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楠一本正经地拿出播音腔:“朱先生盛情邀请,希望我们能对炎黄国文化的推广出一份力,咱们既然答应加入,就要拿出十二分的力量去做成它。”
“古董文玩承载的是我们炎黄国的文化,但它们并不曲高和寡,所有国人骨子里对本国文化的追寻都是永不停止的,朱先生和无数专家既然答应我们录这个节目,就是不希望古董文玩太曲高和寡,让它们走进寻常百姓家,我们自要竭尽所能,把古董文玩的乐趣展现给我们的观众。”
弹幕先是一静,随即纷纷应和。
‘哪来的白貂精,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我嫌弃她伤害小动物了吗?我嫌弃她那一身装扮,害得我连家里的皮衣都快看不下去了吗?’
‘就是,尴尬的要死。’
“上头的,千万别说白貂精,人家白貂招你惹你了,那么可爱的小动物,用得着埋汰人家吗?”
李芝楠简单说了几句话,一行嘉宾便纷纷落座,杨玉英回来的晚,李芝楠身为老大哥自然要照顾她,殷勤地把自己身边的工作台收拾了下,拉出椅子:“明哲,你坐这边。”
杨玉英此时有点困。
不过瞥了一眼摄像机,还是眨眨眼,把打呵欠打出来的一点泪珠给眨掉了,乖乖坐下。
高爵静静地走上前,似带了一点心不在焉,随意打开幻灯片,照本宣科似的开始给嘉宾讲课。
他神色冷淡,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装,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手表,皮鞋,袖扣,腰带,每一处配饰都极名贵。
几个嘉宾都看出他身价不低,相貌也英俊,如果不是他不是和白貂皮一起进门,现在给人的感觉会更好。
可正因为有白貂皮在先,他这样的冷淡脸,就变得让人讨厌,至少是不太喜欢。
一边讲,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高爵的目光始终在杨玉英的脸上徘徊。
这种关注简直像故意的,非常露骨。
白貂皮猛地变换了下坐姿,神色越发难看。以至于工作室内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古怪。
弹幕——
‘好尬,我猜,现在导演已经哭了。’
‘没关系哒,相信剪辑高手能把一坨屎变成一坨金子!’
导演看着弹幕,满脸沧桑。
明明在设想中,这是一档宛如纪录片一样的质感,活泼与厚重并存的好节目!
为什么大家都不按常理出牌。
二十分钟后
高爵大体讲完了,还随手拿了桌上的教学道具——一只小巧的红釉碗做了个示范,这才慢吞吞走下讲台,偶尔出声指点一下嘉宾们的‘手工劳动’。
工作台上荧光灯闪着温润的光。
俊男美女手中拿着漂亮的瓷片或者很有文化气息的书卷画卷,整体还是很有画面感。
瞿寒笑道:“别说,这些瓷片都非常精美,感觉和玩乐高拼图一样,而且比那些可刺激得多……咦?”
说着话,瞿寒目光落在旁边小箱子里一个白玉一般的茶壶盖上,不禁伸手去拿。
刚一碰到,身后就传来一声轻叱:“放下!”
瞿寒吓了一跳,茶壶盖应声而落。
“啊!”
瞿寒登时变色,就在壶盖将将要落地的刹那,杨玉英向后一折腰,茶盖轻巧地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李芝楠轻轻吐出口气,长叹一声:“哎哟妈呀,吓死我了,行啊,明哲你这腰功真是一流,跳舞跳的一定好看。”
瞿寒一时有点回不过神,赵曦轻轻拉了她一下,她才松了口气。
弹幕——
‘……吓死我了!’
‘谁这么没礼貌,随便乱叫唤。’
‘不是你们看见了没有,杨明哲的小蛮腰,那皮肤,那纹理,想摸!’
‘瞿寒都吓着了。’
‘这都快算直播事故吧,幸亏正式节目都是录播。’
‘还是李芝楠反应快,不愧是主持人,说实话,我看这些嘉宾特别努力地在挽救节目效果,真想跟他们说一声,别挽救了,你们这是走背字儿呢,要不回家歇两天换个地方再拍得了。’
杨玉英拿着茶壶盖坐起身,只听蹬蹬蹬一阵脚步声,猛地从背后伸出只手,一把夺了她的茶壶盖走。
来人正是那位白貂皮。
刚才忽然出声喊的也是她。
杨玉英很无所谓,也没阻拦对方抢东西,白貂皮瞥了她一眼,板起脸冷声道:“你们来录节目就按照台本好好录你们的,装装样子就得了,别手贱,什么东西都乱碰,知道这是什么?你们就随便动。”
弹幕——
‘……’
李芝楠无语,连忙给工作人员使眼色,事实上,连工作人员都傻了。
杨玉英转头看摄像师:“哥,您歇会,别拍了。”
摄像:“……”
问题是导演他没叫停。
弹幕短时间冒出来几千条,凌乱的很,完全看不清楚都在说什么。
杨玉英很随意地看了被白貂皮拿在手里的茶壶盖一眼,回头安慰瞿寒:“这是仿柳朝白釉茶壶,是根据《金陵高士图》上著名诗人,高山王柳之白桌案上的茶具仿造的。”
‘釉色清新,烧制它的是个高手,不过,你就算真摔了它,想必它的主人也不会介意,放宽心。’
杨玉英笑起来,“咱们都是外行,人家既然拿了东西出来给我们玩,必然是随我们怎么玩都成。”
瞿寒稍稍放松些:“这样啊?老天,这还差不多。”
白貂皮本来已经转头,此时听杨玉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