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一直在想念她,一直未曾忘记她,十年的相思,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她尝过这种如蚁噬骨般的思念,懂得他的寂寞,心疼他的孤独,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整颗心都快碎成一片一片。
“泽泽……”她哭喊着他的名字,这个刻在她心中十年的名字。
原来世界上念了会疼的咒语,就是他的名字。
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腔重重一震,他反手抱紧了她。
她环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似乎要将之前十年所压抑的痛苦全部释放出来。
“瑄瑄,你叫我了,你终于肯叫我了!”宋泽紧紧地搂住她,眼眶慢慢地湿润了,再一次听到那阔别十年的称呼,这样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微微有些惊鸾。
生命里的伤痕,只有通过爱,才可以抚平。
心中的执念,只有通过爱,才能真正释怀。
他抱着她,由着她哭了半晌,才轻拍她后背,温柔地哄道:“乖,瑄瑄乖,不哭了,你才刚出院,再哭就要伤身子了。”
雨瑄抽抽噎噎,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双眼矇眬地看着他,“泽泽,我真的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啊。”他捧起她泪痕斑斑的小脸,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很多时候,我都只能在梦里看见你,在梦中温习你的一颦一笑,可是有更多的时候,我睡不着,连做梦都成为了奢求……”
“不过现在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嗯?”他继续说道,声音温柔得让她想哭。
“嗯!”
雨瑄的情绪慢慢和缓,水汪汪的泪眼瞬也不瞬地瞅着他,微颤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他俯身,怜惜地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心疼之余,又忍不住逗她,“娇气包,爱小猫。”
“你才是咧!”她涨红着脸,突然伸手,用力捶了他一下。
“呃……”他闷哼一声,一脸很疼的样子,亮如星子的黑眸望向她,孩子气地缩了缩鼻子,嘴里喊了声:“疼……”
雨瑄信以为真,急忙问道:“哪里疼?”
“这里。”他指着左胸口,脸上却挂着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紧张的表情。
“你骗我!”她瞪着他,明明只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又怎么会胸口疼呢?
“看着你哭,我真的真的好心疼,所以,以后只许笑,不许哭,嗯?”还是温柔得让她想哭的语气,只是那柔语里却带着霸道。
说完,他让她贴向自己的胸膛,彼此的心跳叠着心跳,亲密得没有一丝距离。
爱一场,是一朵花的模样,*灿烂,犹如火焰。
恨一场,是一棵树的模样,恣意生长,盘根错节。
烈爱的伤痕永不消褪,恨是唯一麻药;
炽恨的毒瘾永难消除,爱是唯一解药。
这个世界很大,分开就很难再见。
这个世界很小,我们就这样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