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梁思思这么不客气,青大夫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
对面,梁思思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不对,连忙配上笑脸,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青大夫不要当真呢。”
青大夫没再打理梁思思。
梁思思又看向梁尔尔,说道,“请让一让,我要给我爹喂药了。”
梁尔尔此时碍于身份,只能让开。
梁思思坐到梁介甫的床边“爹,你醒了,好点没?”
梁介甫点了点头“好多了。”
“吃药了。”梁思思轻声道。
梁介甫颔首,让梁思思给自己喂药。
“老爷。”这时候,方管家进来了,说道,“老爷,邹护卫回来了。”
梁介甫一听是邹蓝,本能地看了梁尔尔一眼。
“让他进来吧。”
邹蓝走进屋中,见到梁尔尔,再看她的打扮,心中便也了然,他没有跟梁尔尔说话,而是看向梁介甫“老爷,您没事吧?”
“好多了。”梁介甫回答。
“邹护卫,你怎么来了?”梁思思一边帮梁介甫喂药,一边说道,“说起来,梁绿雪一直在找你呢,你见过她吗?”
“梁绿雪?”梁介甫皱了皱眉。
“是啊。”梁思思笑盈盈,不经意似的,说道,“梁绿雪很钟情邹护卫呢。”
梁介甫“……”
“梁二小姐。”邹蓝冷冷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梁思思一顿,有些讪讪,回道“我能有什么事啊……”
邹蓝也不客气“高侯爷的后事。”
梁思思“……”
说起来,梁思思此时的身份也很是尴尬,高侯爷谋反,全家遭连累,偏偏梁思思就平安无事,达官显贵都在议论,不知道是这个梁二小姐真的无辜,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她竟然顺利抽身了。
虽然抽身了,但是梁思思毕竟之前是侯爷夫人,虽然回道了梁家,但是她寡妇的身份,是坐实了。
梁思思让邹蓝的一句话,堵得很是难堪,但是她最擅长隐忍,所以,从脸上神情来看,梁思思依旧是笑盈盈的,看不出什么歹意来。
梁介甫看着梁思思,再看看邹蓝。
他之前梁尔尔与梁思思的嫌隙,自然也知道邹蓝是站在梁思思那边的,邹蓝的态度,其实就是梁尔尔的态度。
梁介甫长长叹口气“好了,我累了,大家都出去吧。”
于是,一行人只能从病人房间里出来了。
青大夫理都不理梁思思,直接跟方管家告辞,然后离开,梁尔尔与邹蓝紧随其后。
梁思思看着梁尔尔一行人离开的方向,脸上带着滴水不漏地笑容,任凭谁看到,都会觉得二小姐乖巧顺和,但是,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梁思思的袖子中,她攥紧了拳头,指尖青白。
你们等着!给我等着!
…………
…………
梁介甫卧病在床,青大夫每日都来施针,梁尔尔起初是每日跟着都来,但是看见梁介甫明显好转之后,又因为要照顾安安,所以之后,是时断时续地跟过来。
眼看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肖叔伦那边顺着“苗疆毒”的线索藤蔓,还没有摸到瓜。
“怎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肖叔伦抓了抓脑袋,愁!
高景川给他夹菜“吃饭的时候,不说案子。”他又顿了顿,“这不是你的说吗?”
肖叔伦耸耸肩“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吗?你看都这么多天了,我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我小表姐那边,都要急死了。”
“查案不能着急。”高景川说。
肖叔伦叹气“可是,我真的是走到了死胡同了……”
高景川说“梁老爷生意上的对家,你都查了?”
“查了。”
“没有怀疑的?”
“完全没有。”
高景川说“梁府里的人呢?”
“我也查了。”肖叔伦道,“梁府里的下人都是从邺城跟来的老人了,都很可靠。”
高景川听罢,沉思了许久“那梁思思呢?”
“什么?”
“梁思思。”
“她怎么会?”肖叔伦摆手,“她跟我姑父之间有牵制蛊,要是我姑父出了意外,她也要跟着陪葬的!所以,她是不可能下毒的!”
“可是,梁府上,你唯一没有查的人,不就是她吗?”高景川道。
肖叔伦一顿。
高景川“再说了,梁老爷,不是没事吗?”
“我,我知道了!”肖叔伦倏然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查!”
“慢着。”高景川喊住他。
“怎么了?”
“先吃饭。”
“可……”
“案子跑不了,梁思思也跑不了。”高景川道。
此时的高少卿还不知道,他的这么一句话,引出了一大串儿麻烦。
…………
…………
此时此刻。
青大夫站在梁介甫的床边,被梁思思用刀架在脖颈上。
床上梁介甫昏昏沉沉地睡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床头发生的这一幕。
“你想做什么?”青大夫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碰到寒光凌厉的匕首,锋刃割在他的脖颈上,见了血痕。
梁思思“不做什么,我只是希望青大夫能配合我。”
“配合你什么?”
“很简单。”梁思思笑了笑,说道,“我希望,你能把衣服脱下来。”
“什么?”
梁思思没有废话,匕首进了一些“动手!”
青大夫皱着眉,将外衣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