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南侯夫人见鬼了>十七 生死之间命不由

方才灵力消耗过重,再加上此时明显精神无法集中,孟南珺面对着上百只鬼根本是疲于应对,然徐妗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甚至扬言只要捉了她,不论生死,都有赏赐。

高繁作为孟家的护卫,即便没有可视鬼的能力,也仍然能察觉到些许不对,手中长剑一扫带起凌厉的剑气,好歹是逼退了在前头冲锋的几只。然后头的鬼却也是纷纷袭来,孟南珺也顾不上整理自己杂乱的心绪,右手一甩便召出自己的法器。

光影自手中延伸而出,幻化成线,不消片刻一根银鞭就出现在了孟南珺手心,周围绕着冰寒之气。

银鞭名为“修寂”,乃是孟家祖传的法器,每当孟家定下的少家主成年之时,这法器便会由上一任家主交到后人手中,只是因为孟老爷资质不高而孟南珺又是难能可贵的奇才,这法器便在孟南珺六岁下定决心那年便交到了她手中。

至于为何在孟老太爷手中能化为利剑的法器,落到了孟南珺手中就成了银鞭,孟老爷只说那法器所化之物因人而异,别的便再没多解释。

毕竟孟老太爷去的早,许多有关于孟家的传承他没来得及说与孟老爷听,这部分就算是遗失了。

“我今日过来,为的不过是查明你的死因,你当真要与我作对?”孟南珺将梨书推到高繁怀里,又扬手一鞭打散欺身而至的鬼魂,透过这丝缝隙与徐妗对视,目光冷厉。

按照孟南珺的说法,自己此举也是替她平反生前所受的不公与屈辱,然徐妗听了她的话却瞳孔骤缩,一瞬便到了孟南珺身前。

孟南珺在看过她那悲惨的过去之后,对她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同情,可毕竟人鬼殊途,她在说话时也有戒备,是以徐妗一动她便向后连退数步,正好躲过了她生出的利爪。

徐妗不是不忌惮孟南珺,一击不成便也收了那只白骨森森的手,转而讥笑道:“柳云绮身边的人,能对我有多少好心?即便我有再大的冤屈,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这些时日她藏在暗处窥探周许与柳云绮,又怎能不知孟南珺与后者十分交好?因此不论孟南珺说了什么,徐妗也绝对不会认为她是好意。

而孟南珺也不是妄图用一张嘴解决问题的人,长鞭直接向徐妗腰间扫去,可徐妗却低估了这法器的威力,完好的那只手刚扣住鞭尾,便如握住了寒冰一般冷彻入骨,猛然放手之间,竟是被它带下了一块皮肉。

“倒是个好东西。”即便能伤及自身,徐妗眼中却还是流露出了贪婪之色,转而以手骨相迎。

孟南珺之前被自己的阵法反噬,本就落下不少暗伤,之前又灵力消耗过大,心神不稳,连他自己也知道占上风不过只是一时之间。可她想要速战速决,徐妗却根本不与她正面相对,是以两人对战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孟南珺也只在她身上留下几道伤口。

此时是深夜,又是在这样阴气极重的地方,本就对鬼怪有不少的加持,孟南珺在击退徐妗之后朝旁边望去,就见高繁护着梨书正与众鬼打得难舍难分,明显抽不出手来帮助自己。

“先撤。”孟南珺传音给高繁,后者听了指令迅速撤退,毫不恋战。

若说一开始徐妗变成厉鬼,还是因为心中怨气不得报,那么此时完完全全就是喜欢上在凡间为非作歹的感觉。

就像一开始他跟在周许身旁是为了报复他与柳云绮,后头却又惦记上了孟南珺的神魂。既是如此,徐妗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只见她手骨一伸暴涨三米多长,直直划过孟南珺的衣袖,带起几道轻微的血痕。

孟南珺只觉得手臂刺痛,反手一击将那白骨震碎,转而跟上高繁与梨书。

徐妗只这一击元气大伤,估计得有一段时间修养,此时自然不敢再追,然她脸上正有痛苦与欣喜交织之时,却未料原先还在闭目养神的老者悄然离去。

“小姐可是受伤了?”梨书方才不大敢说话影响他们,此时出声却已经带了些哭腔,明显是担必所致。

孟南珺逞能惯了,即便身上一阵一阵冒着虚汗,还是想安慰她一句“无事”,可话还没出口,浅浅的笑意便凝固在了脸上。

目光下垂,孟南珺只见一只半实半透的手穿过自己胸口,伤口处泛着黑气。

梨书一声惊叫,高繁也是瞳仁骤缩,拨剑就朝着身后斩去,可面上挂着狞笑的老者却身形一虚,散在夜幕之下。

黑气裹挟在伤口表面,令鲜血也无法喷涌而出,孟南珺脸上神情有片刻的茫然,直直向后倒去。

年少时以稚嫩的声音,说着复兴家族的大话,此时言犹在耳。孟南珺不是未曾想过自己会败,毕竟哪怕是那位被冠常战神名号的定南侯,也终究是一战失利,到此时仍然下落不明,可她却从未想过在自己死前竟什么事也没能做成。

颇有几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

只是可惜了孟家,为她一人走向倾颓,却终究只能继续沉寂下去。

耳边原本喧嚣的风声似乎停了,夜幕下静谧地有些渗人,连月色也隐在了层层黑云之后,四处唯一的光亮,大约就只有那片银质面具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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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她早些死,你便领她回去。”身出黑袍的男子靠门而立,长发披散身后,面上几分刚醒不久的倦容,连带着语气也多了些漫不经心。

可就是这样一句似是随口而提的话,却让高繁俯身的动作微微一顿,转而直起身来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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