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怎么说来着?”
耿宝磊挟菜的手停了,看着仇笛,因为包小三成功捡到消息的缘故,队伍在临覃暂停了,在等更准确的消息,董主任一方在等,仇笛也在等。
收起了手机,仇笛端着料碗舀汤,边舀边说着:“千娇说应该是非法测绘,正常的勘探、测绘,最低要经过省一级的测绘部门登记,队伍的编制、人员都有说道,反正肯定不是三两个散兵游勇……如果不是正常的勘探或测绘队伍,那就是非法测绘。”
这才是老董真正的目标?可对于这个目标,几个门外汉的认知度等于零啊,耿宝磊迟疑了一下下,好奇地问着:“为什么找咱们啊?”
“其实啊,非法测绘也商业间谍的一种,千娇在电话上讲,一份省一级详细的测绘数据,在境外能卖到一万美金以上,特别是大西北这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她说如果有煤矿、油田的准确测绘数据,那可能值几十万美金。”仇笛道,脸上疑云未去,饭食都不香了,这两天包小三被老董灌mí_hún汤了,得瑟得厉害,已经脱离三人组织了。
这不,就剩下两人百无聊赖的出来自己吃涮锅了,耿宝磊得悉实情,也是一脸疑云,他揣度着,若有所思地道着:“那意思是,老董他们想抓商业间谍,所以才找咱们这几个接触过商业间谍的。”
“对,应该是这样,千娇说大西北是非法测绘的重灾区,到目前为止,报道出来的几起非法测绘间谍事件,一是群众举报,二是非法测绘的误撞军事禁区被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非法测绘的也在不断进步,她说,现在大部分采用的是和内地文化、经济上的合作方式,披个合法的外衣,干非法勾当。”仇笛道。
“呵呵,严格地讲起来,咱们也不合法啊。”耿宝磊笑道。
可不是咋地,仇笛笑了笑,挟着菜,慢条斯理地吃着,却是有点食不甘味,一直觉得有问题,但最终找到问题时,还是觉得意外,还是觉得一筹莫展,他曾经的打算很简单,无非是混吃混喝混个免费旅游而已,说不定还能攀附个达官贵人,所以一路上没有发现他一点也不着急,可始料未及的是,包小三这个夯货在那种地方居然能捡回消息来,这要是真接触上,他就不得不小心了。
“怎么……看你好像很担心啊?”耿宝磊道。
“你觉得不应该担心?”仇笛反问道。
“对呀,这有什么担心的,无非是测点数据的商业间谍嘛,这些人神出鬼没的,既然知道自己干的是非法勾当,那肯定处处小心,没那么容易找到……再说了,我看董主任身份肯定不浅,真找到目标了,那就轮不着我们了。”耿宝磊道,哥仨就是打黑工的,到时候分钱就成。
“我担心的就是董主任的戴兰君这两人,你说,他们究竟是干什么?”仇笛道。
“我以为是警察什么的,你又说不是……不过还真不像,要警察见了包小三这号盲流,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何况还挨了他一拳。”耿宝磊笑着道。
“是啊,我就纳闷这个呢,情况不明,咱们跟着瞎掺合,这不叫个事啊……万一他们的来路也有问题呢?”仇笛道。
“那不会,三儿得瑟得了不得了,天天吹嘘在县公安局,都把他当钦差供着。”耿宝磊道。
“那问题就更大了。你想啊,这么高身份追踪的事,那能是普通的事吗?说不定事关重大,说不定涉及到国家机密,别到时候咱们下半生得在小黑屋哭了啊。”仇笛随口道。
“有那么严重么?你别吓唬我啊。”耿宝磊苦脸了。
“我不是也是心里没底么?这事拧着呢,捋不顺啊,一个国家机关公务人员,如果有任务,那好歹人员装备车辆得齐活吧?嗨,你看老董,什么都没有,车都是私家车……而且给咱们的费用,可都是现金,条都不打?这算怎么回事?我把他们当坏人吧,更不像,就老董那能把包小三当宝的,顶多就是一草包……对了,戴兰君,这个女的是个关键人物,我试了试手,肯定军队呆过,那军体拳玩得顺溜,说不定打起来我都不是对手……你说就这么凑一对,算怎么回事啊?”仇笛连珠炮地喷了一堆疑问,却是一个也得不到解决。
耿宝磊想了想,想不通就想了,筷子点点道:“算了,吃吧,反正你也想不通……大不了一拍两散,咱们各走各的,他还能拦得住呀。”
“呵呵,未必,指不定又要全你出什么妖蛾子呢。”仇笛吃着,头也不抬地道。
两人且吃且聊,心里却是没有那么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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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覃县,城关镇北街,标着“人民公安”字样的主楼,挂着“公安局”招牌、停着各色警车的大院,这一切的一切落在包小三眼中,忍不住让那点小得瑟的心态重萌。对嘛,以前听警笛的哆嗦、看见警察就腿软,可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公安的政委见了,都客客气气的握手,连局里那长得不怎么样的警花每每都给端茶倒水,就像从苦逼一下子迈到了牛逼的境界,谁也免不了要有点忘乎所以啊。
戴兰君和董主任出来了,和两位公安局的领导握手,那样子客气得了不得,一路说笑,直把戴兰君和董淳洁送到车上,包小三开得车,没本?怕个屁呀……和领导在一块呢,就这京牌照的车,现在进公安局,根本就没人问,出门门卫就嚓声立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