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徐骁不咸不淡应了一句,转身来到主位坐下,自顾自泡起茶水。
“狗奴才,跟谁说话?!”李怀卿哪里受过这窝囊气,面色剧变,忽的使出一个扫鞭腿,直取徐骁头部。
“二品金刚。”徐骁头也不抬,轻轻摆了摆手。
李怀卿通身力气如同打在棉花上,失去着力点,身形踉跄着栽倒在沙发上。
不待她有所反应,徐骁声音悠悠响起:
“实话说,你这种女人……
换在九千多年前,我会把你拖上床狠狠一番发泄。
换在八千多年前,我会喊两个人把你按在床上摩擦一顿两顿三顿,因为恶心。
人啊,总是随着岁月流逝在不断成长。
现在我没那个雅兴了。
谁惹了我,我只会扬起手,把他当苍蝇一样一巴掌拍死。
如果有谁能够提起我的雅兴,又或者有谁能够招惹了我而还活得好好的,那可真是烧了八辈子高香。
依我看,你李怀卿即便没烧八辈子高香,也最少烧了五辈子六辈子。
因为……”
徐骁右手拎着茶壶,倾斜,往茶杯里倒茶,却是转过头,眼睛大有深意看向李怀卿:“因为你身上和思念一样都流淌着李家的血液,你是思念的姐姐。”
放下茶壶,茶水不溢出半滴,八分满,不多不少!
这一幕让李怀卿瞳孔缩成针眼大小,惊疑道:“中品金刚?”
世俗武功内外分家,但修行者早已把两者结合起来,互补缺漏,并成一条练功路线。
金刚九品中:
一至三,初品,炼筋骨力气。
四至六,中品,炼一口气,也就是俗称的内功,内外结合,杀人时事半功倍。
六至九则为高品,气力相融,强化肌肤,如铜如钢,空手撼兵刃。
徐骁这一手,在李怀卿看来就是运用了气,倒茶水时气劲凝于茶杯中,时刻感知茶水的量,这才能眼睛不看而茶水倒得刚刚好。
“中品金刚吗?”徐骁一声失笑,也不反驳,端起杯子饮茶。
漫长岁月中,除了修行和李思念,仅剩的大概也只有茶酒能不让他感到腻歪。
“狗奴才!”李怀卿又羞又怒,就要暴走!
这里是李家,中品金刚着实不算什么!
然而李思念跑上来,比划道:“三姐,你打不过骁哥的。”
“你这个哑巴少在我面前比划,滚一边去!”李怀卿野蛮地一把推开李思念,想收拾徐骁……
打不过骁哥?
打不过这狗奴才?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确实打不过,大概是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气呼呼踩着高跟鞋大跨步走人。
临到门边,她回过身恶声道:“狗奴才,你给我等着!”
撂完狠话,她一步迈出堂屋门,眼角扫见靠在门边的扫把,抬脚就狠踹过去。
她现在是见什么都来气,特别是有关徐骁的东西,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嘶!”
然而,就见她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右脚可怜兮兮蹲了下去,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换作平时她应该不会哭,毕竟再怕疼也是练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只是这会实在太委屈了。
当主子的被一个原先还是瞎子的仆人欺负就算了,现在连扫把都欺负她。
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抬起头,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颊。
李思念摇晃着手中的药瓶,比划道:“骁哥自制的药水,他让我拿给你,治疗跌打损伤效果很好。骁哥人很好的,你不要生他的气。”
“滚开!少给我假情假意!”李怀卿抬手打落药瓶,“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李家要有什么意外,你一个口不能言的病秧子能有什么好下场?指望那个废物照顾你一辈子?说句不客气的,中品金刚多如牛狗!”
话落,她抹抹湿润的眼睛,站起来对着扫把又是要一脚,突然想起什么,愤恨地收回脚,一瘸一拐离开。
李思念回到客厅沙发,看着徐骁,一脸无奈。
“还心疼她?”徐骁好笑。
李思念摇摇头,又点点头,很纠结。
“小傻瓜,我当然知道,虽然近几年由她负责抽血送血,平日也没少刁难你,但每次抽血,她都会提前过来给你打招呼,让你做好准备,这说明什么?
她嫉恨你的美貌才情,恨不得你明天就生下我这个仆人的孩子,从此在李家遭尽白眼;她又刁蛮任性,自私自利,喜欢仗势欺人。
但终归坏得不够彻底,或者说她的本性并不坏,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昨晚她就已经人间蒸发了。
放心吧,我会给她机会的,毕竟她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堂姐,我可不想你伤心难过,哪怕只是一丁点,我也会心疼。”
徐骁笑着,递过一杯茶水:“喝茶,暖身子的。”
李思念重重点头,却是没有拿起茶杯,依旧眼巴巴望着徐骁。
“唉……”徐骁轻叹口气,宠溺地摸摸她的秀发,“李家的确出事了,王老太太死了。”
李思念立即一脸担忧。
“我答应你,守护李家。”徐骁无奈道。
李思念笑靥如花,开心地拿起茶杯喝茶。
这茶叶的来历可不简单,市面上再多钱都买不到,可以蕴养身子。
在她心中,徐骁可厉害可厉害了,以前是眼睛看不见没法施展,现在……她的骁哥天下无敌!
“我去做早餐。”徐骁起身走向厨房。
李思念喝了几杯茶,身体补充了些力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