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蔓抱怨着:“妈,你又不是做老师的,怎么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讲这么多的大道理小道理?你不嫌累?我还累呢。”
苏妈妈笑了:“闺女,你别烦,不是我讲大道理,我就是说人啊,不是说这个阶级性是一定存在的,客观现实摆在这里,咱们跟他们之间的差距确实是有的。我们跟冯家父母不也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一拍即合?怎么有聊都聊不完的话呢?我跟欧家父母也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心里就各种各种别扭?”
苏晓蔓无语地看着苏妈妈,苏爸爸忍着笑,看着苏妈妈高谈阔论着。
“忍忍忍,隐隐隐,这样才能保持平和、和谐的气氛,你当时没有感觉出来,也没有看出来吗?”
苏爸爸看着苏晓蔓:“她怎么能看出来呢?那时候只顾着跟欧尚文聊天说笑,哪还顾上观察周围的人和事?”
苏爸爸这话还是真讲对了,苏晓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呀,苏爸爸说的很准确,其实还真是这样,当时的她并没有把心思全部放在观察双方父母的聊天和相处上。所以现在对他们的见面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所以对妈妈的感受和她所发表的言论并不是很认可,总是觉得,好像自己不在现场一样,大概那次见面时,苏晓蔓真的没有太留心别人,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欧尚文身上。
“有句俗话虽然俗,但是特别有道理,叫一物降一物。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个词语我和你爸爸才刚讨论了半天,刚好给你讲讲。”
苏晓蔓哭丧着脸:“你们,妈,爸,你们不是这样一直说说说,说到了现在吧?”
苏爸爸笑了:“是呢,我们吃的好,喝的好,还是喝了茶,晚上我们不喝茶的,但是当时高兴,他们俩人喝茶,我们就忘记了,跟着喝了,所以也是茶的作用。”
苏晓蔓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他们俩人完全因为自己而睡不着的。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不关茶的事。”苏妈妈还不愿意承认:“我们就是为你担心呢!在说着这个差距呢!你明白了吗?”苏妈妈觉得被苏爸爸和苏晓蔓这么一打扰,她都找不到原来的话题,不好往下继续了。
“明白了,你就是认为欧家的人就是我们家的人根本不是一路人了。这太武断了!”
苏妈妈拍了一下巴掌:“唉,对了对了,不是一路人。”苏妈妈一点都不介意苏晓蔓的说法:“我的意思你都说出来了,就是这个意思呀,咱们和他们之间不能说隔着千山万水,到底是有很多距离,不管从真正的地理距离上,还是心理距离上,这个差别都是存在的,确实不能无视它。”苏妈妈为了劝女儿,还真是苦口婆心了。
“行,那我知道了,你就是各种不同意呗。妈,你是不是些太着急了?现在那个孩子的事,不是还没有尘埃落定吗?你先把这些怨气和牢骚先忍一下不行吗?你就等这个结果真的出来了,你确定欧尚文确实不是好人的时候,那你再说这些也不晚呀。”苏晓蔓还是非常不满意她的说法,感觉太偏激,太不公平了,苏晓蔓还是情不自禁地翻了苏妈妈一个白眼。
苏妈妈看着苏晓蔓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我也不是想多说你,可是我看你都已经这么死心塌地对人家,我再不给你灌输一些正确的思想,还行吗?”
苏爸爸就笑起来:“这是什么思想?你说明白了吗?简单地说,就是公平公正的平等的思想,人和人相处的确需要一些基础,就是说咱们和他们家的基础是有一些不太平衡,所以有一些不舒适的感觉,这个确实是存在的。我们也不能无视它,回避是不负责的表现。”
听了苏爸爸的话,苏晓蔓低下头思索着。
苏爸爸继续问着:“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想问一下关键问题行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如果这个孩子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苏晓蔓很认真地看着苏爸爸和苏妈妈:“你真要我说实话吗?我们愿意听?”
“对呀,我们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苏妈妈期待地看着女儿。
“不说实话还能怎样?说了又能怎样?我感觉有些说不通你们了。唉!好吧,那我就说实话了,我对欧尚文这个人非常了解,他的历史也是了解的,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历史,是过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跟他差了十年的距离,对啊,妈,你不是一直在讲距离吗?我们差十年的距离,我能要求他在这十年中什么事情都不干?就坐在那等我吗?你不觉得这咱女人挺可笑的?”
苏爸爸偷着笑,既而又认真地思索着,确实是苏晓蔓说的这样,这十年是个坎儿。但是谁又没法子预知,不能提前知道将来的爱人到底是在那里?确实,这十年中,让他什么事情都不发生,这也不可能。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十年之前就能知道十年之后的事,还能做出十年后可以很负责任、很正确的事情,这个就很难做到了。
即使是真心真意维护婚姻的人,他也不能保证十年以后还像十年以前这么恩爱和相处,人和事物都是往前变化的,这点是不能否认的。三个人都沉默着和思索着。
“妈妈,反正我就是这个想法,无论这个结果是怎么样的,对你们来说可能有变化,有波动,对我来说,毫无变化,我该怎么想他就怎么想,我该怎么跟他相处还是怎么相处,这件事与别人有关。换句话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