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由远及近刚好朝向罗誉与任天啸所在之处。
“好…刺眼…”来者,正是已伤痕累累的白璧,他的身体已近支离破碎,小腹那被鬼蜘蛛贯穿的伤口还依稀可见,其虽不惧外伤,但是可见还很有限,他的面容扭曲,双眼无神,可是他意识到了一股远远凌驾于自己的暴戾之气,他勉强抬眼,看到那股戾气中央立着一人,如见到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这个人散发出的气好邪恶,我…我要他的血…!”
白璧憋住最后一口气,张牙舞爪地朝任天啸飞奔而来,任天啸向其瞥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放在罗誉身上,再不理睬这半路出现的怪物。
“啧!~”任天啸剑身舞动,下一秒,白璧已然身首异处…
再接着,打扰这场斗法的人还相继有来,一共三人,二男一女,分别是晚唐残将曹子祥,墨者荆风,以及‘鬼队’队长鬼蜘蛛。
“是谁…?”平阳子斜眼观瞧,语出威严。
“是…是你们二位!”曹子祥看在眼里脱口叫出,显然其与二人皆有渊源。
而当曹子祥与荆风二人的目光完全被两个高人吸取的时候,鬼蜘蛛的视线却死死盯在白璧的尸首上。
“你认识?”平阳子皱眉。
“面熟。”任天啸低声答话。
曹子祥有些灰头土脸,但是他也察觉到了场中的压抑,上前一步道,“在下乃晚唐残将,曾在麟州一役与平阳真人有过一面之缘,也在涿州城逃亡时与长生真人共同退敌保护轿中人。”
“是你啊…”任天啸对其身份有了印象,“没事便滚远些,你是我大哥下属,我无意杀你。”
“长生…”曹子祥对平阳长生两位道人虽认识不多,但也知道二人本该是同门师兄弟,可是看场中的气氛破感怪异,他出言有意调解,可是…
“滚!!!~~~~”平阳子怒发冲冠,低吼一声,其真气四散,卷起飞沙走石,曹子祥与荆风见状瞳孔一睁,赶忙稳住身形不被劲风刮走。
“两位高人…”不待曹子祥继续,荆风已一步踏前抓紧前者小臂道,“曹兄,这两位如今散发的气势已是欲罢不能,凭你我二人根本阻止不得,况且后方大战未果,此地不宜久留啊!”
荆风所言尽皆在理,曹子祥看了看前方,自知此二人出手自己根本没有插手余力,便只得摇头叹息,可是正当二人欲走之际,他们方才注意到…“鬼蜘蛛去了哪里?”
鬼蜘蛛与白璧的尸首,皆已无踪。
平阳子手中平阳剑如岩浆烈焰,任天啸手中长生剑寒光凛冽,二人插招换式打在一处,飞沙走石难进二人周身三尺之内,曹子祥与荆风不时回首,只得暗叹,“此二人的
道行,实在已入化境。”
平阳长生二人两剑相交,周身剑气相互碰撞,平阳子瞪着火眸金瞳盯着任天啸道,“当年师傅亲铸无忧、平阳、长生三柄神兵,其中尤以长生剑质地最为精良,削铁如泥无坚不破,可是数年前听闻你折断了长生剑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赴麟州之约时,才遇到了那柄旷世兵刃,你当年道行不足便遇此神兵,才至长生折戟,这都是你不知天高地厚所致啊!”
“哼,大哥当年断我兵刃,让我知人外有人,你若真有本事,便败下我手中断剑,此后我便称你为师兄!!”任天啸再发暗劲,想要迫退前者。
罗誉闻言更怒,周身升起无名之火,“我本就是你师兄啊!!!”
一股炙热之力,硬生生地将任天啸迸开数丈。
“啧!”任天啸空中翻身手中结印,断剑一扫道,“土遁,地陷!”
“雕虫小技!”平阳子大手一挥,脚下方要坍塌的石土安静如初,“你最擅长的火、土二遁皆不及我,不如试试木遁你或许还有机可乘!”
平阳子的话刚刚说完,那边果然已经出手,“木遁,千叶飞刃!”山中松柏,万千枝叶化身为刃,朝着平阳子袭来,如此繁密的攻势,已是避无可避。
“土遁,玄武甲!”平阳子双指起势,脚下土石翻飞,围绕着自己身前形成护甲,千叶戏玩够了,金盾,金毛!”
平阳子周身金光大涨,双手推前祭出一金光神兽,神兽长有十头,生两翼,狮身,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带着震天长啸朝任天啸狂奔而来。
“这是当年元始天尊门下慈航道人破‘万仙阵’时从‘截教’那里收来的神兽,你竟修得此等妙法…”金毛吼来历非比寻常,任天啸自是知晓,一时间他也对眼前自己这位师兄暗生佩服,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不过可惜,你只得空壳罢了!”
“木遁,移花接木!”任天啸借断剑之力,双手交十分离,周身升起暗绿真气,金色神兽撞在其上,仿若陷入泥潭,寸步难行,“返!!!”
金色神兽形态扭曲,在任天啸大力回掷之下竟是原路返回,杀向罗誉。
“火遁,纯阳真火!”平阳子携平阳剑毫无惧色,平阳剑火势再旺,遇强越强,竟是将金色神兽打得全部涣散,另一边的任天啸虽是以妙法将金毛阻回,但是此术过于霸道,任天啸身形未稳,却再遭强击,慌忙之下只得以长生断剑相抵。罗誉声势骇人,将任天啸硬生生地压出十丈远,地面上留下两行印迹,任天啸的鞋子已然消磨无踪,脚掌鲜血横流。
“这是师父的纯阳全真火,你…你竟连这也已习得…”任天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