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过来。”
秦建国停住脚,冲云溪喊道。
“秦大哥别担心,婶子肯定不会再伤我。”云溪笑眯眯地冲他道,而后回身扬起受伤的手臂笑问李翠香,“婶子,你说是吧?”
伤口用盐水洗过,血没有再流,但裂口红肿,动一动就疼得慌,云溪虽在笑,眸子却眯起,紧紧盯着李翠香。
经过昨天的噩梦,还有今早差点劈死她的雷电,云溪便发现不管那所谓的系统,还是所谓的时空管理员,两者不管是不是同一东西,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不能随意施为,反倒是借着别的物体躲躲藏藏,如同那阴沟的老鼠一般。
而今她就盯着这只“老鼠”,她看到了李翠香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看到李翠香飞快垂下眼,神情怯懦地道歉:“对不起招娣,我不是故意的。”
云溪还未回应,未受伤的手臂就被握住,身体一旋就被拉倒秦建国的身后,他挡在她身前,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将你带来的人带走,以后不要过来了。”
李翠香的眼眶立马红了,哀戚地唤他的名字,但秦建国没用应,他拉着云溪一道走向水井。
小黑再次扑向李翠香,李翠香躲不过,流着泪离开了老屋,却将萧明珠留下了。
清洗干净小蓟放入一只空碗里,秦建国拿过圆木棒捣碎。
云溪坐在他搬来的凳子上,撑着下巴看着他不急不缓的动作,木棒击打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很是悦耳。
忽然,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云溪扭头,望见萧明珠拖着两条腿走向秦建国,但在离着他还有一米距离时就停了脚,猛地抬头,与云溪的视线对上,她扯了扯唇角:“你……赢了。”
她似乎想笑,但扯出的表情跟哭一样,声音嘶哑又虚弱,似乎随时都要喘不上气,便是与她有过节的云溪,此时也不好落井下石。
至于说她赢了……云溪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又想起昨夜的噩梦,她神色冷淡地道:“无所谓输赢,保持本心而已。”
萧明珠闻言顷刻间泪流满面,她想要解释,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系统已经抛弃了她,她剩下一个月的命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她哽声朝秦建国道:“秦连长,我想家了,你送我回家吧,以后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秦建国捣药的动作一顿,抬头望了她一眼:“抱歉,我腿脚不便,帮不了你。”
他语气冷淡,说完就继续捣药。
萧明珠似乎难以接受他的拒绝,她按住心口喉咙里发出霍霍的声音,仿若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云溪一惊,冲过去扶住她:“你怎么了?”
“我,我……”萧明珠只吐出这一个字就开始翻白眼,云溪按住她手腕上的内关穴,安抚道:“别说话,也别激动,慢慢呼吸。”
然后转头冲秦建国道:“秦大哥帮我拿针盒来,就放在房内柜子第一格。”
秦建国闻言立刻放下药碗,起身赶去她的房间。
云溪则把萧明珠扶到了昨天才修缮好的一间空屋子,屋内没有床,但有一张陈旧的竹制躺椅,她将萧明珠安置在躺椅上,但萧明珠呼吸稍稍顺畅,就紧紧抓住她的手泪流满面:“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云溪被她抓得生疼,却没有挣开,温声宽慰道:“你是患有心脏病,这个病只要保持心情舒畅,好好调养着,活到八九十都不成问题。”
萧明珠摇头,这具身体有先天性心脏病,原主就是病死的,她能占据这具身体是有系统的帮忙,能活着也是靠着用福运点换取系统商场里的健康心脏,但现在她的福运到了负一百,系统抛弃了她,也将那颗健康心脏收回,所以她便是不因为心脏病发而死,也会因为霉运不断活不过一个月。
她张口想要将这一切都说出来,但张开口却发现吐不出一个字,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压着她,这让她恐慌,让她浑身战栗起来,心脏跟着痛起来。
云溪发现她的状态不对,立刻按住她:“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说话,慢慢调整呼吸……”
但萧明珠依然没有好转,她的脸色变得涨紫,好在这时秦建国送来针盒,她立刻取出银针先往她手臂上扎了几针,然后转头冲秦建国道:“你出去带上门。”
望见云溪的手放在萧明珠的衣扣上,秦建国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大步离开,顺手带上门,却没有走远,就守在边上,拿着药碗慢慢捣着。
“建国,今早上的暴雨没将屋子冲垮吧?”
这几天一直帮着修缮屋子的村民三五结伴的过来,还未到屋前,看到秦建国站在屋檐下就张口询问。
秦建国回说墙体结实,并没有被暴雨冲垮,然后真诚地冲村民们道了谢。
村民们也很高兴,摆手说不谢,唯有木匠不放心道:“大面上没问题,但细节上却未必。建国你将所有房门都打开,咱进去查查哪里有漏雨进水的地方,趁着咱大伙都在,有问题都修补了,免得你以后麻烦。”
村民们都赞同木匠的话,有心急的直接去推门,秦建国赶忙挡在那间房门前:“这一间不用检查。”
“我记得这间房的屋顶原本有个大窟窿,换了新板上去,但瓦片却是老旧的,我得进去好好查一查漏雨情况。”木匠开口说道,他是个拧性子,对自己做的活尤其认真,这事后检查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今早一下雨他就惦记着这事,所以停雨后就赶过来了。
秦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