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莫名其妙在春风满月楼做了几个月的花魁,名气和艳名都是打出去了的。
现在提起她,都能让人遐想非非。
可惜,她想要吊的大鱼,却没有上钩!
花怜坐在房中生闷气。
天气日渐寒冷,她有点受不了京都这种干燥寒冷的气候,脾气越发暴躁,对顾之棠也更是含恨在心。
若是顾之棠上道一点,她也就不必耗费这许多时日,早早可以完成任务回楚地去了。
“娘子,赵川来了。”花怜的贴身侍女低声耳语。
赵川,就是那个脸颊上有刀疤的黑衣青年。
两人同侍一主,花怜也经常和他见面。并且因为和楚文觉的关系,花怜自觉高人一等,很不待见他。
平时,如无必要,都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听见他来了,花怜面色一沉,“让他先等着。”
侍女点头,刚刚要退下,赵川就不请自入。
两人面面相觑,气氛与时间有些尴尬。
花怜歪在美人榻上,神情恹恹,打不起精神。
身上还拥着一张薄衾,见他不请自入,美目顿时一样,怒斥:“你还有没有点礼数?我让你进来了?给我退下!”
赵川依旧是面无表情。
被斥骂了,同样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被骂的人不是自己。
今天来这,他是有正事要办的。
“你走吧。”赵川说:“美人计不实施了。我会向主子禀明,让你回楚地去。”
花怜本来就怒不可遏,听见这话脸上的怒气,怎么藏也藏不住。
原本娇俏的一张脸上带上了薄怒,多出了几分凌厉。
“你什么意思?你想在主子面前告我的黑状?”
赵川道:“我没这个闲工夫。既然此路不通,又何必浪费时间?你算算你来到此处多久了?一事无成不说,还要我们花大把的钱银来捧你。”
是的,花怜得势如此之迅速,声名传播的如此之远,全都是赵川他们一手策划的。
当然,花怜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但是想要名气,没人吹捧可不行。
她一个初来乍到的丫头,没有人脉,没有人愿意捧着她,这样也没有办法吸引得了那些名流富贾。
她如今的名气,全都是赵川带着人用前一把一把砸出来的。
可是他们要一个颇有名气的花魁,又有什么用呢?
除了浪费钱,没别的用处。
更何况,花怜可不好伺候,所以赵川才想把这个麻烦女人请走。
可谁知,当初来到京都的时候,花怜是百般的不愿哭哭啼啼,可如今真要让她走,她又不乐意走了。
花怜眸光一狠,“这件事情,我心中自有成算,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赵川皱眉。
花怜又道:“这是主子教给我的任务,不完成这个任务,我是不会走的。任凭豁出了性命,我都一定不能让主子失望!”
赵川眉头更皱,非常不理解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花怜轻哼一声,“这美人计还是得使下去。除了我之外,你还能上哪找出来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更何况,这名气都打出来了,就算吸引不了顾之棠,也能够吸引别人。就这么走了,未免可惜。”
说到底,花怜也害怕自己无功而返,会被楚文觉臭骂,失了宠。
与其如此,倒不如好好的混出个名堂来,真真切切的立了一功之后,回到楚地去,说不定更能得宠爱。
花怜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而她所说的这番话,也说到了赵川的心坎上。
这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了,没听见个响儿,他心里面也难受的很。
花怜说的不错。
就算顾之棠不来,他们也能够凭借着花怜如今的名气在京都的风月场上左右逢源,打探消息。
这样,也不至于是血本无归。
赵川立马点点头,“那好,你就留在这儿,继续做你的花魁。一旦打探到什么消息立马上报。至于顾之棠那儿,我会找人对付她的,不必你费心了。”
花怜眉毛又是一横,非常不悦的问:“你们还能有什么法子对付她?投其所好不成,你们难不成想要动粗吗?”
赵川一下子又为难起来。
想了一想,他如实说道:“这是主子看中的人,自然不能够刀剑相见。如果能够和和气气把事情谈妥最好不过。如无必要,是不能够以武力相迫。”
花怜冷笑,“那你们一群武夫,除了以武力相迫,难不成还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我们打算找个男人送进太学。”赵川说:“我们商议过了,觉得顾之棠虽然是个好色之徒,但是实际上还是胸有大志,不是一般的纨绔可比拟。”
花怜眉头突的一跳,“你们什么意思?想干什么?”
“我们决定,要派个男人去勾引她!”
花怜一下就站起来,好不容易压抑着的怒火又翻腾起来,“简直可笑!有我在这儿,还轮不到你们来用美人计!”
这简直是对她美貌的侮辱!
如今这所以一筹莫展,不过是因为顾之棠还没有见过她而已。
若是见过了真人,花怜有十成的把握能把对方迷得神魂颠倒!
想要在她面前使美人计?那是班门弄斧!
赵川看着她,心中满是不苟同,“你难不成还没明白?顾之棠这个段数,已经不仅仅是靠美貌就可以吸引的。一个草包,吸引不了一个有才之人。所以我们才决定,要派一个男人去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