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只有一瞬间,坏蛋们不是良心发现,他们在窃窃的笑谈着什么,芮听不清楚。那一段太震撼了,这绝对将是影片的华彩场景,芮那时候还穿着裙子,之后她就只穿裤子了,她的女权力量觉醒了。所以原著的节奏脉络本来就非常清晰,场景画面也是像看得到,很好改编。
关键是我现在的状态,前几天我还像一团发霉的冰,又冷又阴沉,那时候的心境很适合去拍这个故事。我什么都不做的就站在片场,就能让片场的氛围达到最适合。”
看着叶惟又表演“芮”、又激动地大呼小叫,莉莉忍着莫名的笑意,“是我不好,我破坏了你的好状态,e。”
她重复了遍,叶惟才发现自己了句搞笑话,e也等于“牛马尿结成的冰”,“笑柄冰淇淋”也可以,顿时也笑了:“是的,笑柄冰淇淋,viy最新推出的天才产品,吃了会成为笑柄。”
莉莉翻了记白眼,他给她挖了个粗鲁陷阱,但她还是要踩:“因为是用动物的尿做的。”等着我的复仇…问题他不介意粗鲁。
“你没有破坏我的好状态,恰恰相反,你让我控制了它。”叶惟笑说起正经话题,“不受控制的冰冷状态不适合工作。演员可以全冷,有导演呢没事;但导演的内心一定要有火,能控制自己,才能控制全局。无法控制自己的导演就是……我拍《灵魂冲浪人》那时的状态,迷失了,可能这样可能那样。但是现在!”
他张开了双手,“我可以是甜甜圈,也可以是冰淇淋,太好了!我能最大积极的去拍电影,这就是最棒的状态。”
莉莉忽然俏皮的绕到他右边,又掂起脚尖,嗞的吻了他右脸庞一下,“现在呢?”
叶惟一瞬间像是石化,突然举起了右拳,以巴斯光年的语气大喊:“to-infinity-and-beyond!”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就跑开,他一站定就全速追上去一把抱住她,没有见到别的旅客,两人尽情地笑闹。
好一阵,才又漫步相谈。他继续说:“这个故事、这部电影,主演的发挥至关重要。而我,我准备躲藏起来,不让观众看到什么导演痕迹,让他们忘记了看着电影,以高度的代入感,把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故事和演员的表演当中,像看着纪录片。这也是一种讲故事的方式。”
“嗯。”莉莉听着点点头,其实不能全部明白,但她喜欢这样,听他看他讲拍电影,严肃但又轻松的交流。
“所以。”叶惟一笑,“我得让‘芮’的演员詹妮弗-劳伦斯领导这部电影的幕前,就是当人们谈起它,首先想起的不是我,而是说‘那是詹妮弗-劳伦斯的电影’,我要《冬天的骨头》是她的,我要她凭‘芮’提名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可我还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
“你很看重她。”莉莉心头生起一点不恰当的醋意,记得他说过,他和玛歌特-罗比……
“我看重我每一位的演员,只是并非每一位的表现都能让我满意。”
叶惟越说越认真:“如果我能做到那样,我就证明了我是好导演。那不是把电影交给演员,有句话始终是对的:电影是导演的。演员只能决定她是不是领导一部电影的幕前,电影是好还是烂由导演决定,演员领导一部烂电影是没有意义的。就像我是个搭建舞台的人,如果我只是建出一个又小又破的舞台,神级表演也不顶用;要我搭出一个好舞台才行。”
他颇感挑战和压力的笑,“怎么躲起来地做好一切,那不容易做到。无论如何,这是我今年最后的冲奖机会了。为了你,一定要能去奥斯卡!”
“加油,但最重要的是电影本身。”莉莉的醋意渐退,挽着他的手臂,鼓劲说:“那也只是一个奖,酷点,你很酷的。”
“有一个好消息。”他说,她的明眸看来,他说道:“现在奥斯卡的风向是独立电影,像今年的角逐和狮门的《撞车》拿了最佳影片。我得知的情况是这股风还在继续,所以《冬天的骨头》能是good-film而且宣传公关不差的话,就算真的只有150万票房,也许……”他一笑,“我是说也许能提名最佳影片,这也是可能的。”
莉莉打量了他一眼,笑问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
她看得出他的电影才能有着跳跃式的进步,相比两年三个月前,相比10个月前都是。
每当他展现这一面,就会提醒她“这小流氓是电影天才,最才华横溢的大才子”,敢16岁不到就要当导演,总是激情自信十足的,“我要提名最佳影片!”才是他的风格。但现在怎么?还要说两个也许。
她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任何事情只要做就要努力做到最好的态度。要么就不在乎奥斯卡,在乎了就不要“也许”。
“不是谦虚,是我怕做不到了,让你失望。”叶惟讪笑,“我很怕对你说了要怎么怎么,却没有做到。以前就怕……”
“努力了就行。”莉莉握住他的大手摆了摆,“我喜欢激情和自信、努力了但没有做到的你,不喜欢任何畏首畏尾的你。我就充满信心!”她感觉到当初一起为lms做梦追梦的感觉,“《冬天的骨头》会好的!票房、奖项都会。这是我们的新梦想。”
她举起了与他握着的双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