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拿到计划书后,秦铠的设想远比他的要庞大的多,第一批就是在广州、上海、福州、天津、南京、北京这六个地方设立依托马尾海运的消息收集机构,紧急消息以电报传送,其他消息,通过马尾海运转送。
以现在的航运速度,各口岸的消息最快能在三天内传到广州,当然北京那边的稍慢些,这已经基本满足秦铠对信息速度上的要求。
欧阳庆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些他想了解的内容,拿着那本计划书坐着看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向秦铠提出了要从前线和现在的培训班里中抽调18个人的要求,至于在资金方面,他十分了解,教官肯定替他准备好了。
之后,欧阳庆消失了足足两天,第三天,他拿着精心制定的计划出现在巡抚衙门,向秦铠汇报了足足半天后,又回到了情报培训班挑人手,几天后,就带着人马登上了北上的马尾货船。
没两天,福州拍发来电报,在琉球驻防吕翰、陆志远在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海外作战后返回了,秦铠立刻急调第一舰队来广州,从施莱尔爵士那里得到的消息,法国国内的政治博弈已经有了结果,如他所知,茹费理果然再一次的登上的总理的宝座,这就意味着越南的战事有着随时爆发的可能。
吕翰第三天就到达了广州,听到秦铠关于越南战事的判断后,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秦铠,“烈风,估计你早就在关注这法国的局面吧!那你为何让玉珊带着舰队去了南洋……我以为,对我们而言,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不在南洋,而在越南吧!”
秦铠微微一笑,他自然不能说,以他的判断,法国人在越南接下来最主要的是地面战争,以为他完全没有任何可以作为依据的东西,“赓堂,玉珊此去南洋我另有要事,到时候也能为越南战事助力一会,再说了,有你在,我们沿海的防守断无问题,马尾船厂了维修的扶桑号很快就能修复,你麾下又多一支生力军!”
听到秦铠的解释,吕翰虽然觉得还有些不明白,不过也不再追问,毕竟自己手头的王牌都在,就算是到南中国海走一圈,那也是毫无问题的,不过很显然秦铠急着叫自己来肯定有什么安排。
“烈风,这法国人在越南虽然吃了两次败仗,其实损失也不大,他们的海军实力并没有大损失,你还是要小心筹划!”他琢磨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一句。
秦铠点点头,来到屋内挂着的越南地图,向吕翰招招手,“赓堂,我找你来是有一个军略的问题想请你一起参谋,你们第一舰队这段时间好好休整,过些时候,可能有的忙了!”
这士兵的休整,吕翰早就安排妥当了,他来到地图前,立刻观察到,此时在河内周围插着不少各色的小旗帜,上面有些数字,代表着军力,这都是前线周瑞东不断收集到的信息。
看起来,大清国现在布置在越南北部的兵力十分雄厚,由于与法国人脱利古的谈判迟迟达不成共识,主持谈判事务的曾纪泽已经明确想军机处回报,法国人根本无意于谈判,肯定会有后续的动作。
这话显然让朝堂上原本期待迅速解决越北问题的太后、亲贵以及一些大臣十分的失望,不过鉴于在对俄、对日谈判中都游刃有余的曾侯,朝堂上还没有谁能轻易推翻他的判断,军机这些大佬也不傻,既然法国人不想谈,那就肯定是想打落、
立刻下令,除了继续向越南派遣兵马、运送辎重,还命令在素来知兵的云贵总督岑毓英入越,主持越北东线战场的防守,而越北西部重镇河内的防守,则交给了老将吴长庆部。至于秦铠的护**,他那都是名义上的炮灰,除了收编的黑旗军还有些名气外,其他部队并不被看好,毕竟组建时间太短了。
此时地图上,光在河内府周围,就有粤军8000、桂军7000,还有大清的陆军精锐海军庆字营8000人,原本驻扎在河内与后方重镇北宁之间的桂军提督黄桂兰带着援军8000人,因为嫌北宁驻兵太多,带着人马竟然跑到河内北面的福安城。
原本驻扎在福安的是护**一协二营陈冬的700人,黄桂兰竟然派人强行命令陈冬退走,由桂军来控制福安城,在考虑大局的前提下,陈冬主动带着兵马撤出了福安,赶往河内西面的山西,与护**五协的刘永福部沿着红河布防。
这样的话,在整个越北中部,清军在河内城外构筑了大片的战壕,驻军更是高达3万余人,加上越南土著的兵马近两万人,足足有5万人防守河内,同时从云南、广西源源不断的运来大批的粮食、军火,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而最前沿的阵地无疑是山西城,几乎所有的清军都把队伍摆在山西城后面50里到100里的区域内,摆明了就是让护**去做炮灰。
而在越北的东线,云贵总督岑毓英已经指挥者100人的滇军进入越北的山区,驻扎在宣光以北的高平、太原城一线,这一线还驻扎着云南布政使唐炯指挥的5000滇军、云南道员赵沃指挥的00人团练,与河内的大军呈左右夹击之势。
而在更远的谅山、高平,还有近两万刚刚征调来的边军,不过由于缺乏武器装备的供应,这些军队还根本上不得战场。
总体看起来,清军在越北驻军超过8万,即便是法国人有情报上说的三万大军,军机衙门里大佬们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