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乔峥岩载乔幕雪出市区,半路上,遇上了刚从操练场回来的沈少扬,便意欲拉上他一起去喝两杯,以慰他失恋之苦。
沈少扬透过车窗看了看乔峥岩,又看了看乔幕雪,颇是酸溜溜地擦了一下鼻头,“首长,您就别刺激我这个天涯断肠人了!看到你们俩这郎情妾意的样子,不是存心在我血淋淋的伤口上泼硫酸吗?”
乔幕雪白皙的俏脸微微一红,张嘴纠正道,“少扬哥,是别在伤口上撒盐。”
乔峥岩暗笑不语,沈少扬却粗鲁地摆了摆手,“别——小雪,你哥我就这水准,你可别真的跟我咬文嚼字的。这硫酸多厉害,还能不比盐强吗?”
乔幕雪被他糗一顿,小脸嫣红地低下了头去,乔峥岩这下不满了,敢欺负他女人,兄弟也没情份讲!
登时凌厉的凤眸扫了沈少扬,“没文化还当成是一种荣耀,是不是?晚上给我好好地到图书馆研究一下,为什么是在伤口上撒盐,而不是泼硫酸?完了,给我至少三千字的反省报告。”
沈少扬一听,立马发动引擎,踩下油门,一下子就跑出了几十米远,“报告首长,风太大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乔峥岩关上车窗,看着倒车镜里那辆一溜烟变没了影儿的黑色路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乔幕雪讶异地看着他脸色神秘莫测的笑容,“哥,你笑什么?”
乔峥岩这才收回飘远的目光,敛下眉眼,缓缓地发动车子离了什么?状态不错。”
乔幕雪的眉眼亮了起来,“学了挺多的,探戈、华而兹、森巴……老师夸少扬哥学得挺好的,后来,少扬哥就让我陪着他练习……他真的学得好快,开始还是我带着他划脚步,到后来他带着我转圈我都有些跟不上了……
哥,你真应该来看看少扬哥当时的样子,他练得特别的认真,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的,他跳舞的时候真的一点也不像是失恋的样子,反而有一种特别帅的味道……”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乔幕雪诧异地侧脸看向身旁的男人,却惊觉某人微黝的俊脸已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鼻翼上,“你又觉不觉得,车里有一股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乔峥岩突然沉下了俊脸:这个小妮子,怎么能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一直讲别的男人的好呢?
脚下突然用力踩下刹车,在她惶恐地转过脸来看他时,他已将凑近她透着少女馨香的粉腮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鼻翼上,“那你又觉不觉得,车里有一股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乔幕雪懵懂地反问一句,“什么味道?”
一丝幽怨在安静的车厢内飘荡,乔峥岩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酸酸的味道……”
乔幕雪怔忡片刻,瞅见某人闷闷不乐的脸孔,才反应过来,不觉好笑,“哥,你好幼稚!这有什么好吃醋的,在我心里,肯定是哥哥最好了!”
敢情是因为她刚才随口说了一句,“少扬哥也挺好”,让军长大人吃味了,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泛酸?
乔峥岩却似是不相信地挑眉,“真的,没有忽悠我?”明眸皓齿间,却分明挟了几许促黠的笑谑。
乔幕雪心知他是在打趣她,伸手,嗔怒地推开他贴过来的俊脸,“你再不开车,我就下去了,不理你……”
柔软得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却突然被一股温热擒住,乔峥岩宽厚的大手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胸前,“把我追到手了,就想不负责任地随便甩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话间,他微凉的薄唇已经霸道地封住她不甘心的小嘴,沿着一圈唇线狠狠地噬/咬了一番,惹得怀中的女孩“呜呜呜……”模糊出声抗议,一张小脸却因为羞赧而越发地嫣红可人,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原本只是一个逗弄她的浅吻,最后,变得有些失控地热吻了起来,他停在她腰上的大手,也不知不觉地往上移,抚上了她胸前的一对饱满,轻轻揉(和谐)搓着。
寂静的车厢里,乍现一片旖旎风光,热气急剧飚涨,乔峥岩的喘息越来越粗嘎,躁乱地扯松了些自己的领口,收回手起,却无意拂过了她胸前其中一点战战兢兢的粉骨朵尖,引得她一记轻颤的嘤咛溢出口,“哥……”
腹下顿时飞快地窜过了一股熟悉而急剧的热流,乔峥岩幽深的双眸莫名地腥红起来,唇边的热吻,吻得越发地用力而强烈表达出一种晴谷欠的意味。
乔幕雪听见,哥哥嘶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异样地发烫,烙得自己浑身一颤,“小雪——”灼炽的目光,像是要把她身上的衣物都全部统统扒(和谐)光了去似的!
是的,如果,不是那一通乍然响起却又不得不接的电话,乔峥岩想,他大概会忍不住继续下去,车子停靠在路边的大树下,加上冬天的夜晚早已漆黑一片,应该没有谁会注意到他们在车上做什么事情。
可是,乔幕雪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不停跳跃的“妈妈”两个字,不得不推开动情的哥哥,又打了手势,示意他噤声,这才按下了接听,“妈——”
不知道为什么,乔峥岩突然划过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乔幕雪挂了电话,便抬眸定定地看着她的小脸,只听见她低声,闷闷地说,“哥,妈来了,现在就在我们医院门口……”
乔峥岩的脸色随即凝重起来,嗓音沉沉地“嗯”了一声,又说,“那,我送你回医院。”
乔幕雪小声地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