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宴行顾不上满身的泡沫抓起挂在墙上的浴袍就往身上套。
戴睿堂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怒气冲冲,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了,“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宴行冷笑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甘示弱,“呵!我也没求着你这样?早就说了你不喜欢就离婚唔......”
戴睿堂一听离婚这俩字脑子直接就爆了,上前一把将宴行推到墙上,强势的吻了上去,离婚离婚,这人脑子里就只有离婚吗?
唔,宴行被他暴躁的吻亲的呼吸不畅,嘴巴舌头都被咬破了,火辣辣的疼,“滚......开!”他极不配合的挣扎。
刺啦一声响,戴睿堂扯破了他身上的浴袍,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搂着他的背,整个人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你就那么想离婚?连小白脸都找好了?那个人是谁?”
宴行气急败坏,他发现自己练了几个月在这个时候却毫无用处。戴睿堂要是用强的他好像真的打不过他。
“什么是谁?”
戴睿堂将宴行压在墙上,仔细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补充道:“今天在商场里和你一起的那个红衣人。他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要离婚就是因为他吗?”
宴行气笑了,这人是得了疑心病吗?捕风捉影的本事倒是一流。
“不知道,今天刚认识的。”
戴睿堂不说话,好像在辨别他说的真假,宴行被他搂的有些难受忍不住轻轻的挣动了下,戴睿堂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滑嫩细腻的触感,宴行身上还挂着不少泡沫,光洁的胸膛上那两点粉红若隐若现。
“看够了吧?看够了就放手!”宴行冷冷的道,他几乎要怀疑这人是故意趁着这个时候来找茬的。
戴睿堂慢慢松开手,站直了身体,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
“出去!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在说。”宴行拢了拢被扯的稀烂的浴袍,妈蛋的,练了这么久竟然还打不过他?
那天,两人从浴室出来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宴行一直担心的商场的那件事也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事情都是因为林龙而起,机甲也是他放出来的,身为联邦上尉公共场合放出机甲和人打架斗殴就够他喝一壶的了,那里还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打架的理由来?反正宴行和那个人都跑掉了他就推说对方是星际海盗,想怎么编都行。最后事情被林将军压下,赔了商场一些钱就不了了之。
转眼三天之后,就是举行联邦舞会的日子,一大早厨房里就忙的不可开交。宴行这几天被戴睿堂禁足,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也是大闹帝都商场的一份子,着实消停了几天。
荣伯一早将他晚上参加舞会时要穿的衣服送了来,就急匆匆的走了。宴行看那酒红色的礼服不禁撇撇嘴,太娘气了,小立领的款式,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饰,他终于知道联邦学院里为什么要开设绣花这门功课了。肩膀上垂下金黄色的流苏,贴身合体的剪裁,腰间是二指宽的同样绣花的腰带,整个袍子的长度正好在脚踝以上,穿上之后极见风致。
傍晚的时候,戴敬亭来找他,宴行一看,乐了。戴敬亭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款式简洁大方,在领子上缀了不少的宝石,灯光一照闪耀出七彩的光芒,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装饰。最主要的是,他的头发被吹了起来,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整张脸无所遁形。
戴敬亭苦着脸,他母父给他打扮成这样摆明了是要他去相亲的。
“不错,挺帅气的。”宴行乐呵呵的捏起戴敬亭的下巴看着他苦哈哈的脸,心情不由得大好。
“你还笑?我根本就不想嫁人!我的书还没完成,怎么能就这么嫁人生娃?”戴敬亭快愁死了。
“那你跟我私奔吧?”宴行眨巴着眼睛逗他。
戴敬亭破天荒的推了他一把,“那我大哥怎么办?”
宴行一愣,看他这架势如果没有他大哥,这人就真的能和他私奔一样。
“到底是什么书那么重要?”
“我的理想就是编纂一本联邦植物志,将联邦所有的植物都收录进去,我要用画笔将他们都
描绘出来。”戴敬亭满心憧憬,说到理想就滔滔不绝。
这单纯又执着的家伙,如果他愿意的话......
“好了好了,你快换衣服吧?”戴敬亭回过神来忙将宴行推到卧室里。宴行心里囧囧的,这
好比小姑娘梳洗打扮参加舞会的情景是要闹哪样?
两人换好衣服出门,就见蒋绿叶已经等在门口了,还是平时的那身装束。宴行一看到他才想
起来自己这多出来的保镖,他来的第二天,戴睿堂就以在将军府不用他保护的借口把蒋绿叶挪到大前面的房子去住,和他们的别墅隔了不是一栋两栋楼。
宴行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戴敬亭,两人眼神一交会顿时就达成了一致,也要给蒋绿叶打扮打扮。
三人回到房间又是一顿折腾,蒋绿叶勉强的换了一身黑色长袍,式样更为简单,身上一丝装
饰都没有,他只配一剑,更显得他禁欲冷清,气质出众。
前面宴会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进门之前,个人随身携带的武器都被卸下。
整个圆形的宴会大厅灯火辉煌,巨型的水晶大吊灯发出耀眼的灯光,衣香鬓影人流如梭。四
周摆着各种酒品食物,宴行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没有一样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