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武科考试还有五天就要开始了。
“秋弟,本次武科同以往一样,都是先策略,后弓马,再比试,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
“你弓马这些日子锻炼下来,已经算是娴熟,就算比不上那些从小骑马的北地人,也算不差了,比试我更是不会担心。我现在就担心你的策试,你如今几本兵书战策算是已经背下来了,但是在运用上还略显稚嫩,所以我交给你的二十道应策题一定要背熟,万一考到一两题就赚了。”
“嗯,多谢冯兄,我这五天会把它们全都背熟。”
叶秋感激的看着冯虎道。
一旁的叶锷却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道:“考试可真累,武科还要考什么策略,直接上去开打不就完了,真是的!”
他这次来参加武科,本就是来适应适应考试氛围的,根本没有定下目标,所以显得十分轻松。
随后这五日里,叶秋三人基本没有出门,尤其是叶秋,每日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
每天修炼空海观心身法,随后是七星刀法,然后用新年时冯虎赠送的铜胎弓练习射箭,再然后是背书背题……如是结束后,再来一个循环,直到深夜。
五日时光,一眨眼过去了。令无数武人们期待的武科考试终于到来。
这次考试和冯虎说的一样,同上一届武科定例,共分为策略,弓马,比试三场。
要考五天。
其中策略两天,第一天考试,第二天放榜;弓马一天,因为评判有固定标准,当天就可以出结果;比试两天,采用的是抽签方式,两两上场。
寅时正,也就是凌晨四点,叶秋一夜睡足,神清气爽。
他吃罢早饭便早早在大门口等候了,此时正是一年中黑夜最长的时候,夜色还很浓厚,外面漆黑一片,看不清道路。
半刻钟后,冯虎也走了出来。
叶秋回头朝他身后看了看,半个人影也无,不由有些生气道:“二兄还未起床?”
冯虎苦笑着摇摇头,“这小子就是来旅游的。”
“算了,我去叫他,这也太不像话了。”
叶秋在叶家比较敬重叶欢这位西叶的大兄,对其人品学识也是十分佩服的。
但对于叶锷这个顽劣二兄,则是一向随意惯了,尤其叶秋还是叶锷的习武“师傅”,练武时时常叱喝,哪里还有半点对兄长的尊敬之心。
叶秋走回了客栈,几分钟后,叶锷陪着笑跟在叶秋身后走了出来,左右手上还各拿了一个大肉包子。
“慢点走啊,秋弟,我这早饭还没吃呢。”
“边走边吃,谁让你起这么晚。”叶秋瞪了他一眼,叶锷顿时不敢说话了,这位西叶的混世魔王,基本上被叶秋治的服服帖帖的。
策试的考场用的是贡院,距离叶秋他们住的客栈倒是不远,待叶锷三口两口将两个大肉包子吃掉后,三人已经站在贡院门口广场上了。
此刻,贡院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近两千名来考试武者,四周站满了军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戒十分严密,任何无关人员都不准靠近贡院。
当——!
一声锣响,考场大门打开,一位考官走了出来,高声喝道:“都安静,听我说。”
广场上安静了下来。
“所有考生分成三列排队入场,都不要乱,扰乱秩序者取消考试资格。”
三条队列很快排了起来,叶秋三人因为来的较早,都在队列前方。
不一会儿,便轮到排在三人最前方的叶秋了。
“下一个!”
叶秋连忙上前,呈上浮票,考官接过浮票盯了他几眼。
很快,考官点点头,又让士兵量了身高,这才把浮票还给他,“去检查吧!”
这时,旁边传来怒斥声,众人回头,只见一名考生身上被搜出了一叠小纸条,藏在他的衣领夹层之中。
这考生五大三粗却吓得浑身发抖,被考官劈头盖脸斥骂,随后一挥手,几名士兵不由分说,如狼似虎般将这个考生拖了下去。
叶秋脱了鞋袜,光着脚举手让士兵搜身,他身上很干净,很快便被放了进去。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不一会儿,叶锷和冯虎也走了进来。
“特娘的,被这些臭男人摸来摸去真是恶心,考完后定要去京师的青楼逛逛,抚慰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冯虎不爽地道。
叶锷嘿嘿一笑,一把揽上了冯虎的肩膀,低声道:“我知道有一个好地儿,保管让你开心。”
这两位自从芥蒂消除了之后,倒是臭味相投起来,关系很快便变的十分亲近。
“考生不要交头接耳。”
后方传来考官的声音。
叶锷吐了吐舌头,将手放开,三人各自走进了自己的考间。
考场由二十条阴森森的长巷子组成,按照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编号,每条巷子有大约一百个小房间,共可容纳两千多名考生同时考试。
三人都是甲号编号,处于第一排位置,通风最好。
走进自己的考间前,冯虎低声笑道:“你们信不信,这一千多人第一场就会被刷下一半来。”
“我信,我还相信,我也是被刷下的一半中的一个。”叶锷大大咧咧地道。
叶秋闻言失笑。
在贡院右面是一组占地颇大的建筑,这里就是审卷院了,审卷考官和考题便锁在这里,评卷也会在院内进行,里面有一座三层的高楼,叫做劝学楼,是整个贡院的核心。
此时,在劝学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