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不要着急,云歌才几岁,你急糊涂了,我们只是听到小道消息你先别瞎想,我和宋大哥出去打听一下再说。”陆采青终于恢复理智对着她们说道。
刘婶跟着劝道:“老姐姐!采青说的是,让她们出去打听打听,万一是哪个人乱嚼舌根也说不定?”
“那你们快去,我在家听信,可千万不是真的,希望是那个谁想要报复咱家乱讲的。”夏大娘催促着陆采青道。
宋子羽和陆采青赶紧起身匆匆走出房间,路上陆采青一言不发,宋子羽只是牵着她的手,二人心照不宣却都各怀心事。
来到村长家门口,大门敞开,里面的院子里传来了家禽的叫声,陆采青试探的喊道:“村长叔在家吗?”
二人走了进去,刚到院中间,村长就到了门口,看见是陆采青两口子,就赶紧招呼:“是采青和子羽啊!快进来吧!”
陆采青和宋子羽以为会见到陈小燕在自己屋里谩骂,可是经过灶台她那房间一点声响都没有。怀着疑惑的心情进了房间。
落座之后,陆采青左右查看了一圈,然后冒昧的问道:“村长叔!婶去哪里了,半天怎么不见她人影。”
陈有旺笑了几声道:“你说她呀!昨个带着我那不听话的丫头去她姨母家里,在家不省心,我还怕你婶心软放她出去闯祸,就让她去个月八,过年再回来,这样也好消停一阵。”
陆采青听了,知道村长是真的管不了,便把孩子弄走了,这样也好,最起码自己家里能多消停一阵。,不过她这一走不要紧,却留了烦恼给宋家,让自己家里不得安宁。
“叔!都是我们小辈不好!让您跟着我们操心。不过也快,过年小燕姐就回来了,到时候大家就都忘了不愉快就好了。”陆采青客套的说着。
陈有旺也知道陆采青说的话是给自己解心宽,如果十天半月就能把性子扳过来,何必要去送那么远呢?他拿起自己的大眼袋,在烟丝袋里面掐了一小捏塞在烟袋锅里,又划了根火柴吧嗒了几口点燃,吐出了一口老汉烟的味道。
陈有旺心知肚明点事,还是抬眼看了看二人问道:“今儿来我这有事要问吧?”
宋子羽听了,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问道:“村长叔!听说咱们大魏今年秋后要征兵了?”
“是!”说完他吧嗒了一口烟袋。
“那据说还有我家的一个名额,不知道是谁?”宋子羽心里画狐的问道。
“子羽啊!我知道你一定怀疑是不是我那败家闺女胡说八道,还会误会我家闺女故意报复!”村长陈有旺不疾不徐的说道。
“不敢!自大我们破除谣言想要融入陈家村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怎么会怀疑村长叔呢?今天我们来就是想问问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宋子羽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问道。
“子羽啊!你们知道我的为人,村长叔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这次上面派发的征兵名额比去年多了一倍,每年咱们村就有二十个名额,那是自愿报名,家里但凡有子弟多的都会去,为了减少家里的口粮,咱们穷人为了那一日三餐都是迫不得已。”陈有旺说到这里有些无奈。
陆采青听了继续问道:“既然这样,那么今年为何要增加征兵数量?”
“爪哇国对我们大魏虎视眈眈不止一天两天,现在突然攻打我国,前线吃紧,伤亡不断,所以百姓们拍自己家孩子有去无回,才没有了贪慕那一日三餐的想法,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平安。所以上方无奈,摊给每个村子名额不定,摊到我们陈家村就有四十个名额还算少的,你想想,我们村子一共就五百多人,四十几户村民,这样算来就是一家摊上一个,这下你们不怀疑是我家丫头捣鬼了吧。”
陆采青本还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搪塞过去,可是看见村长模样,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毕竟这半大小伙子也都是从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一个村住着,天天叫他村长叔,要是这一去,估计回来的寥寥无几,他心里也是难受。
宋子羽和陆采青二人没有为难村长,知道了自己家里有一个名额,是谁村长给了他权限,让他自己选择。回家之后,把这个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让大家不要再子武面前提及此事,大家就知道了宋子羽的决定,但是想要反对的话,就是要子武去,大家最后保持了沉默,希望能瞒到征兵布告出来,一切都成定局就改变不了什么。
宋子羽晚上回到房间,见陆采青默默的坐着事,晚饭吃的也很少,一个活泼开朗的小丫头一下子之间就变成了苦大仇深的小老太婆,心里有些酸楚,但是为了宋家,为了子武只能牺牲自己牺牲小媳妇了。
他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看着他默默的做事,见他拿出一块布料,缝缝补补起来,就心疼的再也控制不住,扯过衣料丢在炕上,道:“别忙了!歇会好不好?”
陆采青还要起身去拿衣服,被宋子羽一把找回来道:“大晚上的缝缝补补对眼睛不好!”
陆采青和他对视许久才哽咽道:“不晚上加班加点怎么赶制冬天的棉衣,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人缝缝补补,我得多做几件换洗的衣衫以备不时之需。”
宋子羽听完,心里更是一紧,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他不敢想象自己这一走,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他不是圣人,不想说那些什么自己身死,让她在改嫁之类的话,他怕他会生气,他也怕自己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