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着吧,我去卫生间。”叶惟说罢,抓着头的转身走了。
“ok。”艾米转头看看他,看着他走远的背影,颦了颦细长的柳眉,再去做煮蛋,动作已有些低落。她自然看得出叶惟的冷淡,从昨夜的无话不说好像变为无话可说。
他把昨晚当一夜-情了?艾米的脸色转瞬变得难看,心头在堵塞,这不是一夜-情,这是约会。
第一次约会就做爱,对她来说是第一回,在性方面她不是传统保守的人,却也不是随便的人。
只是昨晚一切都失控了,她感觉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什么都那么正确,什么都那么好,难道这不是美丽故事的开端吗?她是奔着认真的恋爱去的,可他怎么想的?
想着叶惟的约会魅力,想着他高超的床技,艾米越想越没底,叶惟是个老手。也许对他来说,这只是一次艳遇……
有点恍然出神,当她回过神来,平底锅中的荷包蛋已经开始煎焦,连忙铲起来放到餐盘上。
在凌乱的心思中忙活了一阵,当艾米把一碟火腿蛋三明治、一碟煎蛋放在餐桌,她因需要无麸质和素食只吃煎蛋,往桌边的椅子坐下,睁着大眼睛望着入口方向,叶惟还没有回来。
太快了,果然是太快了。
艾米右手撑着下巴,肘在桌上,轻叹了声,艾米-格蕾,你做了件蠢事。
……
卫生间里,叶惟淋浴着冷水澡,冰冷却没有让头脑活跃起来,但他早已明白有什么不同了,不管自己是疯了还是怎么的,事情已经发生……有些藤蔓已经……离自己远去。这就是自己一手造就的结果。
当从浴镜看到自己的脸庞,越发感到面目可憎,不同了。
那双黑眼睛,看到的,流露的,不同了。
当换上衣服离开卫生间,再一次来到厨房,只见做好的早餐摆在那里,艾米-罗森坐在圆桌边,她的笑容有点牵强,“嘿。”
“嘿。”叶惟往她对面坐下,看看面前餐盘上散发着香气的三明治,称赞道:“看上去就美味。”双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对似是期待的艾米赞道:“唔!很棒,等等,煎蛋好像有点……”他转动眼睛地品着,“过熟了。”
“你的焦了点。”艾米语气平和,没有刚才的兴致,她拿起刀叉要吃煎蛋,突然就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棒。”叶惟继续吃着三明治,又咬了一口,“你能不能当太空人,我不知道,厨师绝对行。”
“我是说,这件事,你感觉怎么样?”艾米的圆眸一眨不眨。
叶惟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一个美妙的夜晚。”
艾米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微张着嘴巴,想说话却说不出什么,半晌才说:“一个美妙的夜晚……我明白了。”复杂且牵强的微笑中,她重复着:“一个美妙的夜晚,我明白了……”
“艾米……”叶惟想说点什么,却就是说不出什么。
“我和你的感觉不同。”艾米望向别处,目眶里隐有泪光,“我以为你会让我在这个高速世界慢下来……我想多了吧……”
叶惟哈哈笑了几声,眼神渐渐地定下,笑道:“你太认真了。为什么那么认真呢?”
“是啊。”艾米抿嘴笑了笑,重新看向他,“一个美妙的夜晚,只有你和我知道。viy,你真的很厉害。”她的笑容有着明显的自嘲,“我人生中最棒的一次做爱,谢谢你。”
ty-life。
“这么说,我又拿到了一个奖。”叶惟笑着点点头,“艾美奖——最佳操员(beker,最佳混账)。”
艾米的一声笑分明是冷笑,切着煎蛋的餐刀使得力气很重。
叶惟已经吃完了,又说笑般的道:“奥斯卡奖和艾美奖度过了美妙的一夜,金球奖听说了不甘心,说‘我呢我呢?’土星奖说‘嘿,你有我,让我们做吧。’但金球奖不乐意,说‘操-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和你做。’”
“你想说什么?”艾米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百感,寒起了脸。
“土星奖也不明白,问‘为什么?’”叶惟耸耸肩,“因为它自带着一只戒指(,土星环)。”
虽然这很好笑,如果是在昨晚,艾米会笑得直不了腰,现在却脸色更冷:“你讽刺我?我是没到你的程度。”
“不是,艾美-格蕾,我是想说清楚。”叶惟似乎认真,又似乎放浪,“昨晚我是个奥斯卡奖,我以为你是个艾美奖,没想过土星奖方面。我刚和我的前女友分手,完全没有做好再要认真谈一场恋爱的准备。”
“你就告诉我。”艾米直视着他,“这对你来说,是一夜-情还是约会?”
叶惟又陷入了沉默,十几秒后,才道:“两者之间。”
“那行。”艾米点了点头,“吃完早餐,我就走。但我告诉你。”她突然有点哽咽,话声更高:“我虽然不是土星奖!可也不是卫星奖!我不会随便就跟着个混球上床,也许你会,我不会!我以为你是对的人……对不起,我想多了。”
就在一片静寂中,她匆匆地吃完了煎蛋,起身收拾餐盘。
没说话半晌的叶惟突然噗的一声,仰头大笑:“这真他马经典!我是说我们的奖项笑话,哈哈哈!”
“呵呵呵。”艾米假笑,不再理会他,匆匆地把餐盘冲洗放好,也把其它的餐具都收拾好,到他的卧室拿回自己的衣物,到卫生间换回去,对着浴镜整理了一番妆容,找回鞋子,就提着手袋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