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吴晓璇重重一摔手里的营销计划报告,烦燥地对着面前的焦敬宽道。
问的是那几位商务调查员的事,焦敬宽没想到上面怎么会重视这事,可这事……他是难以启齿啊,他嗫喃地道着:“没事,吴姐,我就在市里遇见过一回,看着像,随口这么一问不是?”
“呵呵。”吴晓璇笑了,那种轻蔑地笑,两人都是商场摸爬滚打的主儿,彼此有多少斤两清楚得很,吴晓璇笑道着:“我虽然不懂眼镜,可看人眼睛没问题,人说谎的时候,瞳孔会收缩;人紧张的时候,眉头会上皱;敬宽,刚才几样你可都占了?”
“没有没有,您拿我开什么玩笑呢。”焦敬宽不好意思地道,外人不知道,可他清楚,吴晓璇虽然在临海无根无基,可恰恰是这个优点成为总裁的依重对象,从她直线上升到总裁助理就看得出来,那职位和贴身闺蜜可没什么两样。总裁不在的时候,几乎就是她和祝士平说了算。
但这个女人很难缠的,焦敬宽听到了几声冷笑,明显觉得蒙混不过去,吴晓璇名为看计划,估计根本就没看进去,不时地剜他一眼,等着他说实话呢。
“怎么,还不准备讲?提醒你一句啊,这几个人可不是善茬,要让他们抓到把柄,别指望我帮忙。”吴晓璇道。
啪唧,焦敬宽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他凑近了点,低声道:“姐啊,您是我亲姐……这事真没法说啊,我在市里约丽丽吃了顿,这倒霉催得,谁可知道这几个货盯在我背后拍照……还讹了我几千块。”
他说着几日前的事,吴晓璇却是知道这位远亲行为不检点,偏偏又惧内,这事肯定没假,肯定是在查泄密的时候假公济私,揪着焦敬宽的小辫要钱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又找上你了?”吴晓璇问。
“他们说是肖总派的,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真的,结果他们说查泄密,怀疑祝士平,我就知道不对了,祝总这身份还用泄密?他随随便便一跳槽,那家不得给他百万年薪,要走早走了。”焦敬宽道,那人装过头了。
“他们还问什么?”吴晓璇问。
“还问……福建博士光学的事。”焦敬宽道。
吴晓璇毫无征兆地站起来,失态了,然后尴尬一坐,有点愕然地看着焦敬宽,焦敬宽心有不解,好奇问:“怎么了?吴姐?”
“没事,那不也是咱们一块心病么,没想到他们也注意上了。”吴晓璇掩饰道,直问着:“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专业制作高档眼镜产品,那对于整个产业链来讲,是不合理的,是找死,迟早要倒闭呗,事实不就是这样吗?他们连专业的模具制造都靠外包,那能发展起来么?除非是像咱们这么大一家公司,有庞大的基础业务,才能支撑起这个高端市场,否则你建空中楼阁,根本经不起市场风险嘛。”焦敬宽侃侃道着,越说越慢,他发现吴晓璇的脸色越来越不对了,慢慢的住口了,好奇地看着,小心翼翼地问:“吴姐,我没说错吧?”
“倒没说错,错的是,你根本就不该说,什么把你急得嘴漏成这样?”吴晓璇翻了他一眼,直安排着:“你,什么也别干了,找找,这几个人现在在哪儿。”
“找了,昨天乘高铁走了。”焦敬宽道。
“相信我,绝对没走,去吧……肖总就快回来了,大后天要开庭,关键时候你可别出漏子啊。”吴晓璇道。
焦敬宽像个下人一样,一肚子狐疑没敢多问,告辞出去,想想人还没走,想想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入手,他慢慢地觉得头大了,这私事公事搅到一起,怎么理清头绪,其实他倒期待那些人走了呢。
一个上午,焦敬宽带了七八个保安,江州、萧山两地通过多方途私查找,不过并没有好消息传回来。没找到,甚至焦敬宽还动用了公安上的朋友,查找中小旅店治安网的登记,也没有查到前一天有入住的登记,那几位,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事情就怕疑神疑鬼,越怀疑,越出鬼,过了中午,吴晓班匆匆离开办公楼,驾车驶到技术楼,意外的是,总经理祝士平居然下楼,和她同乘一车离开。
还有一个意外,他们没有发现,背后已经跟上了一辆面包车,车里,正坐着那位见猎心喜的于大洋,他抓拍到了第一张“奸夫****”的照片,然后有点瞠然,这和委托的人提供的并不一致,他很直观的判断,不是弄错这顶绿帽子了,就是不止一项绿帽子。
跟了两个多小时,车直驶萧山市,目的地是萧山市湖滨酒店,两人并肩进了酒店,又被于大洋抓拍到了,他更确信,这一项绿帽子要扣实了。
面包车想进那个停车场可不容易,这个难不倒市井厮混的人物,他扣了顶帽子,拿了块擦车布,左躲右闪避着监控,不一会儿便摸到了目标的那辆奔驰车前,然后……然后车边就出现了一个勤劳的擦车人,既像爱车的车主,又像等人的司机,连保安都没有起疑心。
这种高档酒店,没有房卡连电梯都上不去,别说去捉奸了,所以只能守株待兔,过了足足半个小时,于大洋已经把事办妥,正等着偷拍两人出来的时候,又生意外了,他居然发现委托人提供的目标车辆出现了,也泊进了车场,然后车主匆匆进了酒店,正是委托人给他提供的那位“奸夫”:李维庆。
“哇……这老婆真拽,难不成要凑一块玩3p!”
于大洋偷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