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一阵冷风吹过,阮软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已经不知道这是打过的第几个喷嚏了。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已经感冒了,阮软深吸一口气想哭出来,但是心里就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这么软弱。
就算是自己现在哭,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活动了一下被冻的冰凉的双腿,阮软感到一阵眩晕,将手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完了,看样子自己真的感冒了,阮软苦笑了一声,果然,人只要一到倒霉的时候,各种各样坏的事情就会接踵而来。
不想求助徐佳莹她们,阮软清楚,恐怕现在这个时候陆清羽早就把自己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吧。
一旦自己把电话打了过去,恐怕下一秒,陆清羽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缩写身体,阮软一遍又一遍的翻阅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看到陈真的名字静静的躺在通讯录里,阮软抿了抿唇,打了过去。
凌晨两三点,陈真还在熬夜准备一些开会需要的资料,手机响了起来,陈真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
想着这个时候谁还会给他打电话来,拿起手机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
想也不想得陈真就接通了电话。
“阮软?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陆清羽欺负你了?”陈真自然知道今天在陆老夫人的生日宴上发生的那些事。
他一直心里都担心着阮软,自从上次自己对她表明了心意以后,阮软就一直躲着自己,陈真虽然心里喜欢阮软,但是又不想给他的生活造成困扰,所以陈真也就忍着没有问阮软陆清羽今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女孩给他打电话,陈真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是陆清羽欺负了她。
阮软听到陈真关心自己的话,鼻头传来一阵酸涩,吸了吸鼻子道:“陈真,我没有地方去了,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陈真把阮软吸鼻子的动作当成了是在哭泣,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的询问着。
“阮软,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你。”
阮软已经从公园儿的椅子上坐了起来,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阮软哆嗦了两下,道:“就在……就在我住的公寓不远处的公园儿里。”
深夜,一个女孩儿待在公园儿里一晚上,陈真没办法想象,之前那几个小时,阮软是怎么过去的。
“好!你呆在那儿不要动也不要挂断电话,我现在立刻就开车过去。”陈真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找到车钥匙,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大衣。
迅速的赶往了阮软所说的那处公园。
陈真还记得上回向阮软表明心意时。记得那时候公寓,开着车子绕了几圈,终于找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处公园。
周围的住户已经熄了灯,公园儿里只有几个路灯,隐隐的亮着,陈真皱眉,从车上走下来,凉风也让陈真颤了颤,想到阮软就这么在老房里吹了几个小时,陈真心里更加心疼,也更加唾弃陆清羽。
阮软坐在椅子上等着陈真过来,或许是因为烧的太严重了,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陈真好不容易找到睡在椅子上的阮软,迈着大步跑到阮软的身边,手指碰到她的脸上,滚烫的感觉,让陈真心里一惊。
将带来的大意为阮软披上,陈真二话不说就把高烧昏迷的女孩抱了起来,迅速的回到车上,打开暖气。
阮软陷入沉睡,感觉到周围不那么冷了,脑袋昏昏沉沉的陷入沉睡。
陈真一边照顾躺在身旁的阮软,一边开着车。
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陈真又把阮软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进自己的卧室,为她盖上被子,陈真特意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又转身到厨房给阮软做了一碗姜汤。
“阮软,醒醒……”
阮软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在叫自己,想要睁开眼睛,却感到眼皮沉重,陈真无奈,只能拿着勺子一点儿一点儿地将手里的姜汤喂给阮软。
辛辣的汤水顺着喉咙流下,阮软剧烈咳嗽的两声,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拿着勺子喂自己姜汤的陈真。
见阮软醒了,陈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阮软?感觉怎么样?再坚持一会儿,医生马上就来了。”
阮软看清楚陈真的脸,见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发丝凌乱的守在自己旁边,鼻子的酸涩感再次涌了上来。
“谢谢你,陈真。”
陈真摇了摇头,轻轻的扶着阮软坐了起来,拿着勺子继续喂给她姜汤。
“陈真……还是我自己来吧。”阮软想抬手,先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浑身无力。
陈真不想看着她硬撑的样子,瞪了她一眼道:“恐怕现在你连拿起勺子的力气都没有。”
说着又将手里的勺子递到了阮软的嘴边,阮软无奈,只能乖乖的张口,咽下了辛辣的汤水。
一碗姜汤很快就见了底,医生却还没有来。
陈真给医生又打了一遍电话,得知医生还要十分钟才能到达。
“算了,天色这么晚了,医生也不可能那么快赶过来。”陈真皱眉,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反而说起来陆清羽。
“阮软,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公园里,万一要遇上了坏人,那可怎么办?”
阮软苦笑,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会遇上一些坏人,但是,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不能住酒店宾馆,也不能住自己朋友的家里。
如果不是感冒,恐怕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