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结束了网吧生活的三人,结伴出现在北门路上。
这是临海镇的主干道,双向六车道,川流不息的车辆行驶在绿树成荫的路上,环境比想像中要好,唯一不爽的是气候潮润,习惯干燥的两位北人身上已经出了不少小痱子,仇笛不时地挠挠,包小三就更夸张了,路过电线杆子,就着电杆,靠在上面使劲蹭蹭,边蹭边幸福地哼哼。
耿宝磊可没事,两人这样看得他几次笑得打牙,又路过一根电杆,他指着催着仇笛道着:“仇笛,要不你也去蹭蹭?”
“滚!”仇笛骂了个字。话音方落,说得包小三却痒了,靠上了,又蹭了蹭后背。
这回连仇笛也看不去了,他哭笑不得地问着:“至于么?也不怕人笑话。”
“痒成这样,那顾得笑话……哎呀,真尼马舒服。”包小三蹭了几蹭,舒爽地道着。
“痒……是一种轻微疼痛,你越蹭,它就会越痒。挠啊,挠啊…挠…”耿宝磊逗着,边哼哼,边作势挠痒痒,痒得包小三又跑回去,靠着电杆蹭上了,耿宝磊远远看着他,笑得浑身直抖。
仇笛指指耿宝磊,气得无语了,这家伙刚认识时候那点绅士风度已经渐近清零了,无节操程度大有赶超两人之势。
边蹭边挠边走,四处找着那家中介,耿宝磊追上了仇笛问着:“二柄是个名?还是个绰号?”
“我怎么知道?”仇笛狐疑道,方向明确,但目标却不甚清楚。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总得有个谱吧?哎我说,你们查的对不对啊?外面的中介的,还负责收集商业情报?再说就收集商业情报,也不可能生打生和咱们打交道吧?”耿宝磊一连几问,万事开头难,每一个开局,可能都要比想像中难。
“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仇笛道,在网吧后头的公共厕所里,三天堵了七个人,逼着要买眼镜,然后就有三个讲找杨二柄,这个杨二柄现在让他的兴趣可是无穷大了,他判断,如果有别的商业间谍想搜集临海镇的情报时,很可能通过这样一个跳板。
说白了,间谍就是坑蒙拐骗的文雅叫法,难道这其中还会有正当的渠道?
“就找着,人家不搭理,能怎么办啊?”耿宝磊又多嘴了,仇笛没理他,他话痨也似地追着说着:“再说,你不一定是对的啊。”
“是,不一定是对的,但不试,又怎么能证明是错的?”仇笛道了,又把他的思路捋了一遍,就是嘛,从底层讲,像厂里那种工资低、环境差、加班时间长的地方,你还指望他能培养出主人翁精神,还不是能偷就偷点,能拿就拿点?从上层讲,这种家族式企业,还不是能多剥削点,就多剥削点,他们怎么可能关注下面人的死活;从外部讲,你摊子这么大这么好,不想办法剽窃抄袭点,都对不起大天朝的山寨精神不是。
所以,不可能没有乘虚而入。如果有,这是他们最直接的渠道。总不可能去收买年薪二百多万的经理人去吧?收买下面的厂长主管之类也不现实啊,他们和董事长是亲戚,一家人。
对于仇笛的判断,耿宝磊向来是持怀疑态度的,他不信地道着:“你把人想得太坏了。”
“你问他。⌒∪。
包小三得意洋洋地道着:“你才混过几天,厂里干活不赶紧顺点,那才叫****呢?等人家欠你工钱发不了,你哭吧。哥吧都摸他们两根内存条卖呢。”
“看见没,这才叫未雨绸缪,纯**丝心态。”仇笛赞着道。
“你俩是够**的啊。”听得耿宝磊直翻白眼,凛然赞道。
路走了一多半,在沿街一片商铺楼前停下了,生意都讲究个扎堆,这一片除了一个小超市,差不多都是中介了,各家的门前都放着大幅的售房广告,窗上贴着婚介、职介的字样,各家都有那么一两位模样不错的妞坐镇,走了不远就见到一家长方形招牌,上书此次的目标:二丙中介!
喀嚓,仇笛持着手机照了一张,回头笑笑道:“看看,简单吧,这号拉皮条的,手里绝对有货。”
三人凑在一块咬着耳朵,不多会,分头行动,仇笛带着耿宝磊进去了,包小三贼头贼脑在一溜车里找着什么,很好找,这类惯于搞低成本的中介,那广告就贴在车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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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
管千娇在电脑前运指如飞,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
唐瑛不敢打断,今天才见识了谢总所说这张王牌的厉害,小小的行李箱里,一打开,折叠式天线、硬盘阵列、还有一大堆不知名的电子器件,就在宾馆的房间里,唐瑛甚至听到了仇笛、包小三、耿宝磊三人的谈话声音,她心里直犯怵。
管千娇好像窥破了她的心思,无所谓地道着,他们三个知道我随时可以监听,放心,你不是目标,我们没兴趣。
从进门那一刻起,调试的录音就开始了,屏幕上显着声波的起伏,传来一声甜甜的女声: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管千娇和唐瑛一下子梗脖子了,这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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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和耿宝磊也愣了,一位瘦小玲珑的南方妞暧昧的口吻说这话,不可能不让人想岔路上。
“那你有什么服务?”仇笛问。
那妹子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道着:“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