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从裴姻的指甲缝间滴落下来。
小桃大惊失色,“小姐?”
裴姻瞅了眼手指上的鲜血,淡淡问:“怎么了?”
“小姐,您的手流血了,奴婢马上给您包扎。”大惊过后小桃总算是恢复了理智。
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俯过身来仔细的给裴姻擦拭,裴姻淡淡的瞥了一眼,看小桃要拿药过来,把小桃手里的帕子一扯,快速的包扎一下,起身往外走了。
“小姐,您去哪儿啊?手还没上药呢...”小桃见裴姻起身了,人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不用,你先跟我过去前厅。”裴姻声音看似镇定,实则有几分紧张和颤抖。
小桃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快步跟上裴姻,眼里有数不清的担忧,小姐不上药,这样真的好吗?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小桃心里正在挣扎,那方走在前面的裴姻看小桃没跟上来,低斥一声,“你个死丫头还不快点,想让我这当主子的等你吗?”
小桃一听,来不及多想,连忙应声,快速的追了上去。裴姻在原地冷哼一声,领着小桃往前厅去了。
前厅的赵佳宝此时还没抑制住自己的兴奋与狂喜,高兴的到处乱转,把屋子转了好几圈之后,稍微平静下来了,坐在‘林良辰’的旁边,静静的观察着‘林良辰’,想知道她这一昏迷,到何时醒来,说句实在话,赵佳宝现在已经没有了耐心,恨不得...
立马和‘林良辰’拜堂,然后直接入洞、房。
毕竟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不是吗?
赵佳宝在思量着要不要叫醒‘林良辰’的时候,裴姻带着丫鬟风风火火的过来了,“夫君你还真是悠哉啊...”
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前,对一个连妾都不是的女人犯花痴,裴姻的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到处乱蹿。
看见裴姻,赵佳宝脸色果断的不好了,扫了裴姻和其丫鬟一眼,没好气的问,“你不在房里呆着,来着干什么?”
当初说不管此事的可是裴姻,现在他是靠自己的能耐把林良辰给弄了过来,那裴姻自然就没有管这事儿的权利。
“夫君今儿个可是纳新人,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能不过来好好瞧瞧?虽说这没有宾客,但喝一杯良辰妹妹的茶水,却是当的下的。”裴姻的话说的文绉绉的。
赵佳宝那听得惯这些,“少在我面前卖弄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话,你就赶紧的说出来,别卖关子。”
他听的烦躁的很,不,应该说,最烦就是裴姻的那套了。
裴姻咬牙,暗骂赵佳宝装傻,“实话说了吧,你母亲子我是来喝良辰妹妹的进门茶的。”
“什么?你让良辰给你敬茶?”这裴姻脑子没坏吧?居然想让良辰给她敬茶?
“自然了,我先进门,又是夫君你名门正娶的,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大妇,良辰妹妹虽说之前和夫君你是夫妻,后与她和离了,现下又是这么个情况,那良辰妹妹的身份自然就是妾了。这当妾的给正妻敬茶,这不很正常吗?”
裴姻说的云清风淡的,赵佳宝却气的半死,恶狠狠的瞪了裴姻一眼,直接放话道:“你休想...”
裴姻好似真被赵佳宝那凶狠的表情给吓到,可怜兮兮的望着赵佳宝,解释道:“夫君,我可是一番好意,你总不能让别人说咱们家的妾一进门就不懂规矩吧?
在这乡下地方还好,但要是到了城里,这可是要被人给笑话的,到时候不止夫君你没脸,我这个当妻子,也被人抓了话柄,到时候连带着我娘家也受累,夫君想来也不想看到那种情况的吧?”
裴姻左一句一个妾,让赵佳宝都忍不下去了,猛的对裴姻一声吼,“你个死娘们,你说够了没有?谁说我要让良辰为妾了,怎么说也是平妻。”
他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说三道四了?赵佳宝敢肯定,裴姻是故意的,故意要这么做,时刻的提醒他,即便他对林良辰再特殊都好,也不过是妾。
所以赵佳宝不能让裴姻如意,想让良辰为妾给裴姻这个大妇敬茶,没可能。
裴姻看到赵佳宝气的厉害,心里也好似有团火在烧,果然赵佳宝不只是没死心,还想让林良辰羞辱她,简直做梦。
眼里划过一丝阴鸷,转而笑道:“夫君这般生气做什么?虽说我过来是要喝良辰妹妹的茶,但却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所以夫君你不必这么紧张。”
决口不说平妻之事。
赵佳宝冷哼一声,“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但良辰,确实得用平妻之位,至于你...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收回那套,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裴姻那是哪种软弱的人,非但没怕赵佳宝,反而笑眯眯道:“夫君严重了不是?我都说了,我只是来喝良辰妹妹的茶的,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僵持间,靠坐在椅子上的‘林良辰’悠悠的醒了过来,由于顶着红盖头,里面的‘林良辰’根本看不到自己这是在哪。
伸手在四处摸了摸,开口询问道:“这是哪儿?”
‘林良辰’好似记得自己在花轿里坐着,后面听人大喊有人拦路抢劫,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就被人给扛走了,接着就晕过去了,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林良辰’一点也不知道。
盖头低下的‘林良辰’正在回忆晕过去的点滴,而在僵持的赵佳宝和裴姻同时一怔,随后赵佳宝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揭开了‘林良辰’的红盖头。
结果里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