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七年,西梁与东流之战,东流惨败,名义上派皇子东元封和亲,实际上却是作为求和的质子。
与东流国不同,西梁乃是以女为尊的女权强国。
东元封作为东流国皇子,在男权至上的东流自然是拥有继承皇位的权利,传言东元封更是东流太子,不过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是被东流放弃的质子。
而西梁国将要迎娶东元封的却是太平公主——凤锦,下一任女帝继承者!
婚席在西梁御花园举行,由女帝和帝后亲自主持。
在一片红绸之中,西梁人开心的笑着,倒不是对新人有多少祝福,只不过是对胜利的庆祝,失败者的嘲讽。
东元封被西梁女侍带上宴席,坐在女帝左边的便是当今帝后罗晴雨,太平公主的父后。太平公主则在女帝右边。
东元封透过头顶的红纱打量着御花园的众人,最终目光停留在不起眼的一处。
那里坐着一个装容朴素,却很英气的女人。
就是你,本尊找到你了,小九。
红纱下的东元封嘴角微微一勾,快速的收回目光,向着女帝走去。
“臣东元封拜见陛下!”他抖了抖衣袖,俯首跪下。
“好,坐吧。”女帝连一个余光都未曾赏给他,摆摆手,“各位爱卿,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谢陛下!我们一定不醉不归!”
没有人在乎女帝对东元封的冷淡,也没有人在乎东元封怎么样。
太平公主迎娶东流皇子,不过是一种仪式,一种羞辱,而东元封五大三粗,在西梁比女人还强壮,谁又会喜欢?
给个名分,娶回去不过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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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看着那些觥筹交错的女大臣们,只觉得莫名诡异,又下意识抬了抬胸前的两个苹果,更加觉得人生无望。
这特么都是什么世界?女人和男人是不是情况不太对劲啊?为什么男的一个个那么……娘?女的那么汉子?
还有啊?为什么他要这么白白嫩嫩的?难道因为他是个男的?
“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摸出一个苹果咔嚓咔嚓,默默忧伤。
咬了两口之后,才觉得不对,你说这苹果哪里来的啊?不会是……
他连忙左右瞅了瞅,见没人注意这边,立马塞回衣服里,然后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发现,还好还好还好,他依旧这么机智。
红绸遮掩之下,一直悄悄打量这边的东元封笑的危险。
真可爱,想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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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之后,大家纷纷散去,只留下少数几个人。
无非都是一些仕途不顺的朝臣和不受宠的九公主,以及今日刚到的太平公主的侍君东元封。
九夜慢吞吞的从席塌上起身,别扭的慢慢往御花园外移动,不要问为什么,脚麻了,为什么吃个宴席要一只脚压着另一只脚啊?就不能给他个凳子吗?
“嗷!谁啊!瞎了吗?”九夜怒吼。
他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撞到地上,疼得他的屁股也快没知觉了!艹!
“对……对不起……”
细小微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抬头一看,呦呵,这盖着红盖头的不就是他三姐太平公主的新男人吗?
“你一个大男人,啼啼哭哭的干什么?”九夜嫌弃的往后挪了挪,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从地上爬起来,“那个姐夫啊,问一下,九公主府怎么走?”
“……”你家你问我怎么走?excue?你确定你的智商正常?还是你觉得古人都是傻子?
东元封嘴角抽了抽,却依旧可怜巴巴的低着头5哪Q:“臣……不知道,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说个话跟要断气了一样。”他翻了一个白眼,绕过挡路的男人,直接大步离去。
“我……”东元封看着离开的九公主,欲言又止,整个人看上去忧郁而柔弱。
旁边的女侍见状推了他一把,恶声恶气的道:“还不快走,看什么看?九公主就一个傻子,以后别理会她。快点吧,殿下还等着你回去侍寝呢。”
“是。”男人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情绪,乖乖跟在女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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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花烛夜,红烛滴泪。
东元封坐在床头静静的注视着跳动的火焰。
因为只是东流国求和下嫁的质子,他并没有什么该有的待遇。
新房里只有几条红绸,一对红蜡,甚至除此之外,连一个大红喜字都不曾见到。
莫约午夜三更,房门终于被人打开。
太平公主一身雪白华袍,没有穿喜服,连在宴席都没有穿,就好像她不是成婚的主角,不过是个闹婚的罢了。
她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酒臭。
“东元封!”她大着舌头,已经有一些神志不清,跌跌撞撞朝着男人扑过来,“东流国太子,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好好伺候本公主!”
女人刚扑倒床边,男人却起身闪到了一边。
“你还躲?”凤锦瞬间怒了,感觉自己被挑衅了,“你以为你还是东流国太子吗?我呸!还不快给本宫躺下!把本宫伺候好了,本宫一高兴,说不定把你从这个破地方换到一个好院子去。”
“过来!本宫数……”
女人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从黑暗里走出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年轻男子,他收回手,抱拳朝着男人跪下:“太子殿下。”
“嗯。”东元封轻轻颔首,走到桌子边倒了杯冷茶,润了润干了一天的嗓子,“去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