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为何没有她的身影,难道她没回来?
他看到了余柏脸色忽变,大步上前,一个箭步就跳上了马车,
紧接着他怀抱着一个缩在披风下的姑娘出来了,她安静极了,头歪在余柏的肩上,一头黑亮的秀发倾泻在他的臂弯,只是他的心情却莫名的愉悦了,就如同豁然开朗般,因为他看见了她头上的白玉簪子,那个簪子眼熟极了,可是她的整个身子被披风包裹着,双手无力的耷拉在一旁,
他攥紧了拳头,她这是怎么了?不由得担心了,以往的她都是活蹦乱跳的,不安分的,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有些距离他是实在看不清她的脸,
刚刚的心情瞬间又转变了,心里百爪千挠的,就这样注视着她们一步步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里,
既然回来了,那他就去宫里等着,
第二日一早
皇上下朝后,果真宣他们觐见,于是乎,他去了妍妃娘娘宫里,鼓动梓秋去了,
和预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半路阿绾竟然去了荣王爷的“听雨轩”,于是六王爷怒气冲冲的跟着去了,
此时
阿绾安静的坐在荣王爷对面,神情不济的喝着茶水,银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个手炉塞到了她手里,
“一别多年不见,你,到是越发“脆弱”了。”荣王爷看她如今这副病恹恹的模样,有些皱眉头,这还没到冬天呢,就开始捂手炉,这严寒深冬的可怎么办?脸色更是难看,没有一点姑娘家家的娇艳,反而像个病秧子,
“什么呀,往些时候都不是这样的,不知怎的,这次回来竟然晕了马车,一路上吓得我爹差点以为我有喜了呢,”想到这阿绾不由得摇摇头,她爹啊,是真的离谱啊,
“呵,你倒是什么都敢说,你瞅瞅像你这般年纪的女子,有几个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的?没得让有心的人听了去。”他不由得想起这丫头寒毒侵体比平常人要畏寒,他顺手抓起自己腿上的毯子,扔给了她,
“喂,怎么你也来说教,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不成。”真的是相熟已久的人,她接过毯子理所应当的盖在了自己身上,
“我这是为你好,你如今年岁在这里摆着,不想重蹈覆辙……”荣王爷说着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不想重复少卿的路你就早早打算,到时候皇上指婚,你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看吧,该来的肯定会来,我就知道我来皇都,铁定是跑不了了,可我这从前也算是“声名狼藉”,不至于这么快吧。”
“得了,话我是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也别说我了,嫌弃我年岁大,也不看看你,你就这么打算过一辈子?你可曾见过姐姐?”
气氛仿佛慢慢的在凝固,每次提到这里,他的眼神就有些让人打颤,不知在想什么?
“就这样孑然一身有何不可?”
阿绾一只手忽然抬起直击他的面门,另一只手忽然摁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