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们所料,这阳关香楼饭店是五星级的,新开的一家,今晚被寰氏集团包场了,所以安静得很。
偏偏这家饭店还安顿在河边,还可以欣赏一番美景,倒也是挺不错。
陆永珩身后跟着一大批人,都是寰氏集团的员工,老古董。
气氛开始尴尬了起来,陆永珩第一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撇向了站在身后的阮软。
“大家随意做,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他嗤笑了一声,走向阮软走了过去,朝她打了个招呼说道,“嗨,好久不见啊,阮软。”
阮软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人,再看看红透了脸的刘助理,紧张道:“你,你想干嘛?”
“我还能干嘛,又不能干什么,除非,你希望我俩能发生什么关系呢?”陆永珩冲她抛了个媚眼,别提多恶心人了。
阮软瞬间毛骨悚然,她忽然开始后悔,在这里吃饭了。
服务员刚过来给阮软这盘桌子上完菜,就有一名老板站了起来,脸色很窘迫地低着头,想看阮软又怕看到陆永珩那眼神。
他心脏加速跳动了一下,尴尬地说:“额,那个,阮软小姐啊,我突然想起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得先回去看我儿子了,今儿就不打扰各位了,我先走了。”
“哎,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刘助理拉着他的手问道。
那人皱了一下眉,说:“哎呀,家里有事嘛,我看今天也不合适,我先走啦,改日再约。”
“别走呀,我说了,今天是寰氏集团公司成立四十周年庆纪念日,一起留下来吃个饭嘛,我请客。”
陆永珩说话的语气带着诡异,有点要明儿着面把刘助理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人手拉到自己门脉下的意思。
阮软特别不舒服,就质问他:“你,什么意思?”
“嗯?呵,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变得这么恨我了,你之前不是挺尊敬我的吗?”陆永珩嗤笑了一声说。
阮软结巴了:“你别乱说,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陆永珩默默勾了勾唇,没搭理她,就把目光看向了她身后围着桌子正要准备吃饭的这些人。
向他们投呢个凌厉的眼神,盯得他们个个毛骨悚然,他冷漠道:“你们工作一天浑水摸鱼,要找你们办事儿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见着,人家约你们吃饭倒是挺积极,怎么我一来就不吃了?怎么着?”
“想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陆永珩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一点一点在划着他们的肉。
刘助理恍惚说:“我们能干什么坏事?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嘛,是吧,阮软小姐。”
“嗯。是啊。”阮软有点莫名其妙,他突然点她名儿干什么。
陆永珩没再说话了,就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唇,看了后面的人都差不多点好了菜,还挺大一桌,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手,说:“吃啊,看我干什么,吃!今天敞开了吃,吃饱喝醉那才是尽兴!”
阮软拉拢的这几位大概也说不下去了,其中有一位老板黑着脸站了起来,尴尬地笑了两声,冲她说:“既然赵老板不在这里,那我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留在这里了,那我们就,改天再约吧,对不住啊,实在是对不住。”
“哎!”阮软刚想叫住他,但想到就算他留在这里,这顿饭吃的始终不自在。
还是散了吧,能拉拢几个是几个。
渐渐的,在座的各位老板直接走了三个,剩下的几个都是星辰公司和既阳集团的,他们跟陆永珩接触不多,但坐在这儿也挺尴尬的。
陆永珩看了之后,嗤笑了一声,冲他们眉毛弯了一下,说:“我们公司的人都走了,你们还不走吗?”
“噢,侯老板,我记得,你是星辰公司的吧,你来这一趟,是我表侄让你来的吧,我表侄都听我的,那您坐在这儿是不是还不合适啊?”陆永珩一字一句说的特别重音。
没过多久,就连他们最后都吃饭走了,于是阮软的计划都泡了汤,还让自己下不了台。
陆永珩看她窘迫着急的样子,勾着唇走过去要伸手去摸她下巴,却被她一巴掌打歪了他手上,厉声道:“别碰我!”
女人发起飙来就是狠,可是在陆永珩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的手背被她打的有点麻,他愣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您这真是金贵啊,我表弟摸都摸过了,我这个当表哥的还不能碰啊?”
“因为你不配!”阮软胸腔起伏的幅度有点快,喘的也有点快,站在旁边的刘助理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刚拿出手机准备跟沈忻洲通风报信,结果还没拿出来,就被陆永珩眼神看到了,说:“怎么?想告诉谁啊?你认为告诉沈忻洲有用吗?还是要告诉我表弟啊?”
“呵,他连床都起不来,怎么来救场?”
“自己砸烂的摊子就要自己完成!噢,对了。”
他浑身的气息都令在场的人毛骨悚然,下一秒,不顾刘助理的反应,直接把阮软揽进了怀里,用食指摸了摸她下巴,说:“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被我表弟看上,还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跟所有人作对,跟陆家人作对,甚至还为了你不停地找心理医生,结果他的病已经到了很严重地步,治了那么久都没好。”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陆永珩,放开我!”阮软不停地挣扎,可是怎么也挣扎不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头突然开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