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见乐心媛没系安全带,很是暖心的替她系上,彼此间的距离太过贴近,乐心媛拼命靠向椅背,可惜仍是能清晰嗅到秦严发丝上淡淡的清香,她心里不由一阵慌乱。
“你是在埋怨我吗?还有,没必要每次见到我就紧张成这样吧?难道说你喜欢我么?”
秦严看着乐心媛,眼中仿佛在渴求答案,笑容却又显得很玩味。
“没哈,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即使有埋怨你,也用不着拿我开玩笑吧,我和你根本就是两路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年不见,秦严真的变了很多,以前可从不见他和谁嘻嘻哈哈过、更别提开玩笑了,现在怎么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丝轻浮。
心媛,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轻浮,但我的轻浮也只愿意针对你一个人。
有些感情真的很奇妙,哪怕相隔多年,也仍然深深的存在脑海。
大一那年,秦严也和好些男同学一样,默默把自己的年少情怀深埋于心。
不是他不敢踏出那一步,而是他给不了乐心媛任何的承诺,因为父亲母亲一早就和他商定好了,大二之前不许恋爱,再者后来又接到了被保送的消息,更不能再提。
秦严转眸微怒:“你傻吗?我不许你这样看轻自己,在我眼里,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什么?这说得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这车里越来越热了呢?
“呵呵!不聊我了哈,聊聊你这些年吧!”再不转移话题,怕是自己很难自在的坐在车里了。
秦严没再逼近,他发出轻微的叹息声:“大一暑假那年,我被爸妈送去了美国留学,或许在许多同龄人眼里,我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一出生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加上出生在律师世家,又备受他人尊敬。”
“但谁又知道,我为此付出了多少,也为此妥协了多少,我从小到大的生活,几乎都是被早早安排好的。心媛,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家虽个个都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有时还不如普通人家那么开明和平等。”
“就拿高二那年来说,我不就只是和一个女同学聊得投机点,他们就以为我在早恋,非逼着我转学,还是当时的班主任老师一劝再劝,我爸才算松了口。”
“谁不曾在青春年少时叛逆过,我也不例外,可最后都已失败告终,最主要原因就是考虑到我爸心脏不太好的问题,尤其是他被迫退居二线,不再出庭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我的身上,他说他希望在法庭上看到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我。”
“不过现在好多了,自从我回国独自创立了这间律所后,我爸妈都挺为我骄傲的,他们也没逼着我去家里开的律所上班,还说要给我绝对的自由。”
“这些年,我真的错过了很多,但那些于我,仿佛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唯有一个人,令我至今无法释怀。”
乐心媛听得很认真,可以说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是吗?那方便透露具体点么?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引起你感怀至今。”
秦严轻踩刹车,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他再次看向乐心媛的眼神里,夹带着深情,终是欲言又止:“我觉得还是暂时保密吧,以后再详细的告诉你。到了,先下车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