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看向阎月儿,“月儿,恭喜!”
阎月儿很好的隐去了眸中的阴霾,嘴角微微翘起,正待开口,却感觉到一阵阴冷袭来,颤抖着看向那个主位席的男人,胸口微微发寒。
男人根本没拿正眼瞧她,可偏偏她感觉到窒息,安慰自己想多后,又笑靥如花。
小口凑在刘斐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便自行往厅外去了。
柳月娘隐忍着身体传来的种种不适,咬着唇抱歉的跟大家说了声,随后紧跟着阎月儿的脚步也出了厅。
眼见阎月儿正等在净房门口,柳月娘脸色发红,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月儿,快让让,我身体不适,得进去。”
阎月儿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便继续好整以暇的抱胸看着柳月娘,直到她倒了下去,立马朝着后面大树后的人影招了招手。
竟然是阎广!
阎广一过来便急不可耐的抱住了阎月儿,“月儿,可想死表哥我了,快,快让哥亲一口,以解相思之苦。”
柳月娘在一旁安静的挺尸,听到此处不由心下一咯噔。
这阎广的口气,阎月儿和他似乎早就暗度陈仓了,这女人给她下了那种药,又把阎广叫来,是作甚,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扑通一声,似乎有人倒下的声音,柳月娘悄悄睁开一只眼,便瞧见了阎广倒在地上的模样,而阎月儿,正使劲搬移着他的身体。
很快,柳月娘的预想成了现实,阎月儿居然把阎广拖到了树后,又过来开始搬她的身体。
最后,竟然开始替她和阎广宽衣解带。
再继续装死下去,清白不保,柳月娘立马右腿一伸,把阎月儿踹倒在地,在她惊愣的目光中,袖口一扬,阎月儿便瞬间瘫软在地。
柳月娘从阎月儿的里衣兜里又翻出了好几瓶东西。
打开一闻,竟然都是各种各样的媚药,这女人居然给她下的还是烈性媚药。
一不做二不休,柳月娘索性把所有的药都用在了阎月儿和阎广的身上,反正这两人也不清白了,居然还胆敢暗算她,活该!
弄好一切后,柳月娘直接从空间取出了些许灵泉水,很快,浑身的难耐都清除干净。
正待去厅内,忽然拐弯处墙角两人你的对话吸引了柳月娘的注意。
阎氏和阎小梅?
柳月娘偷偷躲到墙后,光明正大的开始偷听。
“小梅,快收好,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寻来的。”
“娘,这是什么东西,真的管用么?”阎小梅明显有些紧张。
阎氏二话不说就拍了下阎小梅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死丫头,娘能害你不成,赶紧服用了,月儿那贱犊子嫁了刘斐,我也不好松口了,让你嫁我更舍不得。”
“那娘,你这是……”
“刘斐不行,刘家还有个刘良,这个我打听了,人长得英俊,也还没有妾侍,待会儿宴席结束,刘良肯定也会被人灌酒,西侧第二间就是他的卧房,等他回寝你就把另一颗药给他喂了。”
“娘,可是!”阎小梅急的要跳脚,她以为娘会替她和那个她一眼心动的俊公子搭线,怎么临到头却是跟刘家牵扯呢。
阎氏狠狠瞪了一眼阎小梅。
“死丫头,你以为那公子能看上你?”
“那他还老找柳月娘那贱货呢!”
“不是娘说你,人那是身份多危险的,看他和阎罗门门主那魔鬼在一块,就不是好惹的,你真以为你能攀上他?”
“好好想想,闺女。”阎氏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看着阎小梅的眼神更是怅然。
阎小梅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听从阎氏的安排,壮了壮胆,就马上往西侧方向奔去,柳月娘有些无语了。
这是不提醒呢还是不提醒呢。
她刚刚就从那边过来,西侧第二间明显是婚房,两边的侧方也成了婚房的侧间。
也许以前那边是刘良的住处,但这西侧明显已经被刘斐给要过去了。
罢了,看阎小梅也不是愚笨的,肯定能看出门道来,她就不掺和这趟浑水了。
柳月娘眼见阎氏也已经走远,马上从墙后拐了出来,随即往厅内去,热闹的氛围在她进来的同时冷寂一片。
柳月娘眨了眨眼,不是吧……
怔愣了一会儿,在身后男人亦步亦趋越过她走到前头的时候,柳月娘才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因为她。
“刘家主,我记得上次钱地主家的喜宴,流传出来一种很好喝的酒,怎么不见你这宴席上有?”
男人落座,举起酒杯,安静的晃了晃。
只是虽然是淡漠如水的语气,却还是让刘大庆浑身泛起冷汗。
“回,回阎门主的话,这……这钱地主家的酒,据说是个小农妇酿造的,可惜……”
“哦?”短短的一声哦,却让刘大庆瞬间尿了裤子,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我这就去查,这就去查!”说完便屁滚尿流的奔了出去,徒留下厅内众人战战兢兢。
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柳月娘,遥举起酒杯,“丫头,和我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