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白发魔将最后一眼给予了此生最为关注的黑甲身影,天荒刀当啷落地,而未曾瞑目的双眼充满期冀,却不知那人是否有真切感应。
别见狂华转身就走。
神无剑原本向前,却最终折回半路。神无道守关者所针对的春秋砚主同样是一个虚影。凌空折扇带来耀眼金芒,吓退地理司,也同时被杜芳霖接在手里。他看着别见狂华转身向后逃离……没力气,打不动,算了!
而地理司骤然停步,就发现自己已被两人围在中间。
“自裁还是选择被吾做成标本?”
骤雨生并指驭剑,笑谈间眉梢煞气一现:“倒数三个数,一。”地理司,遂亡。
两道魔魂破空而去,回归异度魔界,仿佛应证此局最终结果。在铸天手杀了个尽兴,转身去看另一人情况时,发现杜芳霖正俯身替以刀支撑身躯不倒的螣邪郎合起双目。过去和未来在此交汇成一点,前世消散,只余今生。
“你有同情心?”骤雨生震惊。
杜芳霖:“我怕做噩梦。”回去要洗手。
“留三纵一,对女人心软?”骤雨生手一摆,无锋之剑被不知道收去了哪里。他空着两手无聊又拢进袖子里,大步跨过地理司冰凉的尸体。
杜芳霖知道这人的意思是在指他放过了别见狂华。
“我已老,力不从心。”他合拢折扇,问:“若无你,此回必然底牌尽出。”
“那我应该在外面多留一会。”骤雨生砸嘴,遗憾。
杜芳霖问:“你为何在此?”这个人不应该留在深山老林教徒弟吗?
“这啊……”骤雨生眉梢一扬:“你要问玉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