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阶之后,越阶首战获胜!
场外,教习稍稍一愣,扭头瞧了一眼傻立于战场外侧的木白云,这才出声宣判胜负结果。
边遥收起笑意,恢复常态,无视众人的异样眼神,转身走出战圈。
这一战,应该值得庆幸!若非危急之时,他利用“木晚烟”争取到了逃脱的时间,败负的一方肯定是自己。虽然这种行为手段算不上高明,甚至还有些令人不齿,但他自己却不认为这有丝毫不妥。
旬战尚未结束,剩下的人继续上场战斗,一切照旧如常。
边遥施施而行,来到木惜友跟前,半蹲下身,笑道:“如果今后你与我对上,我绝不会将你揍得这么惨!”
木惜友直身躺在草地上,面部微肿,淤青还未消褪。
乍闻边遥的话,他不由苦笑了起来,却不料因此扯动了伤口,痛的龇牙说道:“你竟然毫发无伤,恭喜你!”
“这次运气好,下次就难说了!你先歇着吧,结束后我再来扶你回去。”边遥笑着站起身,迈步朝西北方的一处对战场行去。
一身灰衣的暮轻歌,漆发披散,面容淡然,背后负着那把裹布剑,正静静地闭目坐于场外一角。
“你怎么不向我贺喜?”边遥在他身旁坐下,笑着问道。
“下次你若还能赢,我便向你贺。”暮轻歌睁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
“你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要求还真多!”边遥说着话,斜指冲他一点,顿了顿后,又道:“如果哪次我们俩人碰上了,你下手时能不能分点轻重?”
“不知道,这要看当时的心情。”暮轻歌语气淡淡,听不出忧喜。
“我可是请你喝过酒的!”边遥轻声一笑,即刻提醒道。
“真要到那一日,我会考虑的。”
就在这时,边遥忽然瞥见一条绿色人影,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待他看清楚来人的扮相和容貌后,不禁一阵心虚。
木晚烟横眉冷面,步履间隐有一丝怒气,不多久便来至两人近前。先,然后盯向边遥,说道:“看到我来了,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边遥下意识地避开她的视线,言行倒也还算自然。
至于旁边的暮轻歌,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在木晚烟开口说话后,面色莫名就开始变红。
木晚烟按捺下心中的恼意,似笑非笑道:“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后不许你再那样做了!”
听到她这么一说,边遥想也不想,开口便回道:“这个不用你说,我才不会那傻,出其不意才有效果,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木晚烟脸上顿时一阵青红,气恼得一时说不出话,忽,见其紧闭双目,面红耳赤。不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即转怒为笑,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匆匆转身离开了。
见她离去,边遥抬肘捅了一下暮轻歌,呵呵笑道:“喂,她走了。”
暮轻歌没有理他,也不吱声,继续闭着眼睛打坐,脸上的红色逐渐开始退去。
时间流逝,天色开始转暗之时,旬战亦宣告结束,边遥来到木惜友身边,扶着他返回东谷。
光阴倏忽,不觉就过去了半年。
在这六个月的时间里,边遥先后进行了大约二十场越阶之战,对手全部都是后期梦狂。其中,他仅在来年入夏后的旬战中,获得了两场胜局,其余皆是负伤而败。
至于每日下午的同阶对战,边遥始终未能与木尘交上手。对此,他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感到十分高兴!
从木尘的战绩,以及他在战斗中的表现来看,只要对战场地不变,自己就绝对无法战胜此人!
倒是那个木无忌,边遥先后与其交手十多次,双方各有胜负。剩下的其余同阶者中,无人可以在他手中保持不败。
进入幽谷的第三年,正值仲夏。
某日,教习突然宣布,三天后进行外谷试炼。
关于这个特殊的试炼,每三年都会进行一次。所有男性木族子弟,只要是梦狂境界,以及剑谷里的人,都要参与试炼,场地是在神秘的外谷。
夏季,幽谷内,暖风轻拂。
清晨,边遥匆匆离开屋子,跟随着其他木族子弟走出东谷,往南谷所在的方向行去。
在幽谷内,一旦有人进阶至梦狂后期,就会从东谷移居到南谷。
南谷不但是后期梦狂的居住与修行地,幽谷内通向外谷的唯一入口,亦是在南谷。
此前,边遥从未进入过南谷,今日入内一观,甚觉新奇!
南谷的面积很大,分为好几个区域,刚入谷内,便能看见几十间集中在一块的木屋,距房屋不远处,有一块长满了高木的小树林。
在小树林旁边的空地上,放置着许多木制的东西,有大小不等的木笼、木框、木剑、木叉等边遥能够识别的东西,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木制品,根本就叫不上名字。
一路不停地随众人往里走,大约半刻后,来到南谷的东南区。
这是一片宽敞的空地,在空地的中央位置,有一个直径约五丈的巨大树桩,凸出地面大约一尺。树桩的表面上,刻画着一圈圈诡怪的神秘符号。
在东南谷壁上,有一个丈许宽的小缺口,一道青绿色的朦朦光幕从地底冒出,恰好将缺口遮挡住。
今日的幽谷,除了那位守谷老者和内谷的木族子弟,其他人全部都集中于这片空地。
教习给每个人发了一块小木牌,外形古朴,长约三寸,宽一寸,木牌的两面,均刻画着一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