”春秀问道。
梁思思缓缓张开眼,吐了口浊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替补,不代表不能出场。”
“你,你是说”
比赛第二日,梁尔尔早早地来到了学堂。平时都是沈归雁等她,这次,她等着沈归雁。
春寒料峭,风还有些刺骨,小七取来一件斗篷,帮梁尔尔披上。
不一会儿,沈归雁走来了。
梁尔尔冲她挥了挥手。
“归雁!归雁!”
“尔尔?”沈归雁看到梁尔尔有些诧异。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等你啊!”梁尔尔说着,将披风脱下来,给她披上。
“冷不冷?手可不能冻着!”
“没事的。”沈归雁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进去吧!”梁尔尔说道,“还有半个时辰呢,你好好准备。”
“哦”
梁尔尔带沈归雁一起走进书堂,本以为她已经来的很早了,没想到还有其他人比她来的更早,已经等在锈室外了。
沈归雁瞧见一堆人,咽了咽口水。
“尔尔,不知道为什,我有些紧张。”沈归雁冲梁尔尔道。
“这是你最擅长的刺绣,紧张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紧张。”沈归雁说着,一把抓住而梁尔尔的手。
“你看,我的手,这么凉。”
“恩。”梁尔尔攥了攥沈归雁的手,“确实很凉。”
“心跳还快。”沈归雁吐了口浊气,手心更凉。
梁尔尔见状,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紧张的话,可以去撞墙。”
“哈?”沈归雁一怔,眨了眨眼,“尔尔,你是认真的?”
“是啊。”说着梁尔尔带着沈归雁走到墙边。
“撞,撞墙?”沈归雁眨眼。
“对啊。”梁尔尔解释道,“但是不是让你用头撞墙,是用身体,我记得太后说过,人在紧张的时候,是脑子在紧张,这个时候只要用身体撞墙,就能缓解紧张这种情况。”
“真的假的?”
“我没试过。”梁尔尔一耸肩,“但是,太后说的,应该没错。”
沈归雁半信半疑,真的就冲着墙撞了几下。
“唉?”她撞了几下之后,顿了顿。
“怎么样?有用吗?”梁尔尔问。
“好像有点儿用”沈归雁眨了眨眼,有些惊喜。
“那就借着撞,当心别撞伤了啊。”
两人在这边“撞墙”
远处,刘蕊儿与沈芳凝看着两人,目光微沉。
刘蕊儿说道:“你有把握赢她吗?据我得到的消息,她的绣工极其了得。”
沈芳凝缓缓道:“放心,都安排好了。”说着顿了顿,道:“倒时候,还要你帮一个忙。”
“没问题。”刘蕊儿又扫了梁尔尔与沈归雁一眼。
刺绣比赛的规则跟之前比琴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弹琴要一个个来,刺绣则是一起绣。一炷香时间内,绣出一副菡萏鸳鸯图。
整个女学堂,除了两个人没参加刺绣比赛,其他的其他人都参加了这项比赛。
不为别的,因为只要能在这项里获胜,对战修远书院的时候,一定是十拿九稳的胜。不仅能为惠贞赢来一分,还能在太后那里露露脸。
梁尔尔站在修室外,看着一样没参加刺绣比赛的风里娇。
两人对视一眼。
“你怎么不参加?”风里娇问道,她的刺绣不行,所以不上去丢脸了,但是梁尔尔的刺绣
话说,她还没见过梁尔尔的绣工呢。
“不瞒大嫂说。”梁尔尔凑到风里娇耳边“我的绣工,还不如你。”
“啊?”风里娇有些吃惊,不太相信。
梁尔尔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莫说是刺绣了,连针都捏不好,当然,这其中周氏“功劳”最大。
梁尔尔之前在家里学刺绣的时候,周氏总是“向着她,只要她被针尖扎一下,就能休息好多天,用周氏的话说,就是不用再碰那“劳什子”针线。
那时候梁尔尔年纪能逃课是最开心的,她躺在周氏怀中,看着梁思思苦哈哈地,一针一线地绣,绣不好还要挨骂挨罚,那时候的梁尔尔乐得清闲,不知多开心。
后来,遇见了江还之,梁尔尔更是没时间学刺绣了。
所以,现在的梁小姐,与其说绣不好,不如说不会绣,让她参加刺绣,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绣室外,梁尔尔与风里娇说着话,绣室内已经有人修好了帕子。
半柱香不到,沈归雁已经率先站起来来,她将修好的帕子交给了裁判,然后站在一旁。在她之后陆陆续续也有人修好了帕子,依次站在了沈归雁身后。
刺绣比赛规则是这样的,首先看刺绣的针法脉络,然后再看所用时间。若是裁判遇见两幅分不出高下的刺绣,就看看刺绣者完成这副刺绣的时间,用时少的获胜。
沈归雁站在第一位,已经占了优势。
所有的人帕子要放到一个黑色箱子中,然后,拿出来给五个裁判瞧。
五个裁判看过一个又一个帕子似乎都没有太满意的,直到扫见一方绣帕,裁判终于眼前一亮。
“不错”
“确实不错。”
四位裁判称赞不绝,只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女裁判盯着绣帕,皱了皱眉,沉着脸,说道,“这是谁绣的?”
她说着,她抖开帕子,只见那帕子上绣的菡萏鸳鸯很是精美,菡萏娇柔,鸳鸯灵动,惟妙惟肖。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