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莹看他的样子跟平时差可很多,他如今这个样子,就仿佛一个迷路的小孩子,无助可怜。
徐佳莹叹了口气说市了,我有个朋友在警察局当警察,我让她帮我找了一下,她跟我说,阮软已经离开a市了。”
离开?
陆清羽睁大了眼睛,吃了一惊,迅速在手机打了一串字:她去哪儿了?
徐佳莹耸了耸肩说:“她去哪儿警方也没找到,不过拒我那个朋友搜索说,在八月二十八号早上六点,有辆从a市飞往b市的飞机,上面正好有阮软的购买机票记录。”
b市?
“我去找她。”陆清羽听到b市这两个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但一下子扯到了伤口,让他嘶叫了一声。
沈忻洲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安慰道:“舅,你别那么冲动。”
“是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现在已经知道阮软在b市了,起码是个好消息,什么时候找都是一样的,你……”
“不一样!”陆清羽斩钉截铁地说,“阮软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之前做了太多伤害她的事情,现在我好不容易知道她在哪儿了,我怎么能坐以待毙?不行,我要去找她!”
“你这样怎么去找?”沈忻洲也怒了,冲他吼道,“你恐怕还没有找到她,你就自己先晕倒了,到时候你又怎么解释?”
“早知道,我还不如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呢。”徐佳莹说。
陆清羽垂了垂眸,眼珠子跟着转了转,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他只觉得嗓子都快要废掉了。
“舅舅,你就先休息吧,等你伤养好了,再找阮软,反正她人又跑不掉。”沈忻洲安慰道。
他真怕陆清羽会因为阮软发疯,不顾性命。
陆清羽躺在床上,他现在这个身体,动也动不了,又怎么去找阮软呢?
说不定,到时候阮软知道他在找她,又肯定会到处躲。
如果这样,那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找她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粗哑的嗓子说:“我困了,你们先回去吧。”
“舅……”第二个舅字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他闭紧了眼睛,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天色已经很晚了,徐佳莹忙活了一天也困了。
她看见陆清羽躺在床上,另外只手紧紧握着手机,眉头紧皱,不用猜也知道,他想阮软了。
特别特别想。
比任何都想。
不过现在又有谁不想阮软呢?
徐佳莹跟沈忻洲最后出去了,陆清羽才睁开眼睛,拿出手机拨打了阮软的电话号码。
他还想再试一试,他觉得阮软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总觉得这通电话可以打通。
但是还是失败了,对方说的是不在服务区。
也就说,阮软以前的那张电话卡报销了,她重新换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阮软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连他的声音都不想听了?
半晌,陆清羽压着疼痛的胃,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了。
他看着手上的留置针,那么大一颗针头扎在手上,也是够衰的。
要是没有了阮软,他的生活又该如何生活下去呢?
陆清羽想着想着就闭上眼睛睡着了,眉头还是皱着的,脸色有点苍白,还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
十五年前,寰阳高中。
那年陆清羽十岁,被父母找到时是五六岁左右,他读书读的晚,脑子也聪明,每次班级前十名年级前五十,也算是优等生。
但由于是在福利院找到的,又有人格分裂症,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在学校传开了。
他那次放学,正在学校门口等管家来接他回去,还没等到就遇到了隔壁学校来的小混混,围着他转。
陆清羽,看到他们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脚步慢慢地往后挪,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那位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就穿着破洞裤,学人家扎着非主流头发,走在前面冲他扬起了下巴,朝他趾高气扬说道:“听说,你很有钱?家庭背景不错,拿点儿钱来花花?我们就放了你,怎样?”
就算他很有钱,不过也就十来岁的孩子,身上哪儿来的钱。
陆清羽肩膀颤抖着厉害,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几乎其他同学都放假了,他也没看见保安叔叔。
“我没钱。”陆清羽抓肩带,他看着那个带头的人拿出了一把小刀,他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那个人手中的小刀给捅死。
那小孩头子偏偏不信,说:“不是外面在说寰阳高中转来了一个同学,家庭背景很厉害,不过还听说……”
小孩儿啧了一声,往自己脑袋上指了指,抖着腿说:“这儿,好像有点远问题。”
然后有个小孩儿就把嘴巴凑到他耳朵面前悄声说:“杰哥,是人格分裂症。”
“哦——”这杰哥摸了摸下巴,啧啧了两声,玩着手中的刀子,往他靠近了一点,睫毛倒是挺长,仿佛就算犯了错事背后也有人撑腰似的,天不怕地不怕。
小小的陆清羽看着他靠了过来,肩膀还是颤抖着厉害,特别想变成一只兔子找个洞立刻钻进去。
当时的他还没有能力反抗这些坏人,只有咬着牙站在原地,狠狠地瞪着他们,敢情眼神就能把他们瞎跑似的,然而并不是这样。
那位被称作成杰哥的小孩儿嗤笑了一声,说:“还敢瞪我?啧啧啧,陆清羽,不是他们说你是妖怪吗?还会变人格?好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