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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大院,书房中。
云桥和峨眉派长老徐明月面对面坐着,正在手谈,徐明月落下一子后说道:“若依小姐又出门了?”
云桥道:“嗯,说是和闺中好友们一起去给杜文星送别去了,要说杜文星这孩子也是不凡,听说是孤儿出身,只在书院学习过一个月时间,全靠自学便有现在的诗词水平,确实是个读书种子啊,可惜被耽误了。”
“听说郑家老爷很是看好此子,甚至有招其为婿的念头?”
“呵呵,郑桓那个老小子似乎对这个杜文星极为有信心,认为其现在读书学经义也不晚。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经义文章这些东西还是得从小打基础才行,现在再追赶,很难再追上那些自小读书的同侪。”
“哦,这么说云兄不是很看好这个杜文星的未来?那为何还同郑家老爷一起出手帮他脱离青城?”
“呵呵,我是不看好,不过老郑看好啊,他开口了,我怎能不帮。况且这个杜文星两次救了我家若依,这救命之恩还是要报答的,送钱对方不要,一柄秋月刀可偿还不了这份恩情,所以这忙,就更应该帮了。”
只是为了报恩么?
徐明月顿时犹豫了,看来云若依对杜文星的异常感情还是不要急着告诉这位的好。
因为之前峨眉寻回《灵狐拜月法》时杜文星出力帮忙的缘故,徐明月对杜文星印象不错,倒是不想坏了这小子的好事。
若是那两位小辈真能成,对于杜文星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来说,好处极大。
“最近还是没有陆谦那贼的消息?”云桥语气有些担心,被一个先天巅峰高手惦记着,心里怎会踏实。
徐明月摇了摇头,有些奇怪地道:“也是奇了,此人难道连儿子都不要了么?”
云桥:“难道他看穿了我们在大牢附近的布置?”
徐明月沉吟着道:“很有可能,此人能将武功练到这个地步,显然智慧心志都不差,怕是躲在某处在蛰伏着等待机会。”
“这陆谦定然不在成都府城内,否则不可能找不到踪迹。”云桥断然说道。
不是他自大,而是以云家的势力,只要一句话放下来,成都府的地头蛇们皆都俯首听命,这些遍布城中各个角落的地头蛇都找不到陆谦一个外来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了,若依这次出城,安全上安排好了么?”云桥又问道。
“放心,都安排好了,陆谦若是敢出现,必让他有来无回。”徐明月很有信心,陆谦再强也只是一个人。
“老爷,小姐回来了。”一个老管家走进书房说道。
“哦,看来那陆谦还是很谨慎啊。”云桥放下棋子,摇摇头道:“不下了,我去看看若依去。”
说完便站起身,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
徐明月捏着一枚棋子,怔怔不语,我刚准杀你一条大龙啊!
……
杜文星怀着怅然的心情离开了成都府。
唉,这一走,也不知道何时能再回来?!
陆亿拍了他一巴掌,“小子,别看了,人都走的没影了。”
“师叔,我不是——”杜文星只觉得百口莫辩,他是真没想过和云若依怎样啊!
因为要带着车队,所以骑马的杜文星和陆亿并未走的很快。
傍晚,他们抵达了距离成都府八十里开外的泰安小镇,陆亿决定打尖休息,在小镇上住一晚再走。
车队驶入一家酒楼,这也是泰安小镇唯一的一家可以住宿的酒楼。
酒楼的名字就叫泰安酒楼。
将车队在酒楼后院安置好,留下几个弟子守护,其他人跟着陆亿在店小二热情的引领下来到酒楼大堂准备用餐。
“你们听说了么,最近镇子上闹鬼了!”
青城八人一坐下来,就听到隔壁一桌有人在说着镇上闹鬼的事,顿时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闹鬼,定是贼人干的!”一人反驳。
“不可能是贼人,你见过有贼人杀了人不说,还将人的心肝给吃掉的么?”
“哼,什么吃人心肝,定是以讹传讹。”之前反驳那人依然不信。
一众青城派弟子听得面面相觑,镇上闹鬼?吃人心肝?
这些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那桌上又一人道:“我看也是假的,这世上哪里有鬼,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
说话三人看穿着打扮都是读书人,之前说闹鬼那人年纪还要大些,他听见两个同伴的话后,却是不同意道:“我有个表弟就在衙门里做捕快,此事是他亲眼所见,死者便是住在镇子东头的黄老道。当时验尸的仵作很肯定的说,黄老道的心肝是被吃掉的,因为胸前的伤口还有残存的脏腑上都留有清晰的牙印。如果真是人做的,就算是那些啸聚山林有啖人名头的凶人,也不会直接用牙在尸体上去啃噬吧。”
嘶——!
另外两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的可是真的?”
“绝无虚言。”
“会不会是野兽?”
“不可能,那仵作是做了几十年的老苍头,怎会连人和野兽的牙齿都分不清,那就是人牙印。”
“难道真的是鬼物不成?但这黄老道不是道士么,怎地会招惹上鬼物?”
“这话不对,就是因为他是个道士,所以才会招惹上鬼物啊!”
“言之有理,要我说,很可能是这个王道士在哪家做法事时,惹怒了某个鬼物,被寻上门来报复。”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那个年纪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