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自个悠哉悠哉的出去了,临了看向银月,很不客气的交待她:“去把那个丫头喊进来!”
“谁?”六王爷一时语塞,这丫头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看着六王爷吃瘪的表情,银月的心情甚是好极了,不过也不能太过分:“银星,你进来。”
待到银星进来后,六王爷直接出去了,
阿绾盘着腿,像是把自己装进了披风里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到有人影,她转过头来一看,不会眼花了吧,他堂堂王爷放着奢华的马车不坐,出来做甚,
“你怎么出来了?”
“透透气。”
阿绾撇嘴不在说什么,早前她觉得铃铛有些惹眼就拆了,此刻只有马蹄声和车辙声回荡着,有些单调和无聊,她哈欠连天,不停的吸鼻子,“咱俩说说话吧,不然我就老想着睡觉了。”
“说什么?”
“给我讲讲皇宫里的事吧?”
“没什么可讲的。”
“那讲讲“春宵楼”也行,据说里边的姑娘个个色艺双绝的,你应该见过不少吧?”
“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毒!”
“不想说。”
“为何?”
“哪来这么多为何,不想说就是不想说。”阿绾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喜欢别人知道她的毒后,总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好似在别人眼中,她活不长了似的,
“我没有恶意。”天黑六王爷看不清楚此刻她的表情,只觉得是戳中她的痛处了,
“……”她并没有去看他,只听到他极其认真的再说着这句话,阿绾知道他并无恶意,很多人和他一样都比较好奇罢了,轻轻叹了口气,
六王爷以为她生气了,准备放弃的时候,听到她的声音娓娓道来:“我娘说,我两岁的时候,边关出了奸细,在府里的小厨房里下了毒,因着我最小经不得饿,就先喂了我吃食,结果就中了毒,爹爹一怒之下彻查此事,可就算如此也挽回不了我已经毒发的事实,是无药谷的神医救了我,自打那以后我见不得雨雪,受不了凉,稍有不慎,大夏天都有可能毒发,也从未出过汗,一年四季也就只有夏天对我而言是比较喜欢的,因为不会觉得冷,”
“……”
“……”半晌过后。
“你父母把你教养的很好。”这是什么意思,半天不说话,一张嘴说出的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嗯?”
“你很好!”
“啥?”
“你…你…你歇会吧,我来。”
“你会吗?”
“不会。”阿绾郁闷了,你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可是我会,”
“你歇会。”
“你这是在同情我吗?”阿绾来气了,
“没有,我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让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大半夜赶车说出去我的脸往哪放?”
“还男子汉大丈夫,你也没比我大几岁?”阿绾很是不服气,姑娘家怎么了,好多事姑娘家做的也不差。
“我都及笄了,论年岁做你哥哥足矣。”他在众多皇兄之间是最小的不假可是和眼前的丫头比起来,他还是比较年长的了,
“好啊,你年岁大,你赶车吧。”说完把手里的鞭子塞给了他,至于吗?为了赶个马车,连年岁都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