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阮荻儿一直以来与玉歆玲充满敌意了。
只是这番探查,袭白涫却发现,当年真正辅助齐王造反的,其实是这姚氏在背后指点着……
往事摊开了来,阮荻儿纵然娇纵任性,却到底也知自己是罪臣之女,性子也就温顺了许多。
玉歆玲倒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点点头,“原来如此,好吧,原谅你了,回头等你出嫁,便勉为其难地为你添些嫁妆吧。”
阮荻儿也没想到有这一出,“你……给我添嫁妆?”
“原本想着与你交情不算太好准备给少点的,如今你都道歉准备冰释前嫌了,我倒不好意思给少你的,”玉歆玲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心疼钱的样子,“又要本宫大出血,本宫希望你们能自觉点,届时多为本宫添些嫁妆来……”
袭白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拿手推她的脑袋,似嗔似怨道,“你个小财迷,平日里怎不见得你去收拾你那些铺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玉歆玲捂着脑袋嘟囔着,“他们管理得不赖,我又何苦麻烦我自己?”
“你一说本宫便想起来,悦容的掌柜是个好料子,不若……”袭白涫有些欲言又止。
玉歆玲好笑地摇头,“义母可真是的,原来是想挖人家的墙角呢……”
阮荻儿似乎很吃惊,“悦容……是你的店?”
玉歆玲偏头对她浅笑道,“是啊,我还计划着届时你出嫁,让弦乐给你制一套发饰呢。”
阮荻儿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我对你那般,你竟原本已经打算送予我嫁妆,是我狭隘了。”
突然地,她又想起之前与玉歆玲争执时……
约莫是玉歆玲九岁时。在家中闹小情绪的阮荻儿带着喜儿跑了出去,远远看着玉歆玲带着婢女也在街上走动。
阮荻儿当即跑过去,叉着腰嚷道,“玉歆玲。”可仔细看,玉歆玲上穿对襟粉色上襦,中露出绣着桃夭的白色抹胸,领口与衣襟上均绣着桃红色的桃花,下裙则是桃红色的拢沙罗裙,绣有飘零的桃花瓣,栩栩如生得叫人险以为是衣襟上落下来的,腰际只用一粉色的宽腰封束着那不堪一握的柳腰,简单大方的穿扮竟依旧衬得玉歆玲粉雕玉琢……果真是人美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已经是随便打扮了。
玉歆玲看着阮荻儿走近,问道,“郡主有事?”
阮荻儿哼了一声,趾高气扬般,“本郡主要去你旁边的悦容买首饰,你便陪着本郡主吧。”
玉歆玲上下打量她,“郡主何苦自取其辱?”
阮荻儿好一会才知玉歆玲是嫌她长得不够玉歆玲好看,当下火大,正欲与她争执,却发觉玉歆玲已举步走去店中去了,便快步跟了上去。
那掌柜的见玉歆玲来了,惊喜道,“公主安好,近日新制了几套首饰,可要看看?”
“且拿来与我瞧瞧。”
“是。”弦乐应了一身,便唤人拿来了整整十二套首饰来一一摆好,“公主请看,这便是新制的首饰。”
“嗳?”玉歆玲惊喜地看着那套银首饰,尤其是那嵌着翡翠的银发冠,精致却简约,低调又不失奢华,手却是拿起那套虽是华丽繁华却略微繁赘的玛瑙首饰,“这一套……”
“这一套本郡主买了。”一只手持着银票啪嗒一声拍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