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徐淑总算松了口气,有些歉意地对着董和一笑。
董和愣了愣,随即便明白徐淑已经明白了他刚才的用意,但却并没有在意,笑着摇摇头道:“主母,主公就在车内,您可上去安坐,属下在外护送返回。”
“那就有劳董曹掾了”徐淑客气地点了点头。因为心急见到王旭,也就不再多话,与赵雨几乎同时翻身下马,大步跨上了马车。
“嘶……”看到躺着的王旭,徐淑顿时倒抽口凉气,看着他右胸上缠着的白布怔怔出神。
赵雨这丫头,更是一下就坐到了王旭旁边,惊道:“旭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呵呵,一点皮肉伤”王旭不以为意的笑道。
闻言,反应过来的徐淑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心疼地道:“还皮肉伤,都把你悄悄送回来了,可能是皮肉伤吗?”
说完,又很是担心王旭的伤势,不由问道:“怎么样?有多严重?”
王旭讪讪地笑了笑,也知道瞒不过徐淑,坦白道:“还好,死不了的,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倒是赵雨似乎颇为震撼,紧紧抓着王旭的手,茫然地道:“旭哥哥,你那么厉害,都受伤了?”
“傻丫头”王旭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捏赵雨粉嫩的脸蛋,道:“战场又不是玩,受伤有什么好奇怪的?仅次旭哥哥此次遇到强敌,被射了一箭,如果不是躲得快,恐怕你就看不到我咯”
闻言,赵雨却是陡然沉默了下去,紧紧抓着王旭的手,却又不说话。
徐淑想了想,倒是突然开口道:“老公,可是黄忠?”
“呵呵,就是他”王旭笑了笑,也是被勾起了当时的回忆,半晌才忍不住感叹道:“那黄忠果真名不虚传,当时距离应该上百步吧,其箭术实在令人惊叹。虽然是暗箭,但这天下能在百步之外射中我的,实在不多要是当时反应慢上一点,恐怕我心脏就要被他射个对穿。”
徐淑叹了口气,但也没什么办法,看着王旭的伤口良久,才心疼地抱怨道:“你也是,明知道黄忠箭术了得,还不小心一些。”
“哎呀,当时大军冲锋,士卒开始疲软,我身为主将都不上前督阵,谁还敢冲呢?”王旭不以为意地回道。
这些道理徐淑也明白,只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罢了,也没有再多说,迅速转移了话题,说起孙坚来访的事情。
回到将军府,望眼欲穿的貂蝉看着王旭被抬进府内,差点直接昏过去,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里涌出豆大的眼珠,直往下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王旭受伤的样子,反应比起当年的徐淑也是不遑多让。在徐淑好一番劝说之下,这才总算平静下来,静静地跪坐在王旭床边陪伴。
而王旭身负重伤的消息,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临湘,不到一个时辰,家里人和重要官员便急急赶来,那模样,搞得就像真的要死了一样。而且随着大小官员都来,人数越来越多,让徐淑不得不派人制止,礼品这些收下,心意也领,但以王旭需要静养为借口,谢绝了大多数人的看望,不然,这将军府恐怕不得安宁。
徐淑虽然也很想陪着王旭身边,可惜,作为正室,必须要接待前来看望的人,着实有些无奈。反倒是貂蝉和赵雨两人,可以一直陪在王旭身边,谁来了都不理。
好在荆南的官员都很明理,简短地探望过后,便告辞离去,没有多加打扰,着实让王旭庆幸不已。
数天之后,王旭在徐淑的治疗和家人的精心护理下,也是大有好转,可以自理。
更值得开心的,是战事非常喜人,继鄂县大捷之后不久,左路撤退的刘表主力,被郭嘉狠狠算计了一把。
原来,早在数日之前,郭嘉便已经密信通知巴丘的宋谦,让其带着可以作战的所有水军出动,也不与刘表水师交战,只是遥遥压制,并尽可能地破坏那些集结起来的民用船只。
随后,眼见对方舰队已经屯扎在城北渡口,又让徐盛、张辽夜袭,火烧夷道渡口,将坚守渡口的吕公、韩晞击溃,大肆破坏各种小型船只。如果不是水军统帅张允迅速率军离港,恐怕那些战舰都要被这场大火殃及。而其水军又不敢上岸帮忙,因为宋谦的水军正遥遥等待,只要对方一登岸,立刻突进,然后破坏敌船。
张允想率水军先剿灭宋谦,可宋谦根本不接战,他刚一动,立刻便远遁,而且他们那用传统桨划水的速度和持久,都明显赶不上荆南的脚踏板式转轮桨。
蔡瑁、吴巨本来以为郭嘉击破了渡口,是要封锁大军归路,还有些高兴,因为陷入绝境可以激发士卒求生之心,重振士气,与荆南正面死战,强行突破,从而避免士卒争着撤退,而被荆南围追堵截,无意义地产生大量伤亡。
可郭嘉根本就不久留,夺取渡口之后,破坏了不少船只,眼见绝大数船只都迅速离港,毫不犹豫地撤了。
如此一来,可就给刘表兵士带来极大恐慌,他们陷于担心后路被绝,可事实上又还没有绝的情况当中,当晚便大批逃散。
蔡瑁、吴巨被逼无奈,只能再次分兵去坚守渡口,先稳定军心,只希望熬到船只集结完毕,能一次性全体撤退。虽然士卒到时必然争抢,荆南大军从后追击会造成不小伤亡,但终究不动摇根本。
可第二天,郭嘉再行此招,又一次拿下了渡口,击破他驻防渡口的部队,同时再次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