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宅二楼,装湟精致奢华的偌大主卧室里。

夜色已悄然笼罩,窗外有微风轻轻地撩起纤薄的纱质窗帘,在窗边袅娜地起舞,那远近漂浮的暗影,如同俏皮的浪花一浪一浪地划过原木色的木地板上,迤逦出一室无法言喻的美丽风景……

房间里静悄悄地,顾依晨和霍天远面对面地挨着,挨得这样近,明明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骤然加速的心跳声,可却谁也没有说话,任由一片诡谲的沉默肆意地蔓延开来……

恍惚之间,顾依晨好像碰到什么,手滑了一下,而领带上的镀金夹子,已“啪”地一下,掉落至原木色系的木地板上!

只见霍承恩突然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猛地用力往怀里一带,温热的宽厚大掌已占有性地擒上她柔软的腰肢,“你在吃醋吗?”

要不然,为什么他出去一趟回来,她的态度就转变了那么多?她那么在乎顾氏,一直盼着可以借助霍家的力量来复兴她们顾氏,可刚刚,却居然连离婚都说出来了!

——!!!

顾依晨惊诧地抬头,却迎上了一张表情愉悦的脸宠,凝视着她的一双深邃眸子,隐隐地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又或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敛下美目,她纤长的手指平静地穿过他的领带,绕到前面,漂亮地折了一个工整的领结。转身,才冷冷地道,“霍总觉得,一个明知丈夫不爱自己的妻子,她还会愚蠢到去吃什么醋吗?”

“…………”霍天远眉间轻跳,深沉的面容上不着痕迹地掠过了一丝落寞,随即,错开脸,嗓音里已经平静无波,“你化好妆就下来,我到车上等你。”

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开,已然擦过她身旁,优雅从容地踩下楼梯,独留给她一个阔挺的后背,和一身凛冽不可靠近的冰冷气息。

顾依晨默默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到窗边的梳妆台上坐下——

梳妆台并不是新订制的,成色大约只有八九成新,样式却是华贵的,红木材质上犹是缀满闪闪发亮的水晶饰品。

或许,是按着李潇喜欢的样子设计的?

俏脸微黯,顾依晨拉开柜子——

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护肤品以及发饰等等,上面的标签全是崭新的,根本没有拆封过。

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是谁收拾的化妆台,她仍感激对方没有让她在这里看到别的女人的东西。

她生性有洁癖,不喜与人共用同一件东西。在感情上亦然。

她昨在的睡眠似乎不怎么够,黑眼圈都跑了出来,她对着镜子细心地用眼影遮去,又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淡淡地刷上了一层腮红,最后,拆开一只美宝莲最新款的粉色水晶润泽亮唇彩,一点一点地涂到她柔软的双唇上……

放下唇彩,怔怔地注视着镜子里面淡施脂粉的女子,她幽幽地呢喃了一句,“霍天远,你希望我吃醋吗?如果,我说我吃醋了,你就不会再见你的潇潇吗?”

寂静的房间里,是一记长长的叹息:答案是不会。

从她嫁给霍天远的第一天开始,她就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深深地爱着一个叫做李潇的女子。

哪怕,她的心也有那么一刻,曾为他轻轻地颤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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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袭浅紫色的束腰长裙穿上,顾依晨又挽了一个白色的lv包包走下楼……

出了电梯,就看见霍天远的宝座迈巴赫如同它的主人一样,傲慢地停在了门口,奢华大气的黑色,线条流畅的设计,经典尊贵的款式,无一不透露出这个男人的非凡身份。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能容忍得了她的出言不驯?

——“霍总觉得,一个明知丈夫不爱自己的妻子,她还会愚蠢到去吃什么醋吗?”

她没觉得自己说错了,可霍天远显然有些不悦,此时正斜倚在车门上,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挟着烟蒂,剑眉微蹙地在抽着烟。

一根烟已经抽了大半,眼前一片白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浓郁的烟味。

顾依晨轻咳了一声,微敛下丽眸,踩着细碎的脚步走上前……

霍天远回头瞥了一眼,眸光中掠过一抹惊艳:她年轻、漂亮、皮肤又好,所以穿什么都好看。就连她这令人生气的冷淡性子,也看起来格外的有气质。

见她一路走来,越来越近,他才收回赞赏的目光,摁熄指间的烟蒂,又伸手给她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谢谢!”顾依晨弯腰坐进去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声。

霍天远不置可否地扯了一记嘴角,抬起修长的腿,随后也弯身坐了进去,冷峻的神色间看不出喜怒哀乐。

前座的司机也没有说话。

一路上,车厢里竟是一阵异样长久的沉默。

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天色已渐渐暗沉下来,繁华的街面上华灯初上,霓虹闪耀,愈夜愈美丽的时刻即将来临……

直到车子停在皇爵俱乐部那块金光闪熠的招牌下,耳边才响起霍天远浑厚低沉的嗓音,“过来。”

她诧异地抬眸看向他,“干什么?”

男人眸光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不无几分刻薄地冷嗤道,“你的眼神是在说,我会吃了你吗?”

顾依晨讪讪地嚅动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身边——

却见他伸手从胸前的西服暗袋里取出一只缎质锦盒,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清丽的眸子却蓦地瞪大了:里面竟然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鸽血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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