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天险一旦关闭,强攻之难不胜言表。”一旁有将领点头附和道,心说胡莱将军所下的令并无不妥。
“可是…”耶律阿保机脸色一黑道,“他想关门,便关门?我契丹军士骁勇无敌,将领更是善
战英勇,竟已杀入城中,便可阻他一阻,只要三军用命,绝对可争取时间攻破雁门,怎可叫它说关便关的!?”
败将见耶律阿保机心生怀疑,赶忙解释道,“首…首领,那是因为…攻入城中的……皆是士卒。”
“什么!?”场中诸位皆露惊色,这行军打仗武将冲锋陷阵引领大军乃是兵家之理,更何况攻城更当如此,怎会被士卒跑到武将前面?
“你们这些武将怎会掉到大军后边的!!??”一旁将领叱喝道。
那败将脸色一惨,回想当时情景道,“那…那雁门之中冲出一个银甲唐将,所过之处必有我军哀嚎,他行于大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直追胡莱将军而去,我军数位勇士好手见此皆以身抵挡,奈何全然无用,一时间胡莱将军身陷困境,将领们不得已一齐出手阻止此人,使得我军主将集中于城外与此人缠斗,而非争抢城门。”
“什么!?”一位将军闻言拍案而起,面露不信,“我军将领骁勇,怎会敌不过唐军一将?要知此番足有数十名武将好手前去,你必是搪塞推辞,以此为借口!”
听罢此言,一旁几位默不作声的败将也都站起嚷道,“这绝非虚言,那人过关斩将,一路所向披靡,我军过半武将…皆是死于此人手上,包括…胡莱将军。”
看这几人的面色绝非虚假,但众文武皆是不可置信,唯有耶律阿保机听到这却是耐下心来,双手报肩沉思一会儿道,“你们说的这个人,可是二十几岁,手持八尺长戟,胯下神驹白马,银甲着身?”
败将闻言一愣,“首领,这您是如何得知?”
“哦…”耶律阿保机伸手在颚下抚了抚忖道,“此人当真如晋王所讲……”
早在唐军出兵前,耶律阿保机便从河东得来一封密函,没有署名,但阿保机心中有数,信上说,“唐廷残喘,诸藩镇不肯出兵,梁王朱温拒不北上,故此唐昭宗以诸多新兵北上凑数,总兵力不会超过两万五千,但都是不堪之辈,以耶律兄契丹雄兵,必可一举破之打通外门三关,暂驻麟州城,届时若是朱温谋反,我等便合力围剿,而后转首河东攻陷幽州,耶律兄可得新城,若是朱温按兵不动,我二人可先合力攻陷幽州,再行对策。”
“此番唐军带军将军,乃是唐朝名门望族,薛家后人,此子天纵之才,有其精心培养的薛家军千余人,这股兵士有个特点,大都精通数样兵器,且实力颇强,然而,这领军之人名为薛韧,才是耶律兄要十二分提防之人,此子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熟读兵书,当世无双将才,切记切记。”
回想当日情景,耶律阿保机不禁握紧双拳,要知道,这出身契丹的耶律阿保机乃是一壮志雄才,如今也不过才而立之年,便已成了契丹部落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心怀雄才壮志的他不但有着要将契丹八部统一的意图,更有占据中原,取汉人而代之的野心。