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皇子对我不怀好意>卷一 谁家年少足风流 73 红豆
齐瑄,字孟宣,二十有二的二皇子齐珷,字若愚,是现皇后曲折芳尚未为后时生下的两个儿子。

不同于齐琅对秦洵的敌意,齐琅这两位同母兄长倒是与秦洵处得还不错,齐瑄是个平庸但温和的人,齐珷则是个“扶不上墙的败家子”,这倒不是秦洵给他评的,是当初听齐珷自己当笑话一般说是他外祖父即右丞相曲伯庸训他不成器时说他的话,而在秦洵看来,齐珷不过是有些放浪形骸好饮酒作乐罢了。

“听闻微之回京不久,长安近年有些变化,可还适应了?”齐瑄笑问。

“劳大殿下挂念,一切都好。”

齐瑄颔首:“如此便好。”

齐珷便没长兄那么多礼仪顾忌,上前来一挥胳膊勾上了秦洵脖颈,另一手则叉腰,道:“怎么,你这回来后第一回碰上面,跟虎哥去喝一杯?如今你这年纪,不至于沾不得酒了吧?”

“改日微之定舍命陪君子,不过今日……”秦洵指了指景阳殿的方位,“许是不得闲陪虎哥了。”他说到“虎哥”二字不禁失笑。

论不着调,在齐珷面前秦洵都要自愧不如。

齐瑄的字“孟宣”是自己起的,当时曲折芳非中宫,齐瑄非嫡,未取嫡长“伯”字,取用庶长“孟”字,又道自名化字,添一作二,再留“玉”旁过于满溢,便去玉留宣,由名“瑄”而自起字“孟宣”,皇帝对此说法并无异议,大手一挥允了。后来母亲为后,齐瑄为嫡,却因叫顺口了,皇帝不提改“孟”为“伯”,齐瑄自己也不提,皇后倒一直颇有微词,却不敢言。

而自小不着调的齐珷,本亦欲自行起字,道夜间梦着自己骑了只老虎奔跑,想正好取谐音“骑老虎”、“齐老虎”之意起字“老虎”,着实太过随意,皇帝自是不允,命御书馆太傅替其拟字,太傅道二殿下大智若愚,不若以“若愚”为字,这才得了皇帝应允。

齐珷谈起这事时还笑说:“那时太傅道我大智若愚,我还觉得齐大智好些,谁知太傅听了居然不大高兴,非取了‘若愚’二字。要我说,名字里放‘智’字可比放个‘愚’好听多了。”

太傅岂止是不大高兴,若非齐珷是皇子,怕是恨不得捋起袖子把他脑袋敲开窍才好。

不过齐珷却常常爱以最初“老虎”之趣事,令弟妹们私下唤自己“虎哥”。

齐珷往秦洵背上大掌一拍:“行吧,你小子,自小就知道黏归城。”

景阳殿的大宫女名唤清砚,自年幼入宫起便伺候在齐璟身边,见着秦洵笑道一句:“这景阳殿是多年不得秦三公子踏足了,叫人甚为想念。”

秦洵附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后笑道:“劳清砚姐姐通报一声。”

敞着殿门在外厅翻阅书册的齐璟忽眼前一暗,清砚进门福了福身道:“禀告殿下,红……呃,红豆公子求见。”秦三公子这到底在玩什么字眼?

齐璟翻书的手一顿,继而失笑:“请他进吧。”

清砚应是退下,没一会儿门前光亮又被个晃进殿的身影挡了一瞬,随即齐璟便听少年散漫的笑音:“一月未见,青山公子别来无恙?”

随着话音,一颗小粒一样的东西从少年手中准确抛至齐璟案上书页间。

齐璟拈起那颗赤豆端详着笑了笑,抬眸望向走近的红衣少年:“起居尚可,然念尔如狂,今见红豆公子,方得一解相思。”

秦洵大笑,在齐璟跪坐的软席上盘腿坐下挨上他身,指着他手中赤豆道:“你如今言辞可是愈发大胆了,此处难寻生于南国之相思子,来前便从府上厨房顺了这么颗赤豆来姑且充数逗你,你说——诶,齐璟!”

秦洵阻挡不及,被齐璟倏地伸手以食指拨开包裹住脖颈的高衣领,露出脖颈侧边那道过了十多天已结痂脱落却仍留浅淡痕迹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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