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争锋无疑是李元景取得了胜利,虽然他的观点有些谬论,但理论上这的确是个可行的方法。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魏徵的老脸也算是丢尽了,最终只能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李元景。
看见魏徵吃瘪,李世民心里面也是乐的不能行。
但大臣的面子还是要照顾的,逮着李元景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又安慰了一下魏徵,这件事情勉强算是过去了。
李元景才懒的在乎这些,真正跟他有关系的是,李世民让人多搞了几个火盆。
一人抱着一个有点不像话,而队伍分别位于左右两侧,各两人一排,索性就在两人中间放了一只火盆,多少能提供一些温度。
李元景周围的四只火盆只剩下了一个,除了正面,后背瞬间觉得一阵发凉。
“殿下,再往后退您就做进火盆里了!”萧瑀无语的提醒道。
对于李元景的脸皮,他实在是服气了。
面对李世民数次眼神的警告,李元景却视而不见,依旧拉着自己的火盆一点点的后退着,搞的萧瑀与李元景之间的距离,大概就相当于他与火盆之间的距离一样,李元景为了取暖,往后退了差不多一米多的距离。
“要不本王把火盆放在这边?也让萧相蹭点暖?”李元景转过头,看着微微发抖,冻的脸色有些发青的萧瑀说道。
“殿下,请给老夫留些面子吧……”萧瑀无语的翻着白眼。
你赵王不要脸,你才十二岁,难道让我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也跟你一样不要脸?
受过皇族教育的萧瑀,就算是被冻死,也不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的。
当然,如果自己家还没倒的话,李元景又是自家子弟的话,自己非要打死他个不争气的兔崽子不行!
“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元景小声的嘀咕了句,然后也不在劝萧瑀蹭暖的事情了。
反正自己前后各有一个火盆,虽然两边还有点冷,但前后是真的暖和,美滋滋的李元景开始四下打探。
可惜当值的小宦官真是个没眼色的货,本王烤火烤了这么久,竟然也不知道送一碗水过来解解渴。
至于上朝的内容,李元景自然是毫不关心的。
说的最多的就是连续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将城内某座坊内某座年久失修的屋子压塌了,然后平民伤亡多少人,官府又做了什么安排,请求皇帝下旨,修缮一下危房什么的。
李世民的回应就更绝了,这种事情没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说,既然在这里说了,无非就是希望朝廷拨款。
但凡有点余钱的话,李世民也不会这么绝望了,于是,各户自查,官府清理一些状况稍好的房舍,将住在危房内的百姓暂时迁过去,等些日子再回去,至于修缮房屋,爱咋咋地,你家的房子还想让朝廷出钱修?喝多了做白日梦呢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鸡毛蒜皮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李元景也终于快要在温暖的环境中睡着了。
大唐的朝堂规矩就是这样,大事小会,小事大会,真正决定国策的会议,都是在御书房内就搞定的,而拿到这里说的大事,都是已经有结果的事情,不过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就是个通知而已。
“前些日子赵王上奏欲以工匠代府,朕考虑许久,觉得此事不妥,诸位爱卿有何看法?”朝会结束之前,李世民缓缓的开口道。
听到这件事情,李元景脑中的困意瞬间被甩了出去。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李世民今日让自己上朝的原因,感情是当了婊子想立个牌坊。
虽然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但事情一定有新的进展,李元景也暗暗期待了起来。
“陛下,以工匠代府此事从无先例,恐有违祖制,臣觉得当遵循祖制,不过也要考虑赵王殿下的想法,可适当招募一些工匠在府中!”萧瑀站出来说道。
“赵王,你意如何?”李世民看着李元景,一副民主第一老子第二的脸色。
李元景努力的回忆着萧瑀的话,总算是搞明白了萧瑀话音中的意思,旋即起身道:“皇兄,臣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宫中的工匠臣弟挖不走,其他的工匠臣弟未必看的上,看的上的人家也未必愿意来,再说臣弟又不是凭着一张嘴问皇兄要编制的,是拿王府的编制来换的,王府编制跟工匠编制,一个换两个,朝廷还是有的赚吧?”
听到李元景竟然要给工匠编制,殿中大臣不由微微一愣,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工匠有没有编制?
有,但那是宫中的工匠,而且编制数量也不多,李元景竟然要拿王府的编制去换工匠编制。
虽说是一换二,但朝廷是一点也不亏的,王府的编制可是实权,将来以后到封地那就是要发挥作用的,现在你搞一堆工匠,难道以后打算让工匠去治理封地?
你赵王确定你的脑袋没有进水?
不过再往深处一想,便明白了李元景此举的用意,不少人觉得惋惜,也不少人觉得有魄力,至少他们做不出这种断臂求生的决定,也没这个胆子。
“陛下,臣有话要说!”刚才吃了一个暗亏的魏徵,没想到李元景立刻就送了个把柄上门。
至于斤斤计较什么的,魏徵不在乎外面怎么说,他只是看到了问题,看到问题就要搞他,这是原则。
“亲王当行亲王之责,历朝历代亲王开府乃是为了培养班底,为日后就藩做准备,若班底不行,将来藩地的百姓便会受苦,赵王此举,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