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啊,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钟离钧见到儿子钟离烨,先是上来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父亲,我这次差点就栽在大炎门手中了。”钟离烨道。
钟离钧目光一寒,道:“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他大炎门居然派出陈宗!”
钟离烨道:“多亏了欧老前辈出手帮忙,孩儿方能化险为夷!”说着便向钟离钧介绍欧老以及楚逸、寒酥。
钟离钧道:“尊上大恩,钟离钧没齿难忘!”说着便要跪拜下去。
欧老自然不能任由其跪下去,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一宗之主,总不能在别人的地盘,让别人的老大给自己下跪,自己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砸场子。
而且说是出手帮忙,自己也着实什么都没做。欧老一向孤傲惯了,若是此时受了这钟离钧一拜,反倒不自在。
欧老忙伸手扶住钟离钧,笑道:“钟离宗主言重了。老朽也是看中令郎心性仁厚,心中也是惜才,举手之劳罢了。”
钟离钧道:“尊上这……”
欧老道:“钟离宗主这‘尊上’之称真是折煞老朽了。”
钟离钧道:“既然如此,在下便如犬子一般,称一声前辈!”
欧老也没多说。
钟离钧对身后的樊景道:“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樊景道:“都已安排妥当。”
钟离钧道:“欧老前辈救下犬子,晚辈特设下薄宴,聊表谢意!前辈,这边请!”
欧老也是没有推辞,钟离钧在前边领路,欧老、楚逸等人跟在后面。
临行前,楚逸也是若无其事地看了眼樊景与贾文渊,樊景脸上始终是一副冷傲之色,似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所过之处,天麟宗弟子也都是敬而远之,可见这樊景平日在这天麟宗内也是想到严肃、严厉之人。
那贾文渊却是始终面带微笑,天麟宗弟子与其相处也都是更加放得开些,就连这钟离烨也是显得更加亲近这贾文渊。
楚逸心道:“这二人的职位恐怕应该换一下,那样看上去才更加合理一些。这樊景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才更适合去做那执法堂的长老,有他在执法堂,恐怕这天麟宗也就无人敢坏规矩了。”
“这位真正的执法堂长老,倒是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难道是因为他这副姿态和楚允川有点像?”
“不!何止是有一点儿像,简直就像是亲兄弟!”
楚逸一路上都是在心里给这天麟宗的另外两号人物做着评价。却是不好与欧老甚至那钟离父子分享。
楚逸心道:“待会儿在那宴席上问问师父,看看他老人家什么看法。”
楚逸自然也是听到先前那大炎门的人谈到樊景,来天麟宗的路上,也是听钟离烨与那王长老说起过樊景,根据他们说的情报以及樊景平日里在天麟宗内的做法,倒是的确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眼下亲眼见过这樊景,并且对比那贾文渊,结合着天麟宗内弟子的态度,楚逸心道:“若是我出事之前,肯定也会像这些人一样,亲近这位执法堂的贾文渊长老,可现在……”
“也许又是我的感觉错了也不一定,之前觉得钟离烨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现在觉得还可以……算了,他们天麟宗的事情,就交由他们天麟宗自己处理,我管那么多干什么!”
……
“你小子怎么一天天地疑神疑鬼的?”
宴席上,楚逸终究是没忍住,对欧老说了自己的想法,却不想得到欧老这么一句回答,索性赌气也不会欧老说话,转向一旁去故意打扰寒酥。
寒酥吃的正开心,一些糕点之类的吃的是不亦乐乎,谁想到楚逸一会儿弹弹额头,一会儿捏捏脸蛋儿,一会儿又去抢自己已经拿在手里的东西,寒酥气急败坏之下,狠狠一口咬在楚逸小臂上。
寒酥这是真生气了,一口下去,疼得楚逸龇牙咧嘴,却不好意思在这宴席上叫出声来,甚至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好忍着痛,低声向寒酥求饶道:“小师姐,我错了,再也不敢欺负你老人家了。”
寒酥听到“师姐”的称呼,方才作罢,在楚逸手臂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示威性地向楚逸龇了龇牙,转而继续享用美食。
楚逸看着手臂上的牙印,喃喃道:“这妮子还真被我惹急了,差点儿都给我咬出血了。”
又想伸手去弹寒酥的额头,却始终没敢下手。恐怕这下要真弹了,这妮子非得吃了他不可。
两边都没讨到好,楚逸也是悻悻地吃起东西,见寒酥从头到尾只吃那些糕点,楚逸也想试试这糕点的味道,却是在寒酥幽怨的小眼神下没敢下手。
当晚,天麟宗为欧老、楚逸三人安排的客房中。寒酥早已趴在床上睡熟了。
楚逸道:“师父,咱们明天就走吗?”
欧老道:“早一日赶到华阳城,就早一日把你的修炼提上日程。寄人篱下难免有许多掣肘。”
楚逸道:“师父,我白天跟您说的那个,您怎么看?”
欧老笑道:“我不看,我就用耳朵听听!”
“啊?”楚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道:“您这是一天不调戏我是浑身难受吗?”
欧老笑道:“有客人来了。”
转而高声道:“阁下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话音刚落,一人推门而入,楚逸看去,竟是那樊景。
樊景表情郑重,先是看了看外面,然后关好门,道:“宗主他有何指示?”
这句话一出,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