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遥远夜空中的那半轮残月,似乎更丰满了一些?
弯弯的半月像是中了魔法,越变越朦胧,却越来越圆,直至,那明晃晃的轮廓都渐渐地变成了透明,隐褪成了一轮若有若无的圆月……
热烈缱绻的激晴终于褪却……室内仍残余着烫手的温度,提醒着她刚才男人做得有多不遗余力。
一滴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床单上,霍天远轻轻地抱住身下的小妻子,感觉汗水都跟她交融在了一起,他俯首轻轻吻她的唇,竟在上面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刚才那一场爱做得太激烈了,已经不知道是谁的唇在刚刚被撞破。
已经累到极致的顾依晨,缓缓睁开了被汗水打湿的眸,汗水刺得她眼角一阵痛。
霍天远深邃的目光凝注在她晴谷欠后绯红未退的小脸上,只觉得那异样的妖娆妩媚,让他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四年了,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地拥有她。
“顾依晨,你爱我吗?”激晴褪去,他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一丝姓感的磁性。
她轻轻抱住他的头,青葱的手指轻轻揉进了他浓密的发丝里。
“嗯……”她轻声答道,尾音缭缭,空气中萦绕着细不可闻的叹息:离别四年,可其实她的心里从来只装着一个男人,他很早的时候就住进去了,然后,就一直霸道地占驻了下来,再也没有离开过。
雪白的粉颈又蓦地一疼,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夹了一丝不悦,“嗯?!”
顾依晨轻呼一声,连忙又追加了一个字,“爱。”
“嗯。”霍天远这才满意了,滚烫的薄唇缓缓上移,吻住了她的耳垂,模糊低喃,“顾依晨……”
顾依晨缩了缩肩膀,一股酥/麻的快(和谐)感窜过全身,她抱紧他的脖子也轻轻吻他,感受到了他激晴平复后的惴惴不安:“这四年,你怎么一次都不联系我?”
她讷讷地,“……忙。”
“借口!忙得连打一通电话的时间也没有?”霍天远在她耳廓上略示惩罚地咬了一口,她立马疼得闭嘴了。
他却在淡薄的光晕中轻轻叹息:“我不知道你这样在意不能怀孕的事。直到你离开,我才知道,是我想得太简单。如果不能让你怀上孩子,也许你就真的不会再回来我身边了……”
顾依晨的心重重一窒,感觉有什么东西刺痛了心房,“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忘了我,重新爱上别的女人吗?”
“你说呢?”霍天远冷眸抬起,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一句隐约含怨的“你说呢?”诉尽了他这四年里的忧郁思念,让她连侥幸脱罪的机会也没有。
宁静柔和的灯光下,顾依晨小脸绯红,光彩照人,在他身下安安静静地躺着,乖巧得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一样。
霍天远再次俯身,蜻蜓点水般地吻上她的唇,再缠紧她,将这个吻变得浓烈深入。
“你呢,真想过和别的什么人结婚?”在剧烈的吻中,他模糊问道。
顾依晨紧紧搂住身旁的男子,低哑道:“想过……”
腰间蓦地被人重重地掐了一记,抬眸,男人的凤眸已经变得腥红,“……”
“我还没说完,刚分手的那几天,我真的好想厚着脸皮回去求你不要跟我离婚……”
那满带委屈的嗓音,惹得霍天远背上一阵酥/麻,“小傻瓜!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
扣紧她吻得更深,让她半点声音都没办法再发出。
夜,越深越静,属于晴人之间的缠棉悱恻,却怎么也冷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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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六点,程子墨一大早就起来开了跑步机,一身大汗淋漓之后,习惯地往浴室的方向走,打算洗个澡,清洗掉身上的汗水。
在经过客房的时候,无意间竟瞥见房门上,贴了一块“闲人勿进”的标签——
不由得一愣,随后才想起现在的客房是叶安然住在里面。
程子墨嘴角冷冷地抽了抽:闲人勿进?!叶安然这个女人真的太不像话了!他才是这个家里堂堂正正的业主,她是在骂谁是“闲人”了?
可恶的更年期大婶,一点也不懂得感恩!也不看看她现在连门也不能出的时候,究竟是谁好心地收留她,还免费给她供吃供住的?!
这个女人估计是真的没见识过媒体、粉丝的威赫力,昨天还想赶在风头上出去找住处,结果刚下计程车就被记者给逮了个正着,一群人围堵得她大惊失色……
要不是后来johon正巧路过替她解了围,她八成要被那些疯狂的娱记和粉丝给生吞活剥了!他也是看她确实吓得不轻,才勉强留她住下来的。这女人现在是得寸进尺了么?
——闲人勿进!!!
叶安然拉开房门,就看到程子墨眸色不明地在盯着她的房门,暗忖这个变太一准没好事!于是,没好气地嗤了一声,“臭小子!一大早色(和谐)眯/眯地盯着我房门,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昨天是播成人a-v、擅闯浴室,今天是要强闯她的闺房了吗?
程子墨敛下眉来看她,却见她一脸防备地护着自己的胸/部,随即挑眉鄙薄地道,“老初女大姐,收起你满脑子的龌龊思想。我才不会如你所愿!”
如她所愿什么?除非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被他强x掉。“是你太抬举自己了吧?我愿意如谁的愿,也不会想要如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的愿!”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程子墨一下子拦腰抱起她就用力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