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极限已到。”
“半空中他已避无可避…死定了!”
“二姐?…”鬼蜘蛛挪眼偷瞧身前的月姬,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不仅如此,这里的一个细节也被麒麟庄主冯不凡看在眼内…
草上飞微微弓步,却被月姬一个手势拦下。
“哦?”冯不凡眉头微皱,看着场间心头忖道,“此书生修为与三弟有着一定的差距,打至这般地步已实属难得,‘月影宫’也绝对承受不起在此失去此人的代价,可是这位‘月影宫’宫主却依旧不为所动,难道…”
“强弩之末,尚有绝地逢生之法?”
场中大多人心头想着,其实这场比试的胜负可能早些时候已有了答案,不过如今,只怕这书生性命也要留下了。
不过也有少数人心中所想有些不同,
诚信高洁之剑所择之主,绝非等闲之辈,该不会这般殒命。
“爹,那书生不行了…”沈万钧看着几乎已被浑浊‘吐息’吞没的月枫,在其父沈思山身旁耳语道,“我们是否要下手夺剑?”
可是后者却茫然不为所动,而是反问道,“儿啊,你可知这诚信高洁之剑,它的上任主人是谁?”
“嗯?”沈万钧不明就里,只待其父下文。
“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浓光已将书生月枫吞没,后者身体一早便已透支,借助‘七星剑’强破冯胜的‘麒麟之躯’后已然意识模糊,半空当中,已是命悬一线…
“儒家书生剑最近的贤者,号有‘诗仙‘之称的青莲居士……”
“李.太.白!”
“嗷!~~”
龙吟声起,冯不凡面色惨白,冯胜的眼中亦闪现出了罕见的惊愕之情。
“真是……”
“……不得了的家伙。”
众人惊愕,半悬空浓雾之中响起铿锵有力的四字,
“飞.龙.在.天!”
青蓝色的光束穿透迷雾,直直打在冯胜周身麒麟金光之上,幻化出的兽首淡化渐灭。
出神入化般的斗法令场中人愕然,不过同时,大家心里也明白,这场处在武林顶峰的对话,终于快要分出胜负了。
与此同时,在‘麒麟山庄’所坐落的‘将军岭’的某处角落,另一对高手间的比试,一早已分出了胜负。
此时只见紫衣剑客拄剑靠坐在树身前,衣衫破损,样子十分狼狈,而另一位自称是什么‘源赖家’三十几岁的轻功高手,此时单脚点在树枝之上俯视着前者,模样如初,便连衣衫亦丝毫无损。
也不知已这样僵持了多久,林间安静得只听得见紫衣人粗重的喘息声。
而这所谓‘源赖家’的高手也终是开口打破平静道,“‘武道’讲究剑静则心如止水,剑动可斩露珠万断,‘忍道’追寻静则幻化万物,动则无迹可寻,两者本来相生相克,可是却又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前提…”
紫衣剑客不作答,后者才继续道,“一颗如平湖般的心。”
“你的心已经乱了,你手中的剑也不再是那柄我族传说中斩杀过‘魔兽’的利刃,它在你手中便如同市井无赖手中挥舞的棍棒,或许你的功力比之当年有所长进,但是你对自己一向骄傲的‘剑道’之领悟,
却还不及你十年前离岛之时,能够参悟剑之心声的你,难道听不到…”男子深沉的声音中掩不住其中参带的失望,“你手中那柄曾经‘弑神’宝剑的哭泣吗!?“”
一直耷着脑袋的紫衣人周身一怔,却还是僵在那里不曾动弹。
“丧家之犬。”自称‘源赖家’的男子留下这样的四个字,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紫衣人终是开口说话。
后者脚步停住,却不做声。
“小樱的事,你刚刚说…有小樱的事要告诉我,没说之前…”紫衣人双手拄着手中长剑勉强站起身来,咬着牙道,“…不准走!”
感受到了紫衣人的坚持,‘源赖家’的男子两只手却是不自觉地紧紧攥起,小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小蛇缠绕,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紫衣人却又是一番答非所问,“你曾被誉为会是日后我岛中最强兵刃,锋利无比,无坚不摧,而我则是黑夜中最致命的暗器,避无可避,‘岛主’曾寄希望于你我二人日后辅佐‘天皇’,可是如今看来,你可知你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紫衣人根本无兴趣知晓,可是前者依旧继续道,“那就是我这枚暗器,至少在必要之时尚可保护一些重要的人和事!”
“你所保护的却是那个天杀的藤原时平!你只是一只看好了他家大门的狗!!”紫衣人嘶吼。
“那你呢!你又保护了谁!?你这柄最锋利的兵刃到最后连小樱也害死了!”
“轰!~”
紫衣人脑海中便如响起一片炸雷,整片脑袋都空白了,
最不愿忆起的人,最不愿想起的事,内心深处最最痛苦的疤痕……
两个坚强的大男人,为了那位十年前在彼此心中留下不可抹去印记的佳人俏影,此刻竟已声嘶力竭,泪浸眼眶。
“十年不见,你依旧是那柄冲动不知深浅,殃及他人的害人之‘剑’,你不配知道关于小樱的任何事,我也不会让你知道,今天我再放你一马,这已是我第二次饶你性命,可是因为小樱的死,我比任何人都想宰了你!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如此麻烦缠身的你,要好自为之了。”言罢,清风吹过,男子踪影皆无。
“不…许…走……”紫衣人訇然倒下,脑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