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泽的声音永远给人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阮软没有察觉到纪承泽似有似无的暗示,陷入了沉思。
余光扫视着阮软,纪承泽在心里感到纠结,他既希望阮软能够明白自己隐晦表达的意思,又希望阮软不要察觉到。
这样的沉默在阮软收回思绪的时候打破:“阿泽,其实我在自己并不怨恨孟居乐,她也很可怜,只是不管如何,都不应该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就像小新,直到现在,孟居乐失去理智的样子还停留在我的大脑里。”
阮软的话让纪承泽将自己心里的隐晦的心思抛开,更多的是对阮软的怜惜,在路边停下车子,纪承泽转过身,直面对着阮软,道:“不管过程怎么样,孟居乐都已经为自己的举动付出了代价,小新如今也好好的,所以想开些,活着的人更重要!”
阮软逗弄着手里的鹦鹉,耳边垂下的发丝贴着白皙的脸颊,纪承泽下意识的伸出手,却被阮软躲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看了一眼举在半空中的手,纪承泽没有感到尴尬,优雅的伸了回来,阮软本来因为孟居乐的死所产生的情绪随着纪承泽收回的手消散。
将头偏向一边,阮软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的道:“时间不早了,阿泽,送我回去吧。”纪承泽没有纠结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温和的笑了笑:“好!”
车辆停在阮软的住处门口,纪承泽从车上走了下来,绕过车头,为阮软打开了车门:“下来吧!”
阮软从车上下来,两个人站在车旁,纪承泽望着矮了自己半头的女人,眼睛里浮现出清浅的笑意:“阮软,回去好好休息,让阿姨做些你爱吃的,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就不陪你进去了。”
纪承泽就像是对待妻子一样耐心的交代琐事,阮软知道纪承泽一直都是一个贴心的男人,结果钥匙,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公寓。
阮软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纪承泽脸上的笑意消失,一双凤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做进路虎车里,纪承泽从手机里翻出陌生的号码,按下接通键。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纪承泽将自己隐在车窗下面,淡淡的道:“帮我预约一下,一会儿我去孟居乐关押的监狱。”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好的,老板。”
电话挂断,将手里随意扔在副驾驶上,车里隐隐约约存留着女人身上的馨香,让纪承泽心底的烦躁渐渐消散。
启动车子,纪承泽向市第一监狱驶去。
市第一监狱距离阮软所住的公寓有些远,因为性质特殊,这所监狱位于市周边的一次郊区,等到纪承泽到达监狱门口,等候在监狱门口的狱警迎了上来:“请问是纪承泽先生么?”
纪承泽微微颔首,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狱警,狱警结果名片,仔细看了看,将名片还给纪承泽,笑了笑道:“纪先生,我们狱长已经交代好了,您随我来。”
跟在狱警身后,纪承泽走进黑色的大铁门,高高竖起的墙壁上缠满了钢丝,纪承泽能够清晰的看到在钢丝上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
市第一监狱是全国最严密的监狱,很少有人能够成功越狱,纪承泽心里的疑惑加深,孟居乐到底是怎么从监狱里跑出来的。
走到狱长办公室,狱警敲响了房门,恭敬的道:“狱长,纪先生来了。”几秒钟后,办公室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长相显瘦的男人,脸上的刀疤让男人的五官变得凶狠起来。
看到纪承泽,狱长伸出手:“纪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狱长。”
“你好!纪承泽!”打完招呼,狱长让狱警离开,将纪承泽带到了办公室,从一摞摞的资料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纪承泽道:“这是有关孟居乐进入监狱后所有的资料记录,孟居乐在关押期间,精神状态可以说是很不好,我们也打算给她请一位心理专家,可是还没等专家来,她就越狱了。”
狱长一字一字的叙说孟居乐在押期间的情况,不难听出,对于孟居乐会越狱,狱长也感到惊讶。
纪承泽仔仔细细的翻越了相关材料,在一张日常记录的照片里,纪承泽的目光停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上面的人道:“这个人,狱长知道是谁么?”
照片里的影响模糊,而且一身黑衣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监狱长低头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我们这里绝对没有这么打扮的人,这……”监狱长磕磕绊绊的向纪承泽解释,所有的问题似乎都有了某种答案,一个女人,孟居乐不可能单独逃出监狱,这个黑影说明有人帮助了她越狱。
随后监狱长迅速找了几个看守孟居乐的狱警仔细询问了一番,没有一个人见过照片上的黑影。
纪承泽捏了捏手里的照片,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对监狱长道:“狱长先生,先让他们出去吧,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记忆!”
监狱长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听到纪承泽的话,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让手下先离开,不对对任何人提起。
办公室里就剩下纪承泽和监狱长两个人,纪承泽将手里的照片放进口袋里:“这张照片我先带走,孟居乐这件事先告一段落,不要打草惊蛇,还希望监狱长配合。”
“好……纪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送走了纪承泽,监狱长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在心里大喊倒霉。
纪承泽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